幾乎是質問起來，所有委屈不滿都化了不甘心和淚水，“爹你從就喜歡，這次回來，爹你更是偏心偏到邊了！”

“又是親自教學武，又是親自送學醫。要錢，爹你給錢，要清風閣那園子，爹你就給園子。爹你平時都不準我們踏一步的啊！要參加醫會賽，爹你這樣從不假公濟私的人，居然就把塞去參加醫會賽！”

“爹！爹啊！兒好心痛啊！可是爹，我也是你兒啊！那些偏心，兒可以不計較，但是兒都這樣了，你就輕聲問幾句？就隻問幾句麽！爹，兒死不瞑目啊！”

又幽幽看向上洵，泣道，“洵哥哥，你知道我多怕麽……我也怕啊……當初你和淩婧在一起，後來你不喜歡了，你喜歡我。可是我怕啊！我那麽喜歡你，我那麽喜歡你，我怕你一轉又回到了的邊……”

“洵哥哥，那樣，我算什麽呀……我又算什麽呀……”

此刻臉上神不似先前的癲狂，這樣靜靜流淚的樣子卻更讓人心痛。

“洵哥哥，若是你實在喜歡，我也願意和，效仿娥皇英的。可是已經賜婚給攝政王了呀……我原本想著，就算如此。萬一呢，萬一和攝政王最後沒親或者怎麽，不能嫁給攝政王了。我真的願意和一起伺候你的……”

哀哀的低著頭綴泣，“我原本想著和你親後，有機會進宮見了太後娘娘，去求求太後娘娘的……求求太後娘娘解除和攝政王的婚約，那樣子，我們姐妹就可以一起和洵哥哥你在一起了……可是……可是洵哥哥，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看看我現在的樣子……”

又轉向上洵，“爹，我為什麽要承這樣的事啊？為什麽啊？就因為淩婧是我姐姐，就因為我有這樣一個惡毒的庶出姐姐，就因為我們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我就要這樣被人害死，被人『』死麽！理何在啊！”

“爹……兒真的好寒心……”一個字一個字得很輕，卻不出的絕，那絕哀莫大於心死，作為一個父親，淩晟聽得心都痛了。

但是另外一個兒，他想著五年前遇到山賊了這樣子，也確實聰明伶俐，讓他驚喜，他當然也很喜歡，一直想要補償，培養的兒。

他知道一個掌拍不響，知道嫣然必定暗中針對婧兒。

可是婧兒……

怎麽就下得去這種手！

自己為兒，難道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麽麽！

淩晟眼底是不出的沉痛和傷，“婧兒，你學得一醫毒本領，就是為了對付自己手無縛之力的親妹妹的麽？”

他並不是盛怒的語氣，但是這種看似平常的質問，偏向卻已經很明顯。

比那種盛怒更寒饒心！

人們往往對自己親近的人，對劃分為自己饒人才會態度不好。這種況下還能保持基本禮貌禮節的，那是因為，你是外人啊！

你就沒人家心裏！

親疏遠近，四個字，卻多麽現實！

嗬嗬嗬。

好笑啊。

當真好笑。

自己這個爹真是每一次都沒讓失啊！

沒讓失！

他終於出來了，責怪的話，再一次從他裏出來了！

不是沒長，淩嫣然這半話，就像看被打撈拋上岸，頻臨死亡的魚。看那種絕的掙紮，老實，很樂意！

什麽將軍之劍不斬蒼蠅。

什麽獅子不會因為犬吠而回頭。

通通都是狗屁！

百裏緋月就是錙銖必較有仇必報的！

當初的絕掙紮，勢必要淩嫣然也深刻的從頭到尾會一遍的！

所以，看著掙紮，聽著指控，什麽都不。

隻是自己這個爹，很好，當真很好，好極了！

笑，即便麵紗下的臉醜如惡鬼，那雙眼睛也是能打饒。

輕描淡寫的語氣，“對啊。”

“婧兒……你……”淩晟覺得自己此刻的心都被撕裂兩半，又被紮得千瘡百孔，“你不該這麽做！”

“哈，”百裏緋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爹，什麽是該，什麽是不該啊？你要我別人來害我時，乖乖等著謝謝麽？”

“婧兒，嫣然並沒有害你到需要這樣去應付的程度。”淩晟每一個字，都很艱難，兩個兒，在他心底是一樣的。

都是他淩晟的骨，都是他淩晟要保護的存在！

“爹，”百裏緋月不笑了，很平靜的看著他，“您現在才來教我怎麽做人，不覺得晚零麽？”

“你……你是怪為父這些年沒在你們邊……”

“不，我不怪你沒在我們邊。畢竟，你有你的立場，有你立場要做的事。保家衛國兒雖沒有那份懷和『』，但對這樣的人，也是敬佩幾分的。隻是爹，您忘了一件事。對於一個曾經在絕境，很希有一個依靠，很希自己爹在邊，卻沒有的人來。您現在再來撿回那份，真的不會一樣。有些東西，過去了就是過去了。而我……”

笑了笑，“也明白了，這世上，我誰也不該等，誰也不該靠。人活著，能讓你立足於世的，隻有自己！”

微微歪頭，“所以，爹，我有什麽不對呢？”

笑得特別真無邪，“我師父教過我，這世上到底，隻有四個字，‘你死，我活’。爹，你讓兒怎麽選？難道選活，我死？抱歉啊，兒做不到。”

“你……對自己親妹妹……你就真的沒有半點憐憫之心麽？”

“老生常談六，話三遍淡無味。”百裏緋月笑了聲，“我早就過了。您也早就問過了。若有人把我當親姐姐，我自然當是親妹妹。淩嫣然，真的不配。”

淩晟捂了捂心口，那裏不知是舊傷複發，還是怎麽，竟然開始痛得他一個鐵男人都有些踉蹌。

“婧兒，自己去祠堂跪著吧。至於接下來要怎麽做，等我去麵見惠貴妃娘娘，見了攝政王殿下後，在置。畢竟，要置你，還關係到齊王和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