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生來到石棺前時,已經被唐昆和長野打開了一道隙,棺材里一摻雜著草藥的腐朽味撲面而來,他深吸了口氣,手按在了石板上緩緩的朝前推去。
“咣當”棺材上面的石板推到了一旁,出了棺材口下的三分之二,王長生低頭看了一眼,唐昆咽了口吐沫,連忙問道:“里面有什麼?”
“勿吉王……”王長生看似廢話的回了一句。
棺材里是一男尸,令人驚奇的是尸并未腐爛的只剩下一白骨,確切的說這應該算是一干尸了,兩千多年的干尸看著是離奇的但也不至于多讓人驚訝,畢竟馬王堆出土的那士還栩栩如生的呢。
勿吉王的上穿著一長袍,正上面繡著一座山巒,王長生幾乎一眼就看出來這應該是白頭山,古時東北一帶的薩滿,滿人,勿吉都將白頭山看做是神山和圣山的,對其充滿了崇高的敬仰。
白頭山下是一只鷹和熊的圖案,和中原大地上的皇帝不同的是,勿吉并不以龍作為自己的信仰,他們比較崇尚自然,多數人都會用鷹和熊來作為本族的圖騰。
到這,王長生基本就可以斷定,這應該是勿吉王了,因為除了他以外在當時的勿吉王朝任何人都不允許在服上出現白頭山或者圖騰的圖案,就跟除了皇上以外,王公大臣們也不允許繡上五爪金龍,只可以用四爪是一個道理。
干尸的里咬著一塊玉蝶,玉的質地已經很黑了里面摻著不的雜質,干尸的頭上戴著一頂鑲滿了寶石和黃金的皇冠,往下他的脖子和手上也戴著不的飾品。
全天下所有的皇帝,都偏這些“bolingboling”的東西,真是沒病。
不過這些東西并不是王長生和唐昆想要的,兩人也不是奔著金銀財寶來的,畢竟錢這玩意兒是有數的,命沒價,犯不上因為這點銅臭過來犯險。
當時在長安擼那一頓串的時候,唐昆是因為一句話而打了王長生。
“勿吉王的國師是薩滿的大巫師,傳說這位巫師通所有的薩滿巫,其中有一卷回符經,不知道你有沒有了解過……”
是的,就因為唐昆的一句傳說,王長生就跟他的跋山涉水跑到了東北,然后涉險進了勿吉王墓,因為對于這卷回符經他勢在必得,這卷經文中記錄了關于薩滿巫師對于靈魂上一些法的見解。
薩滿中所說的靈魂,其實就是人的三魂七魄。
“看你的臉,我心里很沒有底啊”唐昆幽幽的問道:“到底有沒有我們要找的那東西?”
“有,但你需要等一會的”王長生擺了下手,示意他們別吵吵。
勿吉王的棺材里有很多的陪葬品,就像長野之前說的那樣,黃金是有價的,再多你也能衡量出其價值來,但在古墓里有很多東西是無價或者是你用價格本就無法衡量出來的。
這干尸的一側放著一卷羊皮紙,王長生估計這應該就是那卷回符經了,除了這東西以外,旁邊還放著不他本就認不出是什麼的東西,勿吉王的手上握著一權杖,頂上除了鑲嵌著一顆黑的寶石外,下面全都是用黃金打造出來的,在他的腳下還有個掌大小的圓盤,上面刻著雜無章的古樸花紋,這些東西沒一樣是他認識的,但看起來都極其不簡單。
不過這些,王長生是有興趣可也沒達到讓他眼珠子都直了的地步,讓他留意的是石棺里刻著的一些線條還有那些晦難懂的文字。
當那石像被唐昆和長野的生氣所激活以后,王長生就料定這棺材里肯定得有什麼法陣或者風水一類的布置,也有可能是薩滿巫師的詛咒,這一點跟西方巫婆的咒語比較類似,你在影視劇里經常都會聽到這樣一種臺詞。
“當黑暗降臨之際……然后就會……”大概就是這樣一種描述吧。
“有筆和紙麼?”王長生抬頭問道。
“沒有,誰盜墓帶這東西啊?”
王長生憾的嘆了口氣,石棺里的線條和文字太,太難懂了,靠腦袋的話是很難記得住的,他們進墓地之后又沒有帶上手機,不然倒是可以把照片拍下來。
唐昆問了一句怎麼了,王長生說道:“我在棺材里發現點可能有用的東西,但我沒辦法記錄下來,這東西太難讓人看懂了”
“如果三個人呢?”
“嗯?”王長生愣了。
唐昆說道:“難懂,靠你一個人記不下來,我們這里有三個人,你可以將你要記得東西分三段,你記第一段,我和長野記后面兩段不就行了”
“你倆能記得住麼?這玩意兒有點復雜”
唐昆頓時傲然說道:“看不起人啊?那我真就得呵呵了,干我們這行的就得記好,外加邏輯思維強,別的地方不說了,就這勿吉王墓的上面我和長野,小四一人掐住一頭走,自己走了多步走了哪條線每一步走的什麼距離我們走一遍就能記得門清,順便還能把這墓地范圍里哪一塊有坑哪一塊有包,甚至哪塊地里有幾草都得記下來,就我們這種狀態,你說我不行,我能樂意?”
長野背著手,淡淡的說道:“因為專業,所以活的長久”
王長生眼睛頓時一亮,說道:“靠譜!”
“但是照你剛才說的,我們過去的話可能有點難度”
王長生搖頭說道:“不能,我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就能防著點了……”
當長野和唐昆再回到石棺前,兩人看見棺材里的一幕,也有點吃驚,不過對于他倆這種常年游走于各大古墓相當有見識的行人來說,吃驚歸吃驚,但還不至于有啥不能接的,比勿吉王墓還離譜的古墓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
因為在我們這個文明歷史足足有五千年的國度中,有太多的神人都沒有被留在史書上,然后悄然間泯滅在了歷史長河中,太久遠的事就不說了,就說那終南山上的士,你都不知道其中有多人被拎出來后,其道行和修為完全都不比四大道門中的掌門差不多,人家只不過是與世無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