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的常天師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想到,他們爺倆會在同一天的一個小時之,連續兩次的在同一個里翻了船,并且還是翻得稀碎,稀碎的,船底都他麼干了。
王長生隔空畫了一道北斗大神咒后,落地持劍,嚴陣以待,與此同時梁平平也虎視眈眈的盯著常天師,兩人已經做好在對方破了這道神咒之時就聯手應付他,你不得不承認一代天師的實力是非常強橫的,常天師不閃不避的直接選擇了抗的方式來接下這一道北頭大神咒,畢竟活了五十來年的常天師氣太盛了,跟王長生之間至差了三十年左右的,兩人間肯定隔了一道鴻。
但就在這時,突然間從路邊有一輛車轟著油門急速的沖了過來,那發機的轟鳴聲讓人都差點以為要缸了,這輛牧馬人生猛的騎著馬路牙子駛過了王長生的旁后胎下面就傳來一聲急促的剎車聲,車頓時橫了過來,漂移著橫向了常天師那邊。
這一幕來的太快,太突然了,王長生和梁平平都是一臉懵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那輛車停下后,推門就下來一人,手里拎著個農家最常用的塑料桶,然后這人兩手拎著桶就朝著剛剛杠完北斗神咒的常天師潑了過去。
“嘩啦”一同泛著腥臭味的黑潑灑過去后頓時就淋了常天師一,他猝不及防下也沒料到會有輛車開過來,本就沒有時間和機會閃避。
常天師一臉驚愕的大概有幾秒鐘的時間腦袋里都是空白的,隨后他低頭仔細的嗅了嗅上被潑了的那桶不明,臉驟然大變:“黑狗?”
“咣當”開車疾馳而來潑了常天師一桶黑狗的那人,關上車門后,出腦袋沖著王長生和梁平平喊了一嗓子:“愣個啊,上車,走了。”
兩人愣了愣,梁平平不認識對方,王長生卻認出來了,他稍微一猶豫后朝著梁平平點了點頭,然后兩人先后拉開車門就鉆了進去,對方一踩油門車子再次轟鳴著發機離去了,這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前后一共沒到半分鐘,而此時的常天師卻是也沒。
有句話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菜刀再快也沒子彈快,對于修道之人來說有幾樣東西他們也怕的,比如這黑狗。
常人都知道,黑狗有驅鬼辟邪的作用,僵尸,孤魂野鬼什麼的都很畏懼,其實對于道士來講在某方面也一樣。
從道理上來講狗和是至之畜,狗對應的十二地支五行是戌土,也是土,所以黑狗先天氣最純,以制,自古以來,道士都取黑狗驅邪治魔。
再一個是傳說楊二郎座下的哮天犬,本是黑狗,它有先天至之氣,凡間的黑狗都是它的近親,所以,黑狗特別的霸道。
道理都是相互的,道士會用黑狗來制約,他們雖然不怵,但是有一種況是例外的,那就是如果誰被大量的黑狗給潑了個正著的話,正在施的道法就會失靈了,看起來似乎有點矛盾,但事實是道法講究的就是之數,若是比列失調了的話,作用自然也就失去了。
就像常天師被潑的這一桶黑狗,對他本人造不了任何的創傷,但影響卻是下一刻他不可能施出任何的法了,那常天師就只能干瞪著眼看著王長生和梁平平坐著車遠去了。
濃濃的黑狗非常粘稠,還有著刺鼻的腥臭味,淋在上后黏糊糊的特別不舒服,常天師的頭發和臉上掛著的狗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掉落著,一干凈整潔不帶一褶皺的道袍也全是黑的污漬,看著就好像他人剛被從茅坑里給撈出來的一樣。
“啊……”常天師實在是忍不住了,仰天長嘯了一聲,抒發著心里的怒氣,吼道:“你們這幫小輩,從此以后龍虎山人與你們必然不死不休!”
是的,常天師急眼了,悲憤了,后面有這麼多的同道看著呢,他們龍虎山這次的臉可丟大了。
那輛突兀出現的牧馬人里,王長生很不解的看著開車的人,對方扭過頭呲牙笑道:“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會出現?”
“我更好奇的是,你那桶黑狗是哪里來的?別告訴我,你的車里常年都會備著一桶狗。”
對方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指了指后面的梁平平說道:“當這哥們干了龍虎山的那個人以后,你又走了出來,我就知道你要跟人有沖突了,這里偏是偏了一點,但附近有不的農家,我就開車花五百塊錢買了一只黑狗把它的給放了一桶,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了。”
“好吧,問題回到上一個,你怎麼出現的?”
“多簡單啊,我這兩天都在跟著你呢……”
王長生愣了下,想了想也沒問他為什麼跟著自己,就指著這人跟梁平平說道:“介紹下,他唐昆,賣死貨的”
“這是梁平平,我為數不多的朋友,呃,算上他也就兩個吧”
唐昆又呲牙笑了笑,開著車了一只手過來,說道:“看你長得悶的,沒想到還有,我就得意這樣的爺們,認識,認識”
梁平平手搭在了他的手上,誠摯的說道:“謝謝你”
“屁事沒有,捎帶手的事,唉,對了,咱們要去哪?”
王長生說道:“喝酒,吃去吧……”
王長生知道,唐昆肯定不是白出手的,他更不會閑的蛋疼的跟著自己,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更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跟著自己。
為了謝他的援手,那接下來就坐在一起邊喝邊吃邊聊算了。
另外一邊,王長生三人離去之后,扶九無語的搖了搖頭,心道小七往后得有點麻煩了,一不小心跟龍虎山的人對上,最后他們之間不分個公母的話這個梁子是掀不過去的,徐木白頗為有點惱火的說:“就這麼跑了,我還上哪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