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覆上的。
原本姜沛只是想要輕輕一下,淺嘗輒止,結果到的瓣后,不覺深陷進去。
他扣住的后腦,舌撬開齒關,在口中極力索取。
明的灑下來,映著兩人深擁吻的影。
楊舒被他牙齒磕到,疼得輕蹙眉頭,不滿地把人推開。
姜沛依依不舍放開,紅飽滿,瀲滟著淡淡水痕。
他抬手輕幫拭去:“對不起,弄疼你了。”
楊舒推開他的手:“你怎麼這麼魯?”
“是你太好看,我不自了。”他勾著角,臉上是懶洋洋的笑。
楊舒見不得他這副得意的樣子,驀地抬眸:“你是不是沒有追過我?”
姜沛:“?”
楊舒越想越是這麼回事:“你都沒追過我,我怎麼就跟你在一起了?”
姜沛:“……”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只口頭的喜歡怎麼行。”楊舒思忖片刻,給他提建議,“要不你給我寫封書吧,要很長很長很長的那種,就勉強算是你追我了。”
姜沛失笑:“寫書,你不覺得這很老套嗎?太土了。青的初中生才會干的事,不符合咱倆的氣質。而且,這不是已經見過家長了嗎,是不是不用了?”
楊舒擰起秀眉,無聲地用眼神威脅他:你寫不寫?
“寫!”姜沛繳械投降,“我今天回去就給你寫。”
楊舒高興了:“一言為定,不許騙我?”
姜沛抱住,寵溺地點鼻尖:“不騙你,真寫!”
江徹從山上下來,就看到兩人膩歪地抱著。
他清清嗓子。
楊舒瞬間把姜沛推開,含笑看過去,喊了聲:“哥。”
江徹走過來,神如常:“中午打算吃什麼?”
楊舒其實也早就了,提議道:“井縣有家味道特別不錯的烤羊店,我每次來看過媽之后都會去吃,要不今天帶你們倆去?”
江徹和姜沛都沒意見,三人上了車,驅車去井縣。
楊舒說的烤羊店在一個比較宅的胡同里,車停在附近的泊車區,姜沛和江徹跟著往胡同里進。
胡同越走越深,期間還七拐八拐的。
姜沛看著,心里起疑:“你確定你沒記錯路?”
“當然沒有。”前面的楊舒回頭看他一眼,繼續帶路,“跟著我走就對了,我每年都過來吃,不可能錯。”
又往前走了走,下一抬,笑著示意前面,“那家就是。”
一個木質建筑的老店,招牌有些陳舊了,有的字掉了漆。
里面客人很多,生意紅火的,一群大老爺們喝酒談笑,有人把啃完的羊骨直接丟在地上。
姜沛和江徹停在門口,止了步,表一個比一個凝重,眼神里充滿質疑。
他們倆異口同聲地問:“這里?”
這一路上,他倆難得有一致的時候,楊舒差點笑出來。
直接把二人扯進來:“你們嫌人多的話咱們去樓上。”
二樓人相對一些,剛好靠窗那邊有位置,楊舒帶他們過去坐下。
服務員拿了菜單,楊舒直接拿筆在上面畫著圈:“別看這家店其貌不揚,味道很好的。你們想想,藏在這麼深的巷子里還那麼多客人,靠的是什麼?當然是味道了!”
“反正你們倆估計也不知道點什麼,我就隨便點幾個招牌菜,他們家的羊羊排是最絕的,一定要來點,其他菜也都很好吃。”
菜點到一半,楊舒發現他倆都沒說話。
抬頭看向對面并肩坐著,似乎有點潔癖的兩位大爺:“你們接不了這家店嗎?”
“但我真的特別喜歡。”楊舒琢磨著,“實在不行,你們倆去別吃,然后咱們再集合?”
“不用。”姜沛很快接話,寵溺地笑,“你喜歡吃的,我都喜歡。”
他又看向江徹,“哥,你要是不喜歡,可以自己去別家店吃,我在這兒陪著舒舒就行,沒關系的,你盡管去吧。”
服務員送茶水過來,一人給他們倒了一杯。
江徹抿了口茶水,意外地挑眉:“這家的姜茶不錯,加了紅棗,茶味更濃郁。”
他端起姜沛那杯,給他遞過去,“來,嘗嘗是不是你茶言茶語那個味兒。”
姜沛:“……”
聽出江徹話里的意思,楊舒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姜沛瞇眼看著,桌子底下抬去勾的腹,似有若無地蹭著:“這麼開心?”
楊舒耳尖一熱,躲開他的,心虛地捧著紅棗姜茶喝一口,沖他眨眨眼:“姜茶好喝。”
姜沛:“……”
雖然姜沛和江徹對這家店初印象不好,但上了菜,吃著吃著,兩人的眉眼明顯舒展開了。
楊舒觀察著二人微妙的表變化,不覺彎起角。
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飯后從店里出來,江徹問:“藏得這麼的店,怎麼找到的?”
楊舒一臉驕傲:“對于吃貨來說,這個能是難事?”
——
三人傍晚從井縣抵達安芩。
江徹要去公司理點事,姜沛把他送去公司樓下,自己先帶楊舒回家。
這一次,楊舒坐在副駕。
拿起手機翻看著訂票件,假期的票確實難買,慢慢往下翻。
倏忽間眼前亮了一下,跟姜沛道:“假期最后一天有票,不過是半夜的飛機,早上七點到長莞,要買嗎?”
姜沛把著方向盤,點頭:“買吧,困的話我們回去再補覺。”
楊舒怕訂晚些連這一航班的票就沒了,趕先訂下來。
忽然想到什麼,輕輕抱怨一句:“我的東西搬去姜姜那邊,都還沒收拾呢,到長莞假期已經結束了,又沒時間打理。”
姜沛停在紅燈路口,側目過來:“這一次,我還能讓你去那住?”
楊舒跟他對視一眼,理解到他話里的意思:“你要我跟你同居?”
以前姜沛雖然經常去找,但待幾個小時就走了,還沒真正同居過。
姜沛說:“回長莞就要上班了,你住我那,不就不急著收拾你那些東西了。先在我那住段時間再說,而且離你上班的地方也不遠。”
楊舒了下,思索著很矜持地道:“行吧,我考慮一下。”
托腮看向窗外,好一會兒,角才一點點翹起來。
車子駛進別墅,剛到江徹家門口,還未來得及駛,車頭前面突然有人沖了上來。
姜沛急踩剎車,但那人還是被撞了一下,當即倒在地上。
他和楊舒皆是一懵,實在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堵在江徹家門口,而且就這麼朝車頭撲了過來。
姜沛和楊舒忙下車查探。
被撞的人是何冬敘,車子剎的及時,他人沒事,只是跌了一跤。
起來撿起地上散落的文件,看到姜沛。
何冬敘沒見過江徹的面,好容易才找到他家地址,以為這個就是,忙上前扯住姜沛的袖:“江總,您看看我的新項目吧,這是挽救何氏的唯一機會了,只要您能看得上這個項目,愿意出手相助,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姜沛原本不認得他,聽到他口中的何氏,擰了下眉,臉沉的有些嚇人:“何冬敘?”
何冬敘聞聲抬起頭,張了張口,還未說話,余瞥見車旁還站著的楊舒。
他神稍愣,欣喜地喚了聲:“小舒……”
下一瞬,姜沛抬朝他踹了一腳。
他力道很大,何冬敘沒有防備,直接被踹出去老遠。
人,幾乎是飛出去的!
楊舒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都沒看清楚姜沛什麼時候的腳,何冬敘已經摔跌在地。
這一腳踹得不輕,姜沛似乎還不解氣。
那邊何冬敘剛掙扎著要起來,他人已經大步上去,又連著給了他幾拳。
他出手太狠,楊舒忙上去拉他:“你干嘛,會出人命的!”
姜沛這才收了手,眼底的戾氣不減,從上次江徹講了楊舒的遭遇開始,他就恨不得刮了這小子。
何冬敘覺渾的骨頭似要斷掉,看著眼前出手兇狠的男人,眼底帶了懼怕。
見楊舒跟他在一起,似乎關系親,他忽然就明白被打的原因了。
姜沛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何冬敘,將他手里的文件踩在地上:“一個早已破產的公司,你還指靠什麼新項目東山再起?”
他半蹲下去,手臂隨意搭在膝上,“你不想著出幺蛾子,好好還你的債務,接老天對你的懲罰,我就不你。如果哪天你敢再舞到我面前來——”
他漆黑的眼瞳染上鷙,聲音冷冽,一字一頓道,“你且試試?”
管家已經聽到靜趕過來,姜沛起,牽起楊舒往里面走,讓管家把車開進去。
直到見了別墅,姜沛的臉還沉著。
其實楊舒有看到過何氏倒閉的新聞,聽說何問琴中風住院,何冬敘一直被追債,走投無路,嚴樂彤也因此名聲臭了,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今天再看到何冬敘,心里第一次覺得平靜。
的手一直被姜沛牽著。
到客廳,不解地側目:“你怎麼知道我跟他的事的?”
不等姜沛回答,楊舒已經想到了,“我哥找我的時候查到的,然后告訴了你?”
想起昨晚做茄面的時候,江徹和姜沛在客廳聊天,兩人臉上都是凝重。
應該就是那時候說起的。
姜沛沒否認,臉上的怒氣早已收斂,靜靜著。
楊舒無奈輕嘆:“我其實都沒事了,你怎麼還把他打那麼狠,你是律師不知道故意傷人違法的嗎?”
頓了頓,笑了下,“看到你剛剛護著我,那樣為我出氣,我心里是很溫暖,但我不希你因此惹上是非,那樣我會更恨他們一點。”
姜沛眸中閃過一抹復雜,長臂一擁住,在耳畔沉聲道:“我最近總是在想,要是能夠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楊舒任由他抱著,輕輕回答:“現在認識也不晚,其實我自己都慢慢放下了,你也不用為我難。”
不想再聊這些,忽而笑著揚眉,“在井縣的時候,你答應回來就立馬給我寫書的,你不去嗎?我今晚就要。”
“今晚就要?”姜沛無奈笑了聲,沉著,“你還說要很長很長那種,那我豈不是沒多時間了。”
楊舒說:“我聽姜姜說你從小績就好,還拿過好多作文大獎,這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吧。你要是嫌時間短,那就現在去,趕的!”
推著他把人推進電梯:“今晚必須寫出來,不然就算你沒追上我!”
姜沛失笑:“行,我現在去寫。”
看電梯門關上,他去寫書了,楊舒在原地站著。
手,有點期待。
旋即又想,這種主討要書的行為,是不是不好?
算了,管他呢,反正臉皮厚,就是想要!
不然心里不平衡。
他都沒追過!
——
該吃晚飯的時候,江徹已經從公司回來了,姜沛還沒從樓上下來。
楊舒說先不吃,準備等著姜沛一會兒一起。
吳姨先做了點水果拼盤,江徹拿著送過來,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問:“姜沛在樓上干嘛呢?”
楊舒捻了顆草莓,清甜的水溢滿口腔。
咽下后甜甜地笑著:“可能,在哄我高興吧。”
江徹也吃了口水果,他從口袋里出手機,給楊舒微信上發了個地址。
楊舒收到微信,疑地看過去。
江徹道:“長莞市中心的這套房子,我裝修之后沒怎麼住過,只出差去那邊時偶爾住一住,以后給你了,大門碼剛好是你生日。地庫里有輛車,車鑰匙在書房的屜里,也一并送給你。”
楊舒有些寵若驚:“哥,你這禮也太大了吧?”
江徹發頂:“你就當做是哥對你的一點補償,房子你過不過去住都行,總之以后是你的了。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跟姜沛好好的,他如果欺負你,就跟我說,哥幫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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