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丫鬟和大夫!”
“什麼大夫?”詹淑賢愕然,再要喊他回來,他人已經跑沒影了。
安藍趕趕了過來,見詹淑賢裳褪了大半,而穆行州人跑沒了,愕然半晌。
“大小姐... ...”
詹淑賢臉紅白不定,氣得將床上枕頭扔到了地上。
“他是個呆子嗎?!”
是穆行州是呆子,還是自己年紀長了,竟還能讓他做一次柳下惠?!
詹淑賢頭暈目眩,差點犯了癥。
安藍連忙過來安,“穆將軍是那等心思純善的人,越是這般,越說明他重大小姐。”
“哪有什麼用?”詹淑賢氣青了臉,“我要的是他的人,可不是什麼重!”
*
俞姝病了兩三日,漸漸好了一些。
五爺尋了些逗趣的話本子,坐在窗下給俞姝念書,有時俞姝笑起來,暮哥兒也傻呵呵地跟著樂。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這會暮哥兒睡著了,五爺剛要跟俞姝說兩句悄悄話,穆行州突然來了。
他不似平日里來同他說消息的樣子,反而有些赧。
他見俞姝也在,還有些張不開口。
但韓姨娘從前在詹淑慧的事上幫了他好幾次,他心生激,并不把當作外人。
他赧半天,還是開了口。
“五爺,我想求親大小姐,您看行嗎?”
話音落地,五爺拿著話本子的手頓住了。
俞姝也眨了眨眼睛。
五爺抬頭瞧過去,見穆行州已紅了臉。
他有什麼心思,五爺早就看出來了,只是詹淑賢不表態,誰都不好說什麼
眼下,他也聽說兩日最近走的近。
“大小姐可知你心意?”
穆行州想到那日廂房的事,兩人就算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可似乎也有了//之親,大小姐沒有排斥他,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該負責?
他深吸一氣點了點頭。
“大小姐知道。”
五爺在這話里,呵呵笑了起來。
“若是這般,自然最好不過了。下晌,我帶你去重華苑,看看老夫人是什麼意思吧。”
他說著,還跟俞姝說了一句。
“等和離之后,你我親,淑賢若能嫁給行州,我也放心。”
穆行州臉紅的要滴,跟五爺說定了時間,便跑開了。
只是俞姝默了一默。
詹大小姐,真的喜歡穆行州這般純良年?
*
老夫人聽說了五爺和穆行州的來意,大吃一驚,但轉念一想,連聲“阿彌陀佛”。
“我從前竟沒想過這一樁姻緣,沒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專詹淑賢年長穆行州六七歲。
老夫人從前也想,兒離府之后再嫁人,多半要給人做續弦了。
但沒想到穆行州有這心思。
看向穆行州,越看越覺得好。
也是在眼皮子地下長大的孩子,再沒什麼不放心。
說著,就讓人把詹淑賢請了過來,五爺和穆行州先行離去了。
詹淑賢來時,還不知所為何事。
但老夫人把話說了,“行州是個好孩子,又是在咱們家長大的,你以后正兒八經嫁給他做發妻,再沒有更好的了。”
老夫人道。“你這些日子先別急著見他了,等和離之后,娘會想辦法讓你們早日親。”
的婚事是老夫人心頭的結,一直不知該怎麼解。
如今竟然突然解了。
老夫人都激起來。
“你們早日親,早日有了孩子,我也外祖母了。咱們明日就去別院繼續住著,便是皇帝來了,也直言就要和離了,萬不要再拖了!”
重華苑莫名喜慶,可詹淑賢離開的時候,臉難看的不行。
當然想要盡快懷孕生子,卻本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等到那時候,還有什麼?
詹淑賢只覺一惱怒沖上心頭。
想借/生子,突然懷孕以保住國公夫人的位置,但穆行州竟然不按照的意思來,竟然敢去五爺和娘那里提親!
現在好了,他們反而更著急催促和離!
這算什麼?
連安藍都不敢說話了。
之前便覺得穆將軍的格,不太能大小姐所想之事,眼下看來,大小姐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嘆氣,“那您怎麼辦?”
這是個好問題,把詹淑賢問住了。
來回耽誤了這麼久,再想要懷孕,也來不及了。
穆行州真是壞好事!
難道真的就嫁給那呆笨小子?
他算什麼,五爺的副將而已... ...
不只是他,這天下除了宮里便是定國公府,嫁給誰都一樣要跌落凡塵。
不可能下嫁,要麼留在定國公府,要麼.... ...
詹淑賢心頭一跳,朝著皇城看了過去。
皇城之中勾心斗角,關系紛復雜,一直都沒有想過要去。
那皇宮哪里如定國公府安逸自在?
可現在... ...
*
虞城。
俞厲收到了俞姝親筆書信。
妹妹同意招安了。
從知道徐員被斬殺之后,俞厲便料到了。
他拿著信在書房坐著,被刺傷還沒有好利索的,時不時作疼。
妹妹到底是心疼他了。
就如同他心疼妹妹一樣。
他默然想著,衛澤言什麼時候來,他竟沒有察覺。
等他察覺,衛澤言也看到了他手上的信。
“阿姝的信?”
俞厲點頭。
“勸你歸降?”
俞厲沒說話,瞧了他一眼。
但衛澤言哼了一聲,“阿姝有了男人孩子,自然想要歸降,但你不是一個人的王,你是俞地多百姓的王,你覺得,他們心里可愿意你被朝廷招安?”
俞厲在這話里皺了眉。
他不由想起了之前,俞地突然傳播俞厲五族被誅的事,那些天,話本子滿天飛,茶館說書的,著此事來回地講。
俞厲沒有可以瞞過自己的出,但也沒有這般宣揚。
當下,他問向衛澤言。
“是你授意那些說書的寫書的,去渲染我家五族被滅之悲慘?”
他問了,衛澤言并不否認。
“王需要百姓同你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地反朝廷。
不過衛澤言那時也沒有想到,朝廷居然徹查了此事,抓到了更名改姓的徐員,推出午門斬首。
俞地的民憤平息下去許多,當時衛澤言便有不妙的預。
當下他直接問了俞厲。
“王要同意招安嗎?”
俞厲看過去,“徐員一事,讓我覺得朝廷與我從前所想并不那麼一樣。”
堅定如妹妹,也在信中告訴他,以為家族大仇已報,如今只盼哥哥平安。
俞厲這麼說了,只看到衛澤言帶著諷刺的笑。
他皺了眉,“我想歸降,不可以嗎?”
衛澤言在這話里,頗有意味地笑了一聲。
“當然可以。畢竟,你才是俞地的王。”
作者有話要說:五爺,記住此刻的幸福!
*
晚安,明晚9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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