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去撿我的簪子,大師這是怎麼了?”抬頭正視著他的目,眼神和自然,毫不見害怕和畏,角仍舊含著笑,恬靜溫和。
在無邪注視下,淡然的拍了拍蓮花簪上的灰塵,輕輕把它進自己的發髻裡。
“貧僧不是讓你好好打坐鞏固修為麼,不要跑。”
“是。”爽快的應下,不論無邪信與不信,現在彼此牽制,誰也不能撕破臉皮。
當下便盤坐下,拿出瑤琴開始練習功法《破障》,如果這是無邪所希的,那麼就如他所願。
《破障》是隴家的音律功法之一,對修煉者的要求極高,卻因它是殘缺的,只算得上一級功法。依古薇死前所說,那樂天境說不得就是《破障》的出,如果能逃離琉璃島,早晚會去上一次。
《破障》一法,能夠幫助他人突破心中魔障,包括引導靈力流。其實在人峰,就發現《破障》對一些制也有破除效果,那麼不妨大膽的設想一下,進了築基期的為什麼彈奏《破障》會變得困難非常?
之前一直認為是修為的原因,現在想來,或許是增加了新的功用,而這一點,無邪到了,卻瞞了,不然為什麼無邪會說出還有《神識篇》這樣的話來。
繼續潛心修習著,琴音在巖裡悠揚反複,無邪則又進了那間石室,不過間歇會出來一次。
時間流逝,能覺到自己對功法的掌握逐漸加強,但是還遠遠不夠,那無邪現在仍舊保持著不間斷一天出來一次的頻率,看他的面並沒有太大變化,時機還沒有到。
直到第七日,終於有了不同,無邪早早地就從石室裡出來,他看了看修煉的隴西月,對打了個招呼,揮手示意過來。
他領著走到了順數第四個石室門口,施放了一個手印,石門上便一道白閃過。
他推門進去,自然也是跟上。甫一進門,待看清房中之,驚呼一聲,下意識往後一退。
只見一骸骨依靠在牆上,潔白的骨架上爬著麻麻的蜘蛛,個大的個小的,還有那紅的,黃的,彩斑斕的樣樣備,從進門到石室的各個角落裡,粘稠的蛛纏繞得不風。
一眼看去到都是,令人膽寒。
很快鎮定下來,了拳頭,卻見那無邪似笑非笑的看著,飽含深意的開口道,“你看那骸骨,之前可是築基修士,強悍,可還是被這些斑斕毒蛛啃食得,嘖,只剩下禿禿的骨架。”
他理著自己的僧,神冷漠,繼續說道:“蟲道變換莫測,你現在看它們這樣活躍,可要不了多久,這些毒蛛,只有一個能活。而活下來的那個,可以輕易殺死一個築基期。是不是很厲害?”
沒有答話,看著那麻麻的毒蛛,想來無邪這番話也不是為了威脅,異蟲本來就是依靠著往複不停的吞噬,最後誕生出一個王者。
而修仙,也的確只有活下來的那個才是最強的。
“只要你努力修煉,小僧會傳授你蟲修一道,這些靈蟲異,不正是你所缺的攻擊手段麼,”像是為了表示他所言非虛,他拿出一個玉簡遞給,“這是蟲修門的心得,你可以收著,小僧絕不會虧待你!”
接過玉簡,退出石室,心十分意,蟲修,是修真界數量不多的一個支脈,向來以神出鬼沒,攻擊手段狠辣為名,基本上同階修士們都不願意與蟲修手。
眼下來看,專修《破障》,缺有效的攻擊手段,蟲修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無邪真的會這樣好心?可沒有忘記之前所遭遇的。
“我,需要再考慮一下。”終於,開口,看向無邪的眼神裡有了搖。
“很好,小僧等你消息。不過現在小僧需要你彈奏《破障》助我,希你能識相一些,不要小僧失。”
“是,無邪大師有事就請吩咐。”言罷,又看了那骸一眼,忽略那些毒蛛,那骨架細小,顱骨骨面,是骨架的可能極高。
“小僧待會兒會進那個房間,”他指著之前他待著的石室,“我進去之後,你在外彈奏《破障》,不必引導靈力,我會自行理,你只需彈奏便好,結束後你可以好好看看玉簡,小僧所言,皆是作數!”
無邪同說了兩句,便意味深長的笑著進了石室裡,看著他走進去,心裡有些打鼓,不清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過眼下是個絕佳的時機,錯過這一次,再想逃跑就難了,必須全力以赴。
開始慢慢彈奏《破障》,放松下來,全心的融進去,幻想自己置於花叢中心,空氣中稀薄的靈力。手指細細的撥挑琴弦,讓琴音傳石室。
自小在隴家生活,在那個以音律為主的地方,除了修的一手好琴藝之外,對琴音的波也深有悟。而這,是那些不曾過琴的人所不知道的。
的計劃,功與否,就取決於對琴音的把控。
從踏出蘇華住那一刻起,就發現了一個不合理的地方,在島上,那些低階修士聚集,子雖然,但卻沒有一個是外貌低於三十歲的,真的只是巧合嗎?
還有那石室裡的,很顯然,他為了修補自己的傷勢,攫取了島上的年輕孩做爐鼎,然後把孩們拿來喂養異蟲。還有,為什麼會放棄這樣一個築基期的,還有火蓮子為能源的孩為爐鼎?自然是因為有更大的價值。
最後一點,據他所說,他在此養傷已經數年,可照巖規模來看絕對不止數年,應當更久才是。那麼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吸取了那麼多爐鼎,為什麼他的傷勢還沒有痊愈?
只能說明他的神識一直在消耗,不停在傷。
從初見,他就面蒼白,當時只認為是他長期不見的原因,可現在來看,事已經很明顯了。
那麼,令他一直這樣虛弱的原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