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隴嘯稍顯遲疑的對隴政恭維道:“西月這孩子今年才十五,你將從中州帶回來還好似昨日之事,你一直以來對不薄,視若親生兒般。今後,築基功,我隴家子弟經輔助將有大批築基修士誕生。”
“西月天賦極高,當初初見時,父母俱是不在,我瞧資質上佳就給帶回來了,這麼多年,也有煉氣七層修為,不負我所。”隴政回憶了一下往事,語氣中對帶回隴西月一事十分得意。
“若是往後有機會結丹,隴家稱霸南海不過爾爾。”隴嘯繼續為隴政描繪著藍圖。
“那可難咯,縱使天縱之資,可我們都知道,這助他人突破一事對本人耗損極大,且不能頻繁。不然就是自毀道行。哪個修士願意這樣做,又不是傻子,也就不知罷了!否則會任憑我們擺布?”
隴啟在一邊翻著白眼,對兩人這樣不切實際的幻想表示不屑,“要是為隴家那些個子弟一一彈奏《破障》來幫助他們進階築基,呵,隴西月能撐到築基後期就是運道逆天了。”
隴政二人被他一番話破了幻想的泡沫,隴嘯難免有些尷尬,“這不過說說罷了,大不了隴家養到金丹期好了。只要隴家能再培養一個出來……”
隴啟卻譏笑著打斷他,“金丹期?那可是修煉《破障》,隴家四代人了,《破障》還沒有人築基功過,想要結丹,賠上整個隴家都不一定夠,是你,你願意嗎?還是你自己的小金庫已經積攢的夠多了!”最後這一句純粹是針對隴嘯掌管財權的不滿了。
一旁隴政見二人吵得不可開,急忙擺手道:“不管如何,只要為我隴家犧牲,就不枉費我養一場,到時候要是油盡燈枯……結丹之事就罷了,培養一個金丹修士不容易。”
他說完頓了一會兒,見二人都不再爭吵了才接著道:“說來,撿到隴西月那年正好是中州大戰結束前幾天,我提前護送隴家子弟回南沽沒多久,老祖宗就回來了,傷的極重,只來得及留下一句‘止談論此戰’就去療傷閉關了。”
歎了這麼一句,他又想了想,隨即對隴嘯代道:“這些年消息都不曾傳出去,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有意宣揚,二哥,你要好好查探一番。”
隴嘯重重的點頭,回答道:“此事剛出就已經安排了人去探查,說到底,還是老祖宗傷得太重,家中又只有三弟你一人是金丹修為,近些年已經有不人在打我們南沽島的主意。”
“老祖宗本不是南海的人,修為有後才在南沽立了族,所以那些人就始終認為南沽島有。”隴嘯接著說,“自從老祖宗閉關後,我已經抓到了好幾個細作。”
一旁坐姿歪斜著的,頭發只用一細帶束著的隴啟,這會兒呵呵笑了一聲,開口就是諷刺,“這也不怪別人,這說起來,老祖宗是在南沽島結的元嬰,你這會兒這樣說,不定心裡也想著南沽島有寶。大家都心知杜明。明人不暗語,老祖宗將老大帶在邊......”
“四弟,莫要胡言。”隴政早不早晚不晚的吼住了隴啟,“本來就是。”隴啟嘀咕著,站起來,“哥哥你既不想聽,為弟就告退了。”朝著隴政隨意一拱手就朝外走去,對右首的隴嘯完全置之不理。
“二哥莫往心裡去,小四自被寵壞了。對了,之前你抓到的細作都審一審,到時一起商議一番。”隴嘯笑著起,“家主說的什麼話,我自是要好好審查,到時再來向家主複命,這就去了。”
隴政看著他的背影,想起隴啟的那番話,他瞇了瞇眼,隴嘯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是站在哪一方。
隴西月出了大廳就送隴含音回了住的碧箤居,路上隴含音倒是三番五次的提起他那三哥隴郊音。
隴郊音今年十七歲,已經是煉氣八層的修為,在同輩中算是第一人。與隴西月也算是青梅竹馬,自對隴西月照料有加,兩人一同長大,他對隴西月也確實含有不同的愫。
隴含音是隴郊音的親妹妹,故做事說話都帶著隴郊音三分好,盡力撮合。對這樣的做法倒不反,不過是兄妹深罷了。但是對隴郊音卻並無兒之。
自五歲修道始就有,大道三千,擇其一而從之,最好便是不不從不傷。
不去妄歪心,壞心;不順從大流,大勢;不因傷,傷,心傷。隴家雖對有養恩,但恩人以此挾報,讓永遠留在這方孤島卻是萬萬不能。
著隴家主廳方向,對今日之事疑重重,雖生長在隴家,卻始終是以外人自居,對隴家的辛從不探聽,知道的事,便也不能猜測幕後之人所圖。
了心中的思慮,雖是不安,面上卻是不顯,理了理耳邊的頭發,便朝著隴家專門領取任務的務事堂行去。
隴家是大族,對弟子族人的培育一向重視,將族裡一應事宜以任務形式下發,完可得貢獻點,又可憑貢獻點去藏書閣換取各樣書簡,也可去雜藝堂換取靈丹和法。
但終歸建立宗族時間尚短,族人數量,務事堂這會已近下午,卻沒有幾個人。便是值守在這的幾名小廝都大多懶洋洋的。
隴西月用力敲了敲桌子,值守的小廝一個驚醒就要破口大罵,“哪個不長……是大師姐啊,師姐過來可是有什麼吩咐?”小廝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堆積起虛偽的笑臉。
“近日有什麼大型的船要停靠南沽嗎?前去盤查的人手可夠。”
“哎呀,師姐真是不湊巧,這活可是輕松活,早上就領完了。”
“那可是有大船要來?”隴西月見他答話牛頭不對馬的就再問了一次,耐心的等著他回答,“是有船要來,卻是從那琉璃島備了貨要去往中州的。”
琉璃島是南海較偏僻的火山島嶼,島上有一種伴生在火山上的蟻類,火焰蟻,生長時間長,奇特的是蟻群裡強壯的工蟻是一級妖,蟻王是二級妖,蟻後是三級妖,相當人類修士築基期的修為。
火焰蟻與一般螞蟻並無差別,獨背部團著一苗火焰,這苗火焰可用於煉,在法上附上法陣,用頗大。又因火焰蟻只有這琉璃島有,其他地方都不得見,故每過幾年就有船只到琉璃島進貨。
南海之大,從中州到琉璃島,一艘船只即使是附上法陣,一路順風順水,也得走上二三十年,也虧得修真歲月長,不然出上一次海就是一生了。
而這琉璃島也不過南海偏南,能真正走到南海盡頭的,從神戰以來也恐怕沒有幾個人。
南沽島在去往琉璃島的必經之路上,這運輸火焰蟻的船也會在南沽島進行品補給。而今日來的這艘應該就是前些年到琉璃島去而今返航的船只。
了兩眼小廝,輕聲細語的問:“除此,沒有其他了嗎?”“是啊,這船幾年都不定有一趟,怎麼會紮堆似都一天來呢,是吧,師姐。”
笑了笑,點點頭,又接著問,“是我想多了,那這可有什麼活可讓我去做?”
“有的,有的,這監察修士種植靈米的梁長老今個突然要閉關需要有個人去看守,師姐份高,修為好,正是不二人選。”那小廝點頭哈腰的,態度十分恭謹。
“那你便把這活劃給我,我恰巧出去走走。”
隴西月把自己份牌遞給小廝,對小廝的作態心裡一清二楚。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即便是家主寵,又哪能值得這些家僕討好,不過是想著以後會為家主兒媳,能先給自己留個好印象,便於往後混出頭。
隴家這樣的小廝多了去,也是見怪不怪。不過事實是什麼樣子,一刻也沒忘記。一旦自己失去了利用價值,只怕最先落井下石的就是他們。
接過小廝遞來的份牌,取出兩塊靈石遞給小廝,笑著道:“你這一天也辛苦了,買點靈酒喝吧。”
“是,是,多謝大師姐。”這小廝笑的眼睛都是彎彎的,只把隴西月送出了務事堂的大門才回了。
懵懂少年凌雲,初來乍到,努力練武,和一個個大家族戰鬥,追尋真愛的歷程讓人爲之動容,在修煉之路上的心酸和開心,只能等少年自己來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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