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想著這閑雲跟隨師父在山上修鍊也好幾年了,應該習慣了山上的一切,也不好過分殷勤,免得人家說自己有什麼企圖,便把那柄單刀放在邊:「那好,我回去了,如果需要幫忙,可以來找我。——那兩隻老虎我帶走了,反正你們不殺人不吃,給我好了。」
說罷,左頭也不回走了,來到口,將兩隻老虎分別扛回了自己的山。
他將虎皮剝了,老尼姑的戒刀砍破了老虎的腦袋,上卻沒有傷到,所以兩張虎皮都很是完整的。虎皮鋪床很暖和的,他雖然不怕冷,但並不排斥更舒服的床,虎皮鋪床當然最好了。兩隻老虎的虎也夠吃一陣子了。
忙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架起爐子,燒烤老虎。他現在燒烤手藝已經很不錯了。佐料進山的時候白芷寒都給他預備好了的。
很快,山裏陣陣香味飄了出來。
左撕下一塊,正要往裏送,便聽到有沙沙聲。
他的耳朵現在非常靈敏,風吹樹梢的聲音和有走過的聲音,他立即就能分辨出來。但是,這聲音不像是野。倒像是人。
左心頭一,放下老虎,鑽出山,便看見山下一個俏麗的人影慢慢往山上來。果然正是閑雲。
左沒有下去迎接,而是坐在山前的一塊石頭上靜靜地等著。
終於,閑雲背著一床鋪蓋,挎著一個包裹,提著那柄戒刀,氣吁吁上到了山頂。在離左數十步的地方,站在一塊石頭上四張。不知道左的山在哪裏,這時候,太已經下山了,再過一會,天就要黑了。閑雲顯然有些焦急,但是卻又不敢大聲呼喊。
左終於開口了:「閑雲!」
閑雲軀一晃,差點從大石頭上跌下來,目順著聲音找尋過來,便看見了從石頭上站起來的左:「左公子!」
閑雲分開荊棘灌木矮樹,來到了左面前,眼睛已經哭腫了,臉上還掛著淚花:「左公子,你能送我下山嗎?」
「行,你要去哪裏?」
閑雲一愣,低著頭道:「我是個孤兒,從小跟著師父,現在師父不在了,我也不知道去哪裏,要是能找個寺廟寺修行就好了。」
「這個沒問題,我可以幫你找一家尼姑庵。」
「太謝謝你了!」閑雲掛滿淚花的臉上出一抹笑容,「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
「不客氣,你救過我的命呢。」
閑雲俏臉一紅,低聲道:「沒有,你那麼有本事,當初只是嚇唬我玩的。」
左帶著從樹梢高來高去,就已經明白左輕功厲害,當初所謂跳崖,肯定是逗自己玩的了。
左笑了笑,他現在可不想下山,最後這一個月絕對是皇帝找自己最瘋狂的時候,下山出馬腳的可能太大了,便道:「不過,我要修鍊滿三個月才能回去,現在還有一個來月,等我修滿了,再一起下山,好不好?」
閑雲愣了一下:「那……,那……」
左知道擔心什麼,道:「我這有個山,你就住在山裏,我在外面搭個草棚住。好嗎?當然,如果你擔心我會做什麼壞事,那你還是回你和師父的山裏住,一個月後我來你。」
閑雲趕搖頭:「怎麼會呢,左公子是個好人,我師父也說了的。」
「哦?你師父還說我好話了?」
「嗯,師父說你是個正人君子。靠得住。上次你送來的糧食,你走後師父還是我拿進來了,說你心眼好。」
「呵呵,就沖這句話,我幫定你了,行,既然你不擔心,那你就住山裏吧,我在外面搭草棚。」
那……,那怎麼好意思?要不我住草棚,你住山吧?」
「聽我安排!我修鍊多年,不怕寒冷,現在大冬天的很冷,你住山裏暖和一些。你病了就麻煩了,我要修鍊,我可不想照顧一個病人喲!」左半開玩笑說道。
閑雲角出一抹勉強的笑容,點點頭:「謝謝左大哥!——我能你大哥嗎?」
左已經四十多歲了,而閑雲才十多歲,按理應該大叔的,但是左修鍊返虛吐納之後,極大延緩了衰老,所以相貌都跟二十多歲時差不多。
左也懶得解釋,見可憐的,認個妹子也行,便笑道:「行啊,咱們就結為兄妹好了,這樣住一起也方便些。以後我你小妹!」
閑雲大喜,稽首道:「小妹拜見哥哥!」
「呵呵,咱們以後是兄妹,不用見外的。」
「嗯!」閑雲噙著淚微笑點點頭。
左取出帶來的單刀,立即開始砍樹搭建簡易草棚。
這草棚還真夠簡單的,四邊四個支架,頂上橫著房頂,放上紮好的茅草,連四邊都不封,簡直就是一個涼亭。
床就更簡單了,兩直樹枝捆在支柱上,把吊床綁在中間就可以了,吊床是白芷寒給他預備的。
閑雲幫著他搭建好草棚,見四壁空空,忙道:「左大哥,這四壁怎麼辦?」
「就這麼空著,涼快!」
「啊?現在晚上很冷的,而且看這天,就要下雪了!」
「沒事,」左道,他在西域的時候,每年也要外出修鍊,也是在野外修鍊,飄著白雪的,本無所畏懼。這裏比西域相對暖和多了。
整好草棚,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幸好山裏還有爐火,能看見亮,兩人圍坐在篝火旁。
閑雲是出家人,自然不吃老虎。所以左幫烤了兩個白面饃饃。
閑雲吃的很,也幾乎不說話。還時時怔怔地落淚。左不會勸,也知道這種事越勸越傷心,只能讓時間慢慢抹平。
吃完飯,左用柴火扎了一個柴扉,用來給閑雲擋住山口。然後上吊床睡了。
第二天五更,左照例練功,天亮時收功。這時山柴扉已經打開了。閑雲已經做好了早飯,熬了一鍋粥,把白面饃饃也烤了,只是鹿沒有。
左在外不遠空地生了一堆火,接著烤老虎吃。這樣離得遠一點,免得把人家出家人熏到了。
閑雲吃完飯把碗洗了,收拾好山,然後跟左兩人一起去打柴,拾蘑菇。看見獵左本來要打的,但是見閑雲眼中不忍的神,到底收了弓箭沒打。就當齋戒好了。
剩下的時候,閑雲就在山裏念經。就這樣,兩人在山頂相安無事過了好幾天。
這一天,左和閑雲到後山打柴撿蘑菇。閑雲突然站住了,怔怔地落下淚來。
左很奇怪,問道:「你怎麼了?」
閑雲往遠一指:「那就是師父眼睛被瘴氣熏瞎的地方。」
左知道,閑雲和那老尼三年前在這華山上找尋可以修鍊的地方時,發現了這個山,老尼進,被瘴氣熏瞎了眼睛。若不是眼睛瞎了,那兩隻老虎只怕也傷不了。不心中黯然。抬眼看了看遠那山。那山在一座坡度比較緩的石壁中部,一棵巨松展出來,探到半空中,著實好看。
第二天一早,左練完功,閑雲在山裏做早課,他獨自一人閑逛。不知怎的又逛了了閑雲的師父被熏瞎眼睛的地方。左右無事,他決定去看看。
這山很蔽,如果不是閑雲指給他看,他想不到這會是一個山口。坡度還是比較陡的,而且長滿了荊棘。
地面很難接近口,他用高來高去的招數,從樹梢過去,來到了口。
裏面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況。他扔了一塊石頭進去,沒有什麼反應。他並不準備進去探險,好奇會要人命的。他坐在山口,著對面的石壁。
左目落在了對面山壁上,他這山峰就在那塊山壁對面,著山壁就像看著鏡子似的。
那裏他曾經無數次地攀爬過,尋找那寶藏,可是沒有任何結果。他的目平移,落到了旁邊林深的依雲寺。從寺廟到正對面的那塊山壁,正好是三百丈,那裏他多次尋找了,沒有找到寶藏。
寶藏會在哪裏呢?
他很納悶,坐在那著對面山壁發獃。——要是對面山壁跟自己所在這座山一樣,能行走自如就好了!
一樣?
對啊,為什麼寶藏一定是在對面山壁上呢?自己這座山峰也是也是懸崖啊。只不過這懸崖比對面要平緩一些罷了。他記得《論語》上藏的那句話的原話是:「懸崖中段巖松」
自己這邊也算是懸崖,而且這口位置也在這邊懸崖的中段,而且,也有一顆巖松!
難道,那寶藏不是在對面懸崖,而是在自己坐在這邊的懸崖上嗎?
他被這個想法一下子激得跳了起來,目測了一下距離,果然,這邊這個山正好跟對面他當時測量的那個距離依雲寺三百丈的山壁距離一樣!也就是說,這個山距離依雲寺也是三百丈!
自己當時只把注意力放在了懸崖兩個字上,偏執地認為懸崖就是陡峭的峭壁,而把這邊山所在的比較緩的石壁當了山坡,所以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邊。其實,這邊也算得上是懸崖,——只是坡度比較緩的懸崖而已!
他的目回頭在自己所在的這座山坡上張,突然,他心頭一,這山坡有不太明顯的兩座山峰,山頭渾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雙峰山」?!
回頭向對面陡峭的山壁,那山頂彎彎曲曲的,怎麼看都不像是雙峰的樣子。
自己只注意「懸崖」這個詞,而忽視了「雙峰山」!其實,這邊這座山才是雙峰山,而且位置也是依雲寺的右邊!
自己找錯了地方!寶藏埋藏地,其實就在這邊石壁巖松下蔽的這個山裏!
左被自己的這個發現而欣喜萬分。
可是,他立即又高興不起來了,——這個山裏面有瘴氣,曾經把老尼姑的眼睛都熏瞎了!如何突破這個瘴氣?
三年過去了,裏面的瘴氣是否已經消失了呢?
左決定試探一下。
當然,他自己不會冒險的,他回住的山拿了一繩子,抓了一隻猴子充當哨兵。這華山上到都是猴子,而且這裏人煙罕至,猴子不怎麼怕人。而以他現在的本事,要活捉一隻猴子,還是很容易的。
他用繩索綁住猴子,放進山,用石塊敲擊壁恐嚇猴子,猴子嚇得一個勁往山裏鑽,一直拉著繩子往裏走。
繩子放出十多丈,便停了,左扯了扯,沒靜,趕把繩索往回收。將猴子拉了出來。
猴子已經死了!上沒有外傷,皮也沒有潰爛,但是眼球卻變了灰白!
裏面有瘴氣!而且這種瘴氣會對含水分的眼珠造傷害!
也難怪,藏這麼重要寶藏的地方,沒有機關才奇怪了。
如何突破毒氣?
要有防毒面就好了。沒有,自己做一個?他學醫,可沒學過如何做防毒面。
那做一個氧氣瓶呢?不呼吸裏的空氣,呼吸氧氣瓶里的氧氣,不就可以躲過毒氣了嗎?這應該比製造防毒面更適合。
現在需要製作一個封的氧氣面罩,再製作一個大罐子瓶子,雖然缺乏裝置,但一大瓶空氣應該也能維持一段時間。
材料自然用皮子,上次閑雲的師父打死的兩隻老虎的虎皮他已經剝下來鋪床了,正好可以用來做呼吸用!
眼睛怎麼辦?
他想不到好辦法,只能先試試閉眼看看了。
他回到山,閑雲已經結束早課,準備好了飯菜,當然沒有食。所以也不挑。
吃完飯,他請閑雲幫自己用虎皮兩個大水袋,並連接一一尺長的虎皮管,都必須閉不水的。
針線活是古代子的必備技巧。閑雲也不例外。飛針走線,很快就好了兩個袋子。
左裝水試了試,果然滴水不,很是高興。
在閑雲製袋子的同時,他用竹子和虎皮做了一個簡易打氣筒。
下午閑雲念經修行,左帶著兩個袋子和竹筒,還有繩索,再次來到那山。
他先測試了一袋空氣能維持多久。經過測試,大概能維持一頓飯的工夫,從猴子進去的時間來算,一袋空氣足以維持他進出一趟了。心中稍安。
他還是不想自己直接上,決定用猴子先做個實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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