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的太早了。那一臉嚴肅的護衛在走到司畫跟玉嬤嬤的面前,竟然恭敬的低頭說道:「司畫姑娘,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司畫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唐媛的男人,一個對王爺忠心的護衛,所以帶笑意的說:「麻煩你去找兩個丫鬟來,把玉嬤嬤扶下去,找季老給玉嬤嬤瞧瞧,若是王妃醒來看到玉嬤嬤這樣了,肯定會生氣的!」
王妃在月子裏,不能生氣,不能影響緒,免得影響了餵養小世子的大事,所以玉嬤嬤傷的事,是絕對不能被王妃知道的。
「我扶著玉嬤嬤下去吧,」那護衛一聽,立刻上前扶住玉嬤嬤,準備轉離去。
「你……,」李嫣然的笑容僵住了,看到這一幕,那裏還能冷靜,怒聲想要罵些什麼,可話都卡在嚨里,一句都罵不出來了。「放下,不許扶出去,」看到因為年紀大了,快要昏迷過去的玉嬤嬤,李嫣然的心裏還是覺得不解氣,就強烈的要求著。
「讓開,」那護衛對司畫是客客氣氣的,但對李嫣然就沒有那麼好的臉了,冷喝一聲道。
「你……,」沒有想到一個護衛也不把自己看在眼裏,李嫣然刺激的想要揮手打人,但被司畫冷冷的話語給驚到了。
「李側妃,若我是你的話,就該打聽清楚,這雲王府里的人都不是簡單的,這護衛看上去是沒怎麼樣,可他見到唐老夫人,還得稱呼一聲祖母呢,你確定這一掌,要揮下去嗎?」司畫好整以暇的提醒著,想著這掌揮下去,不但得罪了王妃,還得罪了唐家,更還有琴姨娘的娘家呢。
琴姨娘跟的娘家一直相互扶持,關係的不錯,對於王妃幫著解決了唐媛的親事,心裏都激著呢。這唐媛的男人若是被李嫣然打了,這件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直接不能對李嫣然做什麼,但是對李家,可有的是辦法添堵。
「不……這不可能,」只是一個護衛……,司畫是故意要混淆自己的。李嫣然並不知道唐媛的親事是唐瑾萱做主的,因為唐媛是個庶,出嫁的時候,並沒有驚多人,所以李嫣然不知道並不奇怪。
「祖母,我先把玉嬤嬤扶下去,等會再來給祖母請罪!」就在李嫣然糾結的時候,護衛鄭雲沖著老夫人歉疚的解釋著,依舊把汪氏忽略了。
「去吧,好好照顧玉嬤嬤,」老夫人欣的點點頭。
「是,」鄭雲扶著玉嬤嬤下去,李嫣然出的手還抬著,此刻更是尷尬不已。
而這個時候,唐瑾萱在睡醒后,就吩咐司琴讓玉嬤嬤送吃的進來,卻見進來的是娘,本不是玉嬤嬤,就納悶的問道:「司棋,玉嬤嬤跟司畫呢?」這兩個人是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尤其是玉嬤嬤,張自己的月子跟張什麼似的,就恨不得陪著了。
這會兒,知道自己醒來就了的,怎麼人不在呢。
玉嬤嬤傷的事還沒傳進來,所以整個青林院裏的人都不知道。
「稟王妃,唐府老夫人來了,玉嬤嬤了王爺的吩咐,去招待了,」司棋一聽,立刻解釋說:「王爺說王妃需要休息,等王妃醒來后再讓老夫人進來見見王妃,不知道怎麼那麼久了,玉嬤嬤都沒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唐瑾萱因為的話也擔心起來,就吩咐說:「你去看看,要出什麼事的話,就去告訴王爺一聲,王爺這會兒肯定在書房,」
「是,奴婢這就去,」司棋一聽,也不敢停留,轉就走。
看著小床上睡的格外香甜,偶爾還出夢笑的兒子,心裏格外的。
「司畫,玉嬤嬤呢?王妃醒了,正在找玉嬤嬤呢,」司棋一來,見到前廳那麼多人,氣氛還有些僵,就疑的問道。
「玉嬤嬤傷了,這會兒不合適去見王妃,」司畫苦笑著道,心裏腹誹著:這個李嫣然是真的不知道死活了,這會兒還在鬧騰著,等會不要哭才好!
「傷了?」司棋一聽,驚道:「怎麼的傷?要是被王妃知道,可怎麼得了?」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此事跟猙獰著一張臉的李側妃有關,但沒有直接點明,只是說了事的重要而已。
而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汪氏一看到這一幕,心裏在慶賀著:好在剛才沒有跟李嫣然商量什麼,這個側妃有等於沒有,每個丫鬟嬤嬤都不把看在眼裏。要是自己跟說了什麼,肯定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娘,我去方便一下,」怕被牽連,汪氏想要逃了。
「恩,」見沒有摻和進李側妃的事,老夫人就點點頭,心裏還不得能離開,免得遇到萱兒的事,又拎不清了。
汪氏由丫鬟扶著出門了,在詢問了府里的丫鬟后,就朝那個方向走去,心裏有些悶悶不樂的。這唐瑾萱在雲王府里到底有多重視,竟然連帶著的丫鬟嬤嬤都不把皇后欽賜的側妃看在眼裏,紅果果的忽略了人家,簡直豈有此理。
「夫人,這裏是王府,還是小心一些的好,」春言看到夫人猙獰的臉,變得有些可怕,就趕提醒著。
「這個唐瑾萱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把雲王迷的暈頭轉向,」連唐瑾萱做月子的時候,都不找別的人,這等本事,真的讓刮目相看了。
春言剛張想要回答,卻被一道清脆的孩聲音吸引住了。
「綠兒,你說小世子什麼時候能陪我玩呢?」這個時候的陳念因為想念小床上的小傢伙,拉著綠兒要去青林院,就這麼跟汪氏遇到了。
「等小世子長大一點,就可以了,」知道,小爺只是孤單而已,若是有小世子陪著,那可能會熱鬧一些。
「可他天天閉著雙眼睡覺,看都不看我一眼,」滿眼落寞的他從小路過去,完全不知道有人把他的面孔收眼底了。
「夫……夫人,」春言看到綠兒在照顧的孩子,立刻驚愕的睜大了雙眼,低了聲音喊著,眼裏滿是不敢置信。
「別吵,」汪氏眼裏也是滿滿的震驚,但知道此刻絕對不能被綠兒發現,這是一件要人命的大事,不想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除掉。
春言捂住了自己的,直到綠兒跟那個小孩子的影消失了,才開口吶吶的道:「夫人……那孩子……跟相爺好像好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比麒兒爺更像相爺啊!
「怎麼會呢?」汪氏當然明白春言話腫的意思,有些難以置信的呢喃著:「他是誰?為什麼長的如此像相爺,為什麼唐瑾萱要藏著他,不讓眾人知道他是誰呢?他跟相爺是什麼關係?」一連串的疑從最里迸發出來,卻得不到一個答案。
「……,」春言心裏也是有那麼多的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惹到夫人,免得自己吃虧。
「春言,」呢喃了一下后,汪氏快速的恢復了鎮定,心裏害怕那個被唐瑾萱藏著的孩子是麒兒最大的變數,就冷著聲音道:「你去打聽下,看看那個孩子是什麼份,最好把他的名字也打探出來,從何來的……事辦好了,本夫人重重有賞,」
「是,」不答應也不行啊,春言著頭皮答應了。
「他是誰,他到底誰?」汪氏心裏害怕極了,因為相爺對麒兒也是不親近,只是偶爾過來抱一下,沒有那種重視。以為相爺重視的是香姨娘生下的兒子,可那個孩子的子很弱,被扔在寺廟裏,以後擁有子嗣的機會很,所以不信相爺會把相府給這麼一個人。
「老夫人跟相爺是否知道他的存在?」汪氏低聲的呢喃著,整個人都六神無主了。
「想直達他是誰嗎?」就在這個時候,有道影接近,沉聲問道。
「誰?」一直陷自己思緒里的汪氏沒有發現有人靠近,所以一聽到聲音,被嚇了一跳,立刻繃著,驚恐的喊著。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但我知道你想知道的那些事,」司書一直跟著陳念,所以汪氏沒有見過,也不認識。
汪氏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見也是丫鬟的打扮,但眼神凌厲,不像一般人,就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並不認識,不是嗎?
「你是唐家夫人,汪氏,是嗎?」以前還是暗衛的時候,在雲王的吩咐下,進唐家保護過唐瑾萱,所以也認識了汪氏。
「你到底是誰?」汪氏想起了司畫跟鄭雲,想著會不會是有心來試探自己的,有些不安的質問著,想要拔而逃了。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孩子陳念,」司書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汪氏的反應,見因為自己的話而睜大了雙眼,就故意停了一下……。
「陳?怎麼會是姓陳呢?」他該姓唐的,不是嗎?
他只要一出去,只要認識丞相的人,肯定看一眼就知道他是誰,是誰家的人了。
司書滿意的看著汪氏焦躁疑的表,好心的給了一個答案。「他雖然姓陳,可是他唐瑾萱是姐姐……而且還是親的,」
這一下,汪氏的臉是一都沒有了,完全被的話震到了。
「不……不可能,」汪氏咬著搖著頭拒絕這個答案,「他如果是丞相的兒子,怎麼可能流落在外,怎麼可能不被丞相知道?」是誰,是那個人生了丞相的兒子?
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這個是丞相跟唐瑾萱合謀的嗎?就因為這樣,他才不在乎自己的兒子嗎?
「怎麼不可能?」司書冷笑道:「他是唐瑾萱的母親跟丞相生的,怎麼可能不是呢?」這些事,也是後來聽打綠兒跟蓉兒說的話,才知道的。
「什麼?他是陳氏跟相爺的兒子?」汪氏這會兒是完全的懵了。「不,那個孩子已經死了,是老夫人親自看過的,」那個時候的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想起還有假死的事,所以咋一聽到這樣的事,完全不敢置信。
「那是你被蒙蔽了,不,是整個唐家的人都被蒙蔽了,這個孩子的存在,除了唐瑾萱外,誰都不知道……你是第二個知道的人,」司書說了該說的后,不等汪氏有反應,就快速的離開了。
還在王府里,不能被人知道泄了這些,否則,王妃能放過自己,王爺也會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不甘心,不甘心唐瑾萱過的那麼好,得到了王爺所有的重視,還把自己調離了王爺的邊,讓默默的著王爺都不,讓見不到王爺,快要把心裏的思念折磨的瘋掉了,所以心裏早就盤踞了濃濃的恨意,只等機會。
其實一直跟在綠兒的後,在看到汪氏后,才故意放慢了腳步,因為是練武之人,耳力自然比人家更靈敏一些,當春言發出驚呼的時候,就知道旁邊有人了。
「不知道……竟然瞞住了所有人,陳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汪氏這會兒本來不及住人家,也不想追問,因為消化不了腦子裏突然得到的消息,覺得這件事若是發出來的話,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麒兒,會從原本的長子變次子,而有了唐瑾萱這個雲王妃的支持,陳念要想得到唐家的一切,還難嗎?
想起這些,就渾冒冷汗,覺得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春言去了一會兒,回來之後,只打聽到陳念是陳家人,什麼份,誰也不知道……。
「回去吧,」汪氏一點留下的意思都沒有了,就怕再留下的話,會被老夫人看到陳念的存在,到時候,不管做什麼都晚了。「去跟老夫人說一聲,本夫人不適,在馬車上休息,」
老夫人也是不得回去的,不是嗎?自己這麼做,該是合了的心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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