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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衙內》第三十五章 人大代表(四)

歉得很,前面章節的回數搞錯了,出了兩個三十二章,兩個三十五章,實則應該是一個三十三章,一個三十四章,現在這個才是三十五章是節是連貫的。新手上路,請多關照!謝謝了!

老爸得到周幹事的通知,說是縣裏鄭興雲主任要自己去一趟,心裏就有些犯猶豫。照說這時候,不該鄭興雲出面。

周幹事通知的話語,我也是聽到了的。見老爸蹙眉頭,不由提醒了一句。

久沒跟嚴伯伯釣魚了吧?」

老爸微微點頭。

嚴玉和老爸不大一樣,雖然停職反省,也很回縣城的家裏去,堅持在臺山區上班。至於別人怎麼看他這個靠邊站的七把手,他全然不在乎。只此一樁,便可見得他的道行遠比老爸為高。

柳家山至臺山區政府,有二十幾里地,老爸又沒單車,擔心我人小力弱,走那麼遠路太辛苦,並沒打算帶我去。我略略堅持一下,他也就改變了主意。

經過麻塘灣,我又提議邀請周先生一道,老爸也同意了。

正是春耕生產,周先生隨大家一起出工。老爸直接在田間找到他的。和生產隊長打個招呼,那隊長自然要賣柳主任一個面子。

聽說去會嚴玉,周先生也不收拾,就在池塘里洗了洗上的泥,便和我們一道向臺山區去。先生治學嚴謹,只是生活上未免不修邊幅了些。

「我估著這會子你也該來找我了。」

嚴玉一本正經坐在辦公室看文件,沒人找他彙報工作,自家可不能破罐子破摔,不然自己就把自己邊緣化了。見面和周先生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老爸當選縣人大代表,靜不小,嚴玉焉能不知。

「小俊,伯伯家裏還有些餅乾我宿舍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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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老爸說話,嚴玉又提議道。

大家都心領神會。辦公室人多眼雜,須防隔牆有耳呢。

嚴玉果然不曾說謊,宿舍里當真還有些糖果,說是前不久他兒來臺山小住帶過來的。老爸出門時帶了些羅卜干,南瓜子之類零星吃食,也拿出來一總擺在桌上,嚴玉取出半瓶土釀的米酒,老老四個人圍桌落座。

「晉才,這事辦得漂亮!」

嚴玉第一句話就是這麼說,臉上容煥發。

「說實在的,我這心裏也很虛呢。」

老爸苦笑道。

「虛什麼?這說明人民群眾信任你。」

嚴玉眼睛一瞪。

「嘿嘿,只怕王本清崔秀禾未必這麼想。他們現在,恨不得把我吃了!」

嚴玉恨恨道:「這兩個混蛋,一天到晚不幹正經事,就知道耍謀詭計搞名堂……王本清在位一天,向縣的社員群眾就不要想過上好日子!」

「嚴伯伯,說得好!」

我不覺擊節讚歎。

「小兔崽子,你又懂了?」

嚴玉笑罵道。

我認真道:「不問鬼神問蒼生!我們一上門,你不問縣裏的反應,先就擔心向縣社員群眾的日子,立意正大,襟磊落,果然是有擔當的好漢子,王本清這些人,給你提鞋子都不配!」

我心裏確實是對嚴玉十分欽佩,也就不去顧忌他們對我的看法,直抒襟。自然,也免不了刻意結討好拍馬屁的嫌疑。

三個人六隻眼睛直勾勾盯著我,似乎絕不相信這番話是從一個八歲小孩裏說出來的。

「國士無雙,國士無雙……晉才,你真好福氣,既到了玉這樣明磊落的朋友,又生了小俊這麼天縱奇才的兒子,哈哈,真是好福氣!」

周先生搖頭嘆不已。

唉,一不小心又惹火燒了。我渾皮疙瘩大起,慌忙說道:「好了周伯伯,你別誇了。還是說正經事吧,鄭興雲這時候我爸去縣裏找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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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興雲?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了……」

嚴玉話說一半,聲音就低了下去。顯然,他也想到了,這事和鄭興雲還真能拉上干係。

這個時候找晉才,無非兩個原因。」

老爸將腦袋往他跟前湊了湊,神十分專註。周先生也停杯不飲。對大局走勢,周先生要比嚴玉把握得好,到一縣部的勾心鬥角,他可就遠遠不如這個學生了。至於老爸,更是只有洗耳恭聽的份。

「第一個原因,是他想要利用這件事做文章,給王本清難堪。說不定會鼓晉才在縣人代會上朝王本清開一炮。就算扳不倒王本清,也要讓他名聲掃地,他鄭興雲便可從中謀利。興許能藉此機會一舉將王本清出向縣,由他取而代之。」

老爸問道:「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

「有什麼冒險的?一旦搞了,向縣就是他鄭興雲的天下。萬一搞不,他也一無所損。大不了和王本清的關係再惡劣一點。反正他倆已經勢同水火,鄭興雲也不會在意王本清對他的看法。倒霉的只是晉才而已。」

老爸倒一口涼氣。

真若如此,那可是往死里得罪王本清了。

周先生問道:「要是搞了呢?鄭興雲論功行賞,你和晉才豈不是便可以恢復工作了?」

嚴玉一撇,不屑地道:「鄭興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知道和王本清爭權奪利,拉幫結派,也不是干正經事的人。就算他不過河拆橋,真要論功行賞,這樣的人,我還看不上眼呢。」

這倒是實話,上次鄭興雲主向嚴玉示好,就了個不大不小的釘子。

老爸早已打定主意,唯嚴玉馬首是瞻,見他如此說,當即問道:「若鄭興雲真是這個意思,我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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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他。」

嚴玉一揮手。

「無論他說什麼,你都只是聽著,別表態。」

老爸點點頭。

我突然說道:「那如此一來,我爸這人大代表豈不是白做了?一句話不能說,了個悶葫蘆。」

「嘿嘿,只要你爸爸往向大禮堂的人大代表席上一坐,本就很說明問題了,還要講什麼話?再怎麼也不能給人當槍使。」

周先生慢慢抿了一口酒,問道:「那還有一種可能呢?」

「鄭興雲與王本清達了妥協,他為王本清充當說客來了。」

老爸愕然:「這不可能吧?鄭興雲可是不得要看王本清的笑話。」

嚴玉笑了。

「晉才啊,你到底欠缺些經驗呀。眼看就要調整幹部了,只要王本清肯出點好,鄭興雲也不是不能和他暫時合作一把的。我要是鄭興雲,就會這麼干。」

什麼?」

「假設沒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扳倒王本清,那還不如趁這個機會撈點實際的好。」

聽說兩個勢同水火的仇家為了利益能握手言歡,老爸心就有些灰。他並非愚鈍之人,只是一時接不了這種場上的潛規則。

在劉和謙到來之前,鄭興雲的心非常不錯。和柳晉才談話的結果還行,雖然柳晉才未曾明確表態,至也說了不會在人代會上胡講話。

這就夠了,人大代表已經當選,要拿掉難度太大,只要柳晉才安安靜靜在向大禮堂坐過兩天,不說話不發言,王本清的面子就算保住了。

鄭興雲倒不擔心王本清過河拆橋。場有場的規則,誰也不能隨意破壞。尤其是這種派系之間達的暫時妥協,更不能等閑視之。倘若王本清真敢出爾反爾,恐怕再難在向場穩坐釣魚臺。

然而劉和謙的到來徹底破壞掉了鄭興雲的好心

劉和謙是寶州地區革委會主任龍鐵軍的書,頗得龍鐵軍信任,一般況下,他都會隨侍在龍鐵軍左右。

鄭興雲看到劉和謙自吉普車裏探出頭來,先是愣了一下,急忙小跑著迎上去,一邊與劉和謙握手寒暄一邊往吉普車裏張

劉和謙笑道:「鄭主任,別看了,龍主任沒來,就我一個人。」

鄭興雲又是一愣:「龍主任沒來?」

「怎麼,我就這麼不招鄭主任待見,不能單獨來你們向縣?」

劉和謙開著玩笑。

「哪裏哪裏,劉長言重了。你可是貴客,平日裏請都請不來呢。」

地區一把手的專職書,如果放下去的話,通常會整個副縣級。因而鄭興雲尊稱劉和謙為劉長。

「劉長大駕臨,不知有何指示?」

鄭興雲試探地問道。

劉和謙單獨下基層,可是非常罕見。假如不是私事,那就必定是奉了龍鐵軍的指示。只是,龍鐵軍作為寶州地區的一把手,有什麼事不可以召向縣的幹部去地區彙報,而要派他的書專門來跑一趟呢?

鄭興雲畢竟是向縣的二把手,劉和謙也不瞞他,笑著說:「龍主任讓我來了解一些是關於你們向縣那個柳晉才的公社幹部當選人大代表的事。龍主任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啊?」

鄭興雲吃了一驚。

「這事還驚了龍主任?」

「怎麼,鄭主任認為這是小事嗎?一個停職反省的幹部,當選縣人大代表,嘿嘿……」

劉和謙了鄭興雲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鄭興雲以為自己講錯了話,就有些慌神。

「真是巧得很,柳晉才正好在這裏,要不,我這就他過來與劉長談話?」

麼巧?」

劉和謙也有些意外,順著鄭興雲的手指,就看到了不遠的柳家爺倆。

這時候,老爸的神也有些張。他們談話並未刻意低聲音,咱父子都聽得十分清楚。地區一把手竟然派書親自前來了解況,老爸焉得不張?

迎著老爸的目,劉和謙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即扭頭對鄭興雲說:「鄭主任,請你柳晉才同志略微等一會,我必須先向王主任彙報。」

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劉和謙雖是上級領導的「特使」,禮數不可廢。到了向縣找底下的幹部談話,照理應當知會王本清。

龍鐵軍的書親自前來了解況,王本清自然不能阻攔,儘管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龍主任到底是何用意,也得客客氣氣將劉和謙與老爸都領進小會議室。

「王主任,鄭主任,請你們兩位也留下來,一起了解一下況,好嗎?」

王本清與鄭興雲對一眼,都點了點頭。

劉和謙既如此說,定是龍鐵軍吩咐了的。龍鐵軍明知他倆不和,卻要他們一併參加談話,大約是不想讓他們胡猜測以致產生什麼誤會。

他們的驚疑遠不如老爸與我之甚。

地革委一把手,在普通人心目中,是如此的高不可攀。就算我再世為人,卻也難以鎮定如衡。

老爸走進會議室,我照例在外旁聽。雖是縣革委,也無人來驅趕於我。誰也不會在意我這個小屁孩的。

「你是紅旗公社的柳晉才同志吧?」

劉和謙的聲音平穩低沉,不帶任何**彩。

是柳晉才。」

「柳晉才同志,請坐吧。我劉和謙,是地革委龍鐵軍主任的書。龍主任的委託,向你了解一些況。」

老爸沒吭聲,料必是點了點頭。

「柳晉才同志,你和嚴玉同志聯名發表在省報上的兩篇文章,《論實事求是論實事求是》,是你和嚴玉同志一起執筆的嗎?」

「是。」

老爸倒是沒毫猶豫。

我卻心中一跳,莫非上頭聽到些什麼風聲,懷疑這兩篇文章的來源?要知道周先生可還沒摘帽子,真讓上頭知道這兩篇文章出自周先生之手,問題可不是一般的嚴重。

所幸劉和謙並未糾纏這個問題,繼續以平淡低沉的語調問道:「這兩篇文章,你們到底要表達一個什麼意思呢?」

這問題實在太籠統了,可不好回答。

老爸沉著,說道:「就是想表達一個黨員應當秉承『實事求是』的神去開展工作,而不是唯上,唯書。唯有實踐,唯有實事求是,才能求證真理。」

麼你對向縣革委會對你的兩次分,是什麼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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