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召降下車窗,開了一句玩笑。
他長得好,氣質佳,開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并不會讓人覺得反。
話音落,便一臉正,歉疚道:“南小姐,抱歉,讓你久等了。”
南煙淡然頷首,“那倒沒有,我也是剛來。”
“我們現在去醫院?”
“嗯,我去陶老。”
#
帝都醫院。
VIP病房。
程老剛吃了一些粥,神狀態還不錯。
程老夫人和大兒媳,二兒媳守在他的病床邊。
“老程,你覺得怎麼樣?”
“還好……”程敬川聲音有氣無力,“比起前幾天,舒坦多了……”
程老夫人眼里含著淚,笑著哽咽,“老程,有小神醫在,你以后就不用承那些病痛,等你好起來,你想干什麼,我都陪著你!”
“好……”程敬川無力的握著老伴的手,蒼老的臉上,努力出一點笑意。
大兒媳和二兒媳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鼻子發酸。
默默的扭過頭,去拭眼底的淚。
病房正溫馨,程延召敲了敲門,帶著南煙和陶清明進來。
“清明和小神醫來了!”
程老夫人低頭了下眼眶里的淚,揚上小臉,跟他們打招呼。
“老嫂子。”
程敬川和陶清明是好朋友,兩個人很深。
看到他狀態好起來,陶清明大步過去,握住他的手,幾乎激的眼睛也潤了。
程敬川慨道:“清明,我這副殘破的,讓你費心了。”
他是早就看破天命的,對自己的生死,早就無所謂。
如果不是他放心不下老伴,可能本支撐不了這麼久。
“是我無能,讓程老哥你了這麼多年的病痛折磨。不過以后有南小友幫你調理,你的狀態,會比以前好很多。”
陶清明語氣凝重,“程老哥,你可一定要堅持住!”
程敬川微微點頭,隨后對走到病床邊的南煙激道:“小神醫,謝謝你救命之恩!”
南煙聲音溫和,“程老不用客氣,治病救人,本來就是我們學醫之人的天職。”
“是您和我有緣,命不該絕。”
程敬川看向南煙,眼神多了幾分肅穆,“小神醫,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若是有什麼需要,你不要跟我客氣,盡管提。”
南煙勾微笑:“酬勞,到時候我會提,程老您現在好好養就行。”
治病救人,酬勞向來要的隨心所,不拘泥在金錢上。
有錢的,就多要有點,沒錢的,就倒藥費。
師父的教誨,記得清楚。
“好,那我這,就拜托給小神醫了!”
南煙給程敬川又把了把脈,確定他此時的狀況。
隨后又給他針灸了一次。
等取下銀針,南煙叮囑道:“程老,您的,急不得,需要慢慢修養,我給你開的藥一定要堅持喝。”
程敬川連忙保證:“放心吧小神醫,我一定會聽你的話按時喝藥,好好休養。”
程老夫人看到這一幕,繃的神經,總算放松下來。
老程愿意配合治療,那就再好不過了。
#
中午,又被程老夫人留下吃了一頓飯,南煙和陶清明,這才準備回錦城。
離開前,南煙先去了一趟秦家,去拿自己的包,順便跟秦老夫人告別。
秦老夫人很舍不得南煙回錦城,可也知道,南煙還要上學,只能點點頭,讓回去。
前腳南煙剛走,后腳秦老夫人就急火火的給秦律打電話。
“臭小子,煙煙要走了,你不來送送?”
秦律:“……”
到來自的怒火,秦大佬抬手眉心,“好,我去送。”
“秦律我告訴你,你如果不把人給我看了,煙煙不要你,你也就別回秦家了!”
秦老夫人很霸氣的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李媽在一旁聽的捂著直樂。
老太太這是有多喜歡南小姐啊!
為了讓南小姐變孫媳婦,對大爺都能說出這樣的話。
秦律眉心,從電話簿中找出南煙的電話。
“小朋友,你要回錦城?”
“嗯。”南煙乖乖應了一聲,“哥哥,是專機。而且有陶老在,你不用擔心。”
“好,到錦城后,記得告訴我。”
“知道了~”
#
掛了秦大佬的電話,南煙準備跟陶老一起上飛機。
的電話,又響了。
這次是沈君卿。
“妹妹,你在哪呢?”
沈君卿音華麗,還帶著輕佻又不輕浮的笑意。
“在外面,有事嗎?”
“就是今天晚上有個比賽,你要不要參加?”
“不了,最近晚上有事,夜間活,估計沒有什麼時間。”
“忙什麼呢?”
“玩游戲。”
沈君卿:“……”
是他所了解的,那種電競游戲麼?
“煙煙,你不能這樣墮落啊!玩游戲,哪有賽車刺激,而且賽車還有錢拿!來嘛~又不會耽誤你多長時間,最多一個小時!”
沈三撒起來,相當不做人。
毫不會覺得自己這樣,丟不丟人。
南煙太青筋直蹦,抬手下,冷冷開口:“三哥,不要跟我撒!”
“那你答應三哥,三哥就不跟你撒了~”微的語氣,浪又勾人。
可偏偏他聲音含笑,又好聽,讓人生不出反的緒。
“煙煙~好煙煙~答應三哥嘛~”
南煙扶額,努力下想摔手機的沖,無奈:“行,晚上你聯系我。”
“好的好的,那我晚上來你住接你好不好?”
其實,此時沈君卿就在南煙的房門外。
本來是打算給一個驚喜。
所以來之前沒有給打電話。
結果,來了之后,沒人……
他手中還拿著一個小巧的禮盒,正一上一下的隨意拋著。
“隨你。”南煙著眉心,“三哥,我這邊有點事,先掛了,晚上聯系。”
“哦。”
#
飛機在錦城機場降落。
時間已經到下午五點半。
陶清明晚上想請南煙吃飯,南煙拒了。
因為沈君卿又打電話過來,知道在機場,他已經過來接。
陶清明沒堅持,自己先回了第一醫院。
沒多久,南煙上了沈君卿的車。
“妹,先去吃飯?”
南煙正好剛打通秦律的電話。
還沒有來得及說,沈君卿這一句,很清晰的順著聽筒,傳到了秦律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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