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第四淘汰賽
巫瑾打開窗, 黑貓嗖的一下躥了進來, 腦袋在巫瑾小肚子上頂呀頂。
雙子塔每層臺、飄窗重重疊疊, 這黑貓過特訓,跳到七層毫不費力, 一皮油水養尊優,還時不時對著兔哥爪。
巫瑾將貓撈起,一手托兔一手抱貓, 兩隻茸茸的糰子就勢靠近,黑貓忽然張。
巫瑾低頭。
黑貓正在熱心地給兔哥。
巫瑾打開門, 正要轉, 黑貓一爪子如電向兔哥——
遠薄傳火正串門回來,看向此一愣:“喲, 這拖把長得還像貓。”
電石火之間,黑貓被巫瑾強行拎著脖子後面,從上往下拉一條,聞言不斷掙扎。巫瑾向薄傳火打了招呼,不得不再把黑貓捲一團, 好揣著,嚴肅教導黑:“這是兔哥,不是貓糧……”
與此同時,南塔302寢室。
紅趴在臺, 正在向自家哥哥訴苦:“貓是送來了, 可是衛哥不翻牌子, 咱也沒辦法啊!衛哥不僅不擼貓, 還把貓放出去到跑——你說這貓平時在基地還會逮個人使喚,這克森秀,它認識誰啊它?”
通訊對面毫無聲響,紅顯然早已習慣這種“單方面”聊天:“實驗室那裏,說要給衛哥進第四個療程了?我聽阿俊說,衛哥是拒絕了伴療者參與?爲啥啊?”
對面,冬青開口:“第四個療程,伴療者要幫助病人吸收負面緒。”
紅:“啊?可衛哥看著也不像心疼這貓!衛哥對這貓本沒啥……”
冬青不再多說:“這件事我會解決。”
紅:“哎,那我呢我呢!”
冬青:“你去做貓飯。”
通訊應聲掛斷。
紅只得在櫃子裏翻翻找找,掏出一盒貓用泡麵用開水澆了。
同寢隔壁突然喵喵作響,紅頭一看,神大喜:“哎它怎麼回來了!小巫別關門,等我——”
門,守株待兔已久,正要手的衛時:“……”
紅進門,見衛時手接兔,立刻把在地上打滾賣慘黑貓抄起來就遞了過去:“衛哥,您要不也一起抱抱這貓?”
半空中,巫瑾紅同時看向衛時,像捧著貢品朝覲的臣子。白兔傻乎乎綿綿,黑貓故作矜持兩眼冒——
衛時不爲所,漠然接過兔哥。
紅登時傻愣,這貓還號稱是伴療者,連個克森海選的野兔都比不過!黑貓氣的嗷嗷,又見衛時上手擼兔,簡直委屈了一顆喵喵炸彈。
作爲爭寵對象的衛時漫不經心靠在沙發上。
男人剛洗完澡,壯碩有力的從頸部沒睡袍之中,在昏暗的燈下要了命的。
巫瑾恍惚,這哪裏是朝覲——分明是的兩個妃子在用皇子固寵,等睡前翻牌子!
大佬起兔來氣勢十足,似乎龍大悅……貓太子頑劣,巫貴妃教導兔皇子有方,重賞……
衛時掃了眼不知道走神到哪裏的巫瑾,正要開口時終端響起。
巫瑾趕接過兔皇子,抱好,視線不控瞄過大佬刀削斧鑿的廓、近乎於完的曲線——巫貴妃再度被所,耳後泛紅,七葷八素,恨不得再多過來送幾次貓、或者用兔哥固寵……
男人走進臺,關門擋住了巫瑾的視線。
南塔302寢室比北塔寬敞,陳設依然簡單。
桌上還有小半杯水,一旁的紙簍扔了小板藥包裝錫紙,藥品名與LOGO一併被抹去。
那廂,黑貓徑直從紅手中跳下,似乎終於認清事實,繼續用腦袋蹭巫瑾的小肚子——如同在夾生存、努力討好寵妃的廢太子。
紅在一旁納悶:“就這傻樣還怎麼陪伴治療……”
巫瑾聞言一頓。
一個月前浮空城訓練基地中,執法就曾提及過“治療陪伴”。果然與巫瑾猜測的無差,黑貓和豚鼠一樣,都是緒修復過程中的“陪伴者”。
紅倒也不避諱巫瑾,徑自呱唧呱唧說著:“行了,小巫你在這帶貓,看著點衛哥……”又用手比劃出貓爪子劃拉的作:“主治醫生說了,要-,-!”
巫瑾一呆,磕磕絆絆:“怎、怎麼——”
紅:“按著貓讓衛哥,或者,拿著貓爪子往衛哥上!”
巫瑾這才反應過來紅說,指貓不是自己——頓時又開始自我唾棄,思想太……太不對!再說大佬是高嶺之花,怎麼能隨便!
巫瑾又低頭看了看貓爪子,羨慕至極。
臺,衛時掛斷了和冬青的通訊。
剛一進門,巫瑾就抱著貓趕起立:“大哥!”
黑貓上最最乎、最最好的一部分正好被巫瑾空了出來。
巫瑾想的非常簡單,大佬不擼貓,但治療需要擼貓,自己就要爲大佬做好充分的準備工作!
黑貓微微胖,肩胛經常運,度適中,缺點是一就跑;貓小排富大理石紋脂肪,但貓骨頭硌手;貓子質細,但踩來踩去沾了灰;貓肚子不讓;剩下來還有脊椎兩側的肋眼,絨細溫熱——
巫瑾趕快把黑貓轉了30度角,以方便大佬到喵沙朗或者喵菲力。
衛時低頭。
糙乾燥的手落到黑貓脊側,手指修長、穩定,食指第一關節和虎口槍繭厚重,在油水的皮上敷衍擼過,如同給槍上膛一般乾淨利落。
巫瑾不時瞄大佬的手。
男人居高臨下,看向巫瑾。
年的上洋溢著洗澡後香甜的氣息,乖巧抱貓時像被馴化的小,勾得人從指腹到心底都微。小圓臉乎乎泛紅,似乎怎麼迫也不敢反抗,就連植都能把他捲起來欺負個夠——逃命卻是比兔子還快。
親一下,下一秒就能跑得無影無蹤。
就這樹墩上撿回來的小玩意兒,竟然能慢慢拿起利劍,帶上王冠,出鋼牙。
衛時手,按上被水汽沾溼的小卷。如同一潭死水的緒微,又被掌心的熨帖平,幾分鐘前的對話閃回。
——“下一個療程,我們通常會建議伴療者輔助吸收負面緒,理環境力。”
——“不需要。“
巫瑾茫然被了腦袋,腦海中七八糟。
大佬又在獎勵小弟……大佬的手好暖和……不對!自己是來哄男神擼貓的!必須展現出讓人信賴的男友力!不能被這麼輕易被頭!
衛時就著凌的捲,把巫瑾腦袋向自己按了按,作蠻橫不容反抗。
——“只要被治療者同意,我們可以保證伴療者安全……”
——“這件事和他無關。”
巫瑾睜大了眼睛。
熾熱悉的氣息無孔不涌來,年抱著貓,貓的兩塊菲力一側在他的膛,一側在大佬肋骨。
年的脣淺淡,茫然張開時像是在吸引狩獵者掠奪。衛時托住年後腦的手益發收,眼中緒一閃而過。
第三個療程會在兩週後開始,四周後結束。
最多一個月——
男人毫無徵兆俯。
巫瑾脖頸條件反泛紅,卻被衛時挾持一不敢。大佬熾熱的吐息在肩側灼灼燒出一片緋紅,房間幾乎安靜到了極致——懷裏是有節奏的喵喵,門外是走廊上咣噹咣噹的腳步,和紅做貓飯叮鈴咚隆的聲響。
衛時面無表吸了一口暖烘烘的兔子。
“下個月,浮空城秋祭。”男人突然開口。
巫瑾還沒給腦袋降溫,先小啄米式點頭。
衛時揚眉。
“!!!大哥玩的開心?”巫瑾茫然開口,突然反應過來:“我、我也能去?”
衛時點頭。
巫瑾立刻高興的像宣佈秋遊的小朋友,毫未發覺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他一個激,手肘收,黑貓不滿用爪子推搡。
巫瑾趕調整姿勢,順便羨慕的擼了一把黑貓。
做貓真好啊!可以被大佬吸!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刻鐘,趁著大佬回頭喝水的功夫,巫瑾趕快埋頭也吸了一口。也算是和大佬吸過同一隻貓了!
宵前最後半小時,兩人在寢室核對了既有的淘汰賽線索,衛時又順便檢查了巫瑾的訓練果——毫不愧對包年指導教的份。
巫瑾則想盡一切理由在大佬寢室拖延。一會兒跟著大佬後面兜兜轉轉,一會兒在寢室,勤勞的像個田螺練習生,爲了追求極盡殷勤。直到雙子塔熄燈,他才抱著老實窩在飄窗上的兔哥念念不捨離去。
南塔梯井。
巫瑾腳步故作沉穩地從三樓走上四樓,又一步一飄走到五樓,繼而拔蹦躂歡躍進——
樓下正在刷牙的練習生疑擡頭,半天才咕嘟咕嘟漱口:“大半夜的,興個啥子哦!”
淘汰賽前的倒數第二週在訓練中飛速度過。
等到講義翻到末頁,最後一名練習生在20分鐘速過藤蔓障礙,基地門口再次停滿懸浮大,久違的假期悄然而至。
七天假期中,又有三天需要回公司報道。最後四天,白月幾人走出公司大廈——適應了高強訓練節奏後,竟一時無所適從。
好在佐伊很快做出決策,拖著三人就直衝園。
“認真看,用心觀察,對下一場比賽至關重要……”佐伊囑咐一半,皺眉看向隔著玻璃和猩猩對打的凱撒。
凱撒嚷嚷:“看出啥玩意沒!”
佐伊:“看出來了,把你放進去把猩猩給換出來,估計飼養員路過幾趟都發現不了。”
園植被繁茂,中控系統不斷向輸送暖氣。幾人口罩墨鏡全副武裝,很快就吸引了路人注意。在克森秀觀衆趕來之前,巫瑾連忙帶著隊友走進爬行展館。
正在養神的科莫多蜥蜴慢吞吞看了過來。
凱撒正對著蜥蜴一陣比劃,佐伊和文麟則在小聲探討面前巨蜥的毒、跑速、弱點——直到管理員神狐疑走過來。
巫瑾輕輕將手掌在玻璃上,仔細觀察巨蜥的型、步態,許久才跟著隊友離開。
一週後。
克森秀基地再度從沉寂中進繁忙,選手一一歸隊,雙子塔卻空無一人。
行李從各個娛樂公司的懸浮車上卸下,沒有被機人搬運回塔,而是直接送往停泊在附近小型星港的星船,第四場淘汰賽前的“斷頭飯”也將在星船供應。
臨登船前,練習生們在節目PD的主持下挨個兒籤。固定隊全部打散——直到6小時後降落在賽場的一刻,選手才會被告知隊友份。
接駁口前。
巫瑾最後檢查了一遍資——4小時呼吸過濾裝置,基礎6.3盎司麻醉槍,鎂條、火絨,降落傘和保暖防護服。
巫瑾走進隔離區,克森醫療隊的護士小姐姐笑瞇瞇給他檢查完抗,蓋放行。
星船部,視野豁然開朗。
落地窗乾淨明亮,從餐桌前能看到窗外逐漸小的星港,和星船外層材料與大氣層出的火花。
早餐之盛,史無前例。
巫瑾默默往米飯上澆了一勺兒松鮑魚炒海蔘。
和養蓄銳的選手相比,克森秀的工作人員和導師輕鬆愉悅,如同郊遊。
節目PD和鴿紛紛選擇蹭出差福利拖家帶口,星船嬰兒車、小朋友到寵狗七八糟跑了一地,應湘湘則在和助理憂心議論:“我這個妝適不適合看恐龍,子會不會和始祖鳥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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