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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於康熙末年》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花褪殘紅(求保底月票)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花褪殘紅(求保底月票)

從塔林出來,天佑便帶著舒赫德離開了靈寺。

該點的都點過了,再親近就顯得刻意。若是讓舒赫德覺得,他是上桿子嫁妹,就不好了。

再說,八字還沒有一撇,若因行事草率引起閑言碎語,也讓人心煩。

畢竟佛誕將至,前往西山禮佛的人不

耽擱久了,保不齊到哪家眷。曹家一家人在沒什麼,有個外姓年跟著,不得引人揣測。

舒赫德騎馬相隨,心中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滋味,既帶了幾分期待,又有些忐忑。

這時,就見天佑捂著肚子,道:「折騰了大半晌,還真有些了。」

豈止是他肚子,舒赫德亦起來大早,被天佑引得,也覺得飢腸轆轆。

天佑抬頭看了看天,已經是正午時分,便笑著說道:「難得伯容出城,今兒定帶伯容嘗嘗鮮兒。」

待從寺廟山門,往京城方向行了四、五里路,天佑便帶著舒赫德下了道。

過一條岔路,就到了一個小莊裏。

瞧著天佑的樣子,倒像是路。

西山這邊駐紮著幾個大營,侍衛的年輕侍衛們,有時候偶爾來這邊練習鳥槍。

對於這些勛爵子弟來說,大營里的飯菜哪裏是能下咽的,不得找個地方嘗嘗山野村食,換換口味。即便節令所限,沒有其他,還有野、野兔之類。

今兒天佑帶舒赫德過來的大王莊,便在西山南大營附近。趕巧的是,這裏正好是鎮國公府的產業。

以天佑的脾氣,換做其他親戚,絕不肯相擾的,可他同曹頤姑侄最好,這裏的莊頭又是曹家家生子,都是相的,便也自在許多。

早有莊頭得了消息,帶了從人迎了上來。

那莊頭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看來是個能鑽營,殷切地打千請安。不像是對親戚家的爺,倒像是待自家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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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虛扶一把,簡單給莊頭與舒赫德介紹兩句,便問飯菜預備得如何?

今日過來這邊用午飯,並非臨時起意,天佑提前已經使人打了招呼,因此莊子這邊已經預備齊當。

既是鄉野村味,自然不會八碟八碗層層擺出來,除了兩個青花海碗,就四個碟子,總共六道菜。

因舒赫德還在服中,所以有席無酒。

除了一道「燉和尚頭」,舒赫德曾吃過,其他的還都是初見。

難得是干炸河鮮兒與醋苦麻菜這兩道,合了節令,吃起來十分鮮

天佑舒赫德兩個吃得十分盡興,舒赫德雖沒有說什麼,心裏已經想著回去就跟自家管家說一聲,讓郊外的莊子進些河鮮野菜。

了口服,也填飽了肚子,回程的兩人心裏都鬆快許多。

舒赫德心裏有些猶豫,這個時候他本不當多事,可想到妹妹,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承益,有些日子沒見嵩年,不知他現下忙什麼?」

天佑聞言,卻是不由一怔。

嵩年是完永慶的侄子,與天佑小半歲。

永慶雖從完府分出去單過,可兄弟之間的倒是比早年還要親厚。

因這個緣故,連帶著曹府與完府也了通家之好。

在曹顒的幾個朋友中,難得完嵩年的年紀與曹府天佑幾兄弟相仿,也算是打小就養出來的

兩白旗學與兩黃旗學雖不在一,可八旗勛貴本就是聯絡有親。

雖說完家在正黃旗,完嵩年在兩黃旗學,可誰沒有個表哥表弟的,加上兩白旗那些年,不乏家中的霸王,攛掇同窗,前往兩黃旗學耀武揚威也是有的。

一來二去,還真的多出來不

舒赫德即便功課做到好,可也不是書獃子,自不會與同窗格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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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早年也見過完嵩年,只是彼此不大相罷了二。

近年來,因同曹顒往來親近的關係,同完嵩年也漸相

論起來,完家是滿洲大姓里僅次於新覺羅氏的尊貴姓氏,是金朝衛紹王完永濟的嫡傳孫系,完府又是嫡支苗裔,自太宗皇帝開始,皇家對完氏也多有尊重。

永慶祖父勇武伯穆泰又是立過大功的,在老爺子在世時,完府也是京城顯赫的權貴之一。

可隨著穆泰故去,萬吉哈長子牽累降爵,完府就呈日暮之像。

加上開國已久,人心思定,即便是滿人,心裏也都覺得八旗尊顯貴的姓氏只有新覺羅,又有幾個記得真人數百年前的皇族是完氏?

等到萬吉哈病故,永勝襲子爵,完府更顯得冷清。

即便而後有十四阿哥西征,可因其岳丈已經分家,而永勝兄長影響,並不同十四阿哥這個堂姐夫親近,並沒有占什麼

卻也是因禍得福,在今上登基后,完府也沒有太大牽連。

不過完家家主永勝是武職,蹉跎太久,如今年將不,依舊是正四品副護軍都統上。

嵩年父祖都是武,祖母是皇室郡主,母親是***貴,都是爽快的子。不知嵩年是否其影響,子簡單,待人直爽。

權貴子弟,最不缺的就是人子。

像嵩年這樣子簡單些,反而讓大家都提防,容易與之親近……

這個時候,問起嵩年,莫非舒赫德聽說了什麼?

作為通家之好,永勝曾有心與曹府結親。不過想著完家到底不比早先,曹府卻是日出之勢。

這京城習俗,又講究「高門嫁、低門娶婦」。

家求娶曹家的閨,雖不算高攀,可冒然開口,若是事有不諧,反而影響兩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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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勝便請兄長幫著傳過話,嵩年的子品格有些像恆生,是個耿直良善的好孩子,曹顒夫婦屋及烏,對這個世侄兒也頗為喜

可正因為太過相,夫妻兩個才沒有與完家結親的心思。

就如他們夫婦將天慧當心尖子,完府的福惠郡主也是出了名的疼孫子,恨不得將嵩年當眼珠子似的寶貝。

自打嵩年十幾歲,老郡主便帶著媳婦四下相看,卻是高不低不就。

這長輩要是偏心起來,實在沒法說。以老郡主對孫子看得那麼,可想而知,嵩年媳婦進門,不僅要侍奉婆婆,還要看太婆婆的臉

加上完家枝繁葉茂,不比尋常人家的長媳,曹顒夫婦捨不得勞,就沒有應聲。

等到天佑與六格格訂婚,曹顒夫婦更是不可能再考慮完家。

否則的話,就了換婚,不僅說起來不好聽,若是閨了委屈,還要顧忌媳婦這頭,實是關係有些

天佑心裏驚詫不已,面上卻不地問道:「伯容怎麼想起嵩年?」

舒赫德道:「前陣子聽人提及嵩年,說是他家要給他謀差事,便打聽打聽。」

天佑道:「有眉目了,若無意外,能補藍翎侍衛,下個月就開始當差。」

舒赫德點點頭,道:「如此一來,當合了嵩年的心思,他本不耐煩讀書。」

這會兒功夫,天佑已經放下心來。

家有意與自己結親之事,從未聲張,旁人哪裏會知曉?

即便舒赫德知曉,也不打,「一家有百家求」也是世風如此。

舒赫德本想多說兩句嵩年的話,話到邊又咽了下去。

自己還沒同祖父商量,還是等祖父點頭,自己在琢磨其他。

於是,他便岔開話,同天佑說起幾位往來好的昔日同窗。

有像天佑這樣,走科舉正途的;有恩蔭仕,補了差事的;有隨父上任,遠離京城的;也不了家道敗落,流放苦寒之地,或者發給宦人家為奴僕……

說到最後,舒赫德與天佑彼此對視一眼,都有些意興闌珊。

兩白旗學時那種無憂無慮的年時,已經一去不復返;隨著他們相繼步仕途,需要背負的自己的前程、家族的責任也越來越重。

緘默了好一會兒,天佑苦笑道:「等伯容出服,真要好好喝一頓,來個不醉不歸!」

舒赫德輕笑,道:「承益不會是攢下一肚子苦水,等著倒缸呢吧?」

天佑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知我者,伯容也……」

*

院的一家三口,用了素齋后,並沒有急著出寺,而是在靈寺後山轉了轉。

正是桃杏盛開之際,山腰的景十分宜人。

看著滿山遍野的淺綠輕紅,曹顒開始念叨海淀園子。

聖駕月初開始,便從宮中移駕圓明園,現下有不大員隨著搬到海淀別院。

初瑜笑道:「就算老爺再想那邊,也要等些日子,等老太太回來,可就要搬家。」

搬家之後,就得開始預備往簡王府過禮;閨這邊,到時舒赫德也出服,總要有下文。

這樣算下來,怕是一直到年底,都消停不下來。

天慧只靜靜地站在初瑜邊,含笑聽著父母閑話家常,目卻不由自在地落在左前方一株杏樹。

這株杏樹長在南坡,花期較周遭其他桃杏要早,花枝間青綠現,地上殘紅點點。

天慧的腦子裏,不知為何想起一句宋詞「花褪殘紅青杏小」。

再有半月,小姑姑就要到產期,自己要添個小表弟、小表妹,小姑姑也要為人母。

今日父母兄長這般安排,自己總有一日,也要像小姑姑一樣,出嫁,生子……

*

嘎嘎,爬到歷史第四了,小九鞠躬謝。

不過第四到第八始終差距不大,令人糾結,小九繼續苦求。

汗啊,不人猜測是舒赫德相中的朱侯家次子,難道小九有誤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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