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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於康熙末年》第九十章 死士

第九十章死士

腳步聲在門外就頓了頓,突然門被推開,接著隨著一聲悶哼,火摺子一晃而熄,鋼刀之聲清晰可聞。魏黑手中刀快,片刻就已經解決了一個,魏白咳嗽兩聲示意曹顒別出來,隨即也沖了出去。

院中影影綽綽,來人大概有五六個,將魏家兄弟合圍圈中,糾斗一

另有一人,本不管打鬥,徑直往屋來了,忽然察覺門後有人,揮刀便砍。

曹顒子輕輕一閃,避開對方的襲擊。刀刃砍在門框上,頓時木屑四濺。那人出刀,還想再攻,曹顒已經飛起右腳,正中那人腕子,將他的刀踢落。

鋼刀落地的聲音在子夜分外刺耳,魏家兄弟不放心曹顒,都想奔這邊過來,可是被纏得死死的,不得,只好放開手腳廝殺,以便儘快

那人見曹顒手上沒有刀劍,並不把他放在眼裏,眼角餘盯著曹顒,俯去地上撿刀。曹顒趁機左手虛晃,右手照那人脖頸揮去。那人聽他掌風無力,本混不在意,只稍一偏頭,不想曹顒右手袖中暗藏了匕首,這一擊匕首進了他脖頸后,卡在骨隙中。

那人吃疼,怒吼一聲,也不去理會脖后的匕首,殺氣騰騰地舞著鋼刀砍向曹顒。

曹顒不閃不避,反而迅速地衝進那人懷中,擒了他握刀的手,旋一轉將他手臂別到背後,不及那人掙扎踢踹,迅速將那扎在後頸的匕首拔出,又斜著向上挑刺。

只聽「撲哧」一聲,那人的噴出一腔來,匕首穿而過。

那人如同被定住一般,站在那裏不。隨著「撲通」、「撲通」的倒地聲,魏黑與魏白那裏結束了戰鬥。

魏黑奔到曹顒前,瞧了一眼那人,用刀尖一捅,那人便直的栽倒地上,已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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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顒也如定住了一般,目睹殺人和自己手殺人完全是兩回事,他深吸了幾口氣,平緩了急劇跳的心臟,勉強朝魏家兄弟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無事。

魏家兄弟見了,想起當年自己頭回殺人的時候,張多於恐懼,過後又有些無力,論鎮定,實還不如曹顒。

魏黑從那人脖子上出匕首,就著首的拭乾凈,遞還曹顒:「當家,外邊留了一個活口,咱們好好問問!」

曹顒點了點頭,從容接過匕首,放回懷中。沒有人知道,表面鎮定的他心裏已經驚濤駭浪。剛剛用那把匕首穿敵人嚨時,他驚恐地發現一件事,那就是從打鬥開始,他的心中就充滿了殺意。不知是因他們差點傷害了曹頌,還是因認出這人的形,——竟是草原上暗殺烏力吉之人。或許是潛意識裏,他已經將這個人當危及自己生命的定時炸彈,畢竟這人的同夥曾千里迢迢地追蹤文綉滅口,說不定也會在暗地裏盯上自己。

當他們走向那魏黑所說的「活口」,還是失了。雖然為了防止那人牙裏藏毒丸或者咬舌自盡等手段,魏黑已經卸了那人的下,可沒想他不知哪裏又弄了把匕首,捅了自個兒心窩。

魏家兄弟神都凝重起來,若是尋常的打手狗並不可怕,但看眼下這些人是不錯,又沒有一點貪生的念頭,這是經過專人訓練過的「死士」。

舉著火摺子,魏黑在幾首上翻了一遍,在兩首上翻兩枚黃銅所制的牌子,當下遞給曹顒。

曹顒忍不住牽了牽角,做了前侍衛又做十六阿哥的侍讀,他對皇宮外各大王府邸的腰牌十分悉,這兩塊,赫然是八阿哥府上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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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白見曹顒邊帶著笑,知道他是識得,忙道:「當家,這個玩意兒可當不得真!做事誰會帶著這勞什子?江湖上這種事多了,出去辦事特特帶上仇家的兵之類,到時候就算不得手,把那傢伙往明一丟,禍就引到仇家上了。」

魏黑點了點頭:「此二人剛才與我手,是這一干人中功夫最差的。顯然是沒有十的把握全而退,就帶這牌子,一旦死這裏了,便可陷害栽贓。」

曹顒不由同起那位「賢王」,不知有多層局等著他。「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句話看來是不錯的,這位八阿哥倒霉也就倒霉在「賢」名過盛,不管是太子,還是其他惦記儲位的皇子,怕都容不下這個兄弟了。

草原上烏力吉王子被殺事件,明面上是太子背了黑鍋,但是暗地裏的嫌疑卻被引到一向與太子針鋒相對的八阿哥上,無論誰亡,那人皆坐收漁利。而這次曹家遇到火藥襲擊事件亦然,事,引得曹家變故,說不定可以渾水魚;事若敗,瞧這牌子就知道,那人也會想法子讓八阿哥惹上一腥。

方才院子裏的打鬥,引起附近的犬吠,不過因是午夜時分,附近又是平民百姓之家,就算有人察覺出不對,又哪個有膽子出來查看?

曹顒與魏家兄弟問出想知道的話,就沒有再理睬那兩個潑皮。

那些殺手死士共來了五人,魏黑有心焚滅跡,但是眼下是十月末,天乾燥,若是引起火災,怕是要殃及附近百姓。他就檢查了下,在曹顒殺死那人的傷口橫七豎八地砍了幾刀,覺得再也無紕了,向曹顒點了點頭。

三人迅速地離開,沒無邊夜中。

*

據魏家兄弟的查看,曹府前後大門,都有順天府的捕快日夜值守,也有保全曹家的用意。畢竟那買兇之人一日不揪出來,曹家人的安危就得不到保障。不過曹顒並不擔心會被他們發現自己外出,因為三更半夜的,他們本來就沒打算從大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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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葵院,躺到床上的那刻,曹顒瞪大了眼睛,著床幔。自己,竟真的殺人了!!!而且,是沒有一猶豫地殺人,殺了后也沒有後悔。不知不覺,竟慢慢融這個社會。雖然上輩子只是個小人,也不會口口聲聲地去維護所謂「公理正義」,但是他卻從沒想過自己有手殺人的一天。心中是說不出的無力與酸,想要舒心自在地活在這個落後而法制不健全的世界,不是很容易的事。

屋子裏沉寂地迫人,曹顒突然覺孤寂起來。自打上次醉酒拉著紫晶胡說后,他就不讓人在上房值夜了,所以空空的幾間房子,只有他一人。

*

次日,曹顒並沒有如往常那般早起。

前些天曹顒遞給上書房師傅的請假條子已經批了下來,因照看到驚嚇的弟弟妹妹這個理由也算充分,又有平郡王的簽名,上書房那邊就給了他三天的假。

卯正(早六點),紫晶帶著珠兒、翠兒兩個到上房,像往日那般侍候曹顒起

「屋子裏到底什麼味兒,怎麼怪怪的!」珠兒向來是心直口快的,一邊點燃香爐,一邊小聲嘟囔著。

曹顒只當沒聽見,但是臉卻不易察覺地變紅了。半夜回來后,胡思想了許久,將到丑初(凌晨三點)才迷迷糊糊地睡著。接著,就是無休止地做夢。先是做夢打打殺殺,儘是各種殺人的景,自己一會兒為戰國時的殺手門客,去刺殺別國君主;一會兒為三國時的謀臣武將,想法子取人命;一會兒為佔山為王的土匪,帶著幫小嘍啰攔路打劫。而後,就是綺夢連連,嘿咻嘿咻,其中滋味無法言語。

紫晶雖是兒家,但是年紀長些,見了曹顒的神,心中有數,打發珠兒與翠兒去找婆子要洗澡水。等兩人出去,找了套乾淨的進來,遞給曹顒,自己則轉過來。

曹顒的臉更紅了,在被窩裏迅速換好服,將髒的捲一團,猶豫了一下,從床底下出來一個布包,擱在一塊,給紫晶:「沒人時,找個地方燒了吧!」

紫晶照料曹顒起居,他邊的服鞋都是親自經手的,卻從沒見過這個布包。想開口詢問,但見曹顒穿鞋下床,不想再說的樣子,終究沒有開口。

好一會兒,紫晶才問道:「大爺,上房不能老不留人。珠兒們四人中,您選個合心的留在房裏吧!半夜喝口茶水,也要有人使喚。」

房裏丫鬟?還是房裏人?紫晶此刻提這個問題,使得曹顒不得不想到歪去。

珠兒與翠兒兩個是李氏親自在南邊府里挑出來的,不僅模樣好,而且子還順。在看來,這兩個應該是兒子小妾通房之理想人選。老實本分、知知底,以後也不會因奪寵之事鬧得家宅不安。

釵兒與環兒兩個,則是曹忠家的挑上來的,怕是也有給小主子選房裏人的意思,模樣都很齊整。

想做小妾的丫鬟不,但是不想做小妾的丫鬟還是有的,釵兒就算一個。自打進了葵院,了謹言慎行的典範,輕易不往曹顒邊湊合。實在避不開了,也只是埋頭做事,絕不肯說笑半句。無形之中,竟似防著狼般防備曹顒。

曹顒活了兩輩子,這小姑娘的心思哪裏瞞得過他?有時候,也覺得可氣可笑,自己滿臉良善的模樣,哪裏像是狼了?

環兒在眾人中容貌最好,但年紀最,不過十三歲,平日行事說話都帶著稚氣,還不解男之事。

胡思想這些做什麼?曹顒清醒過來,忙搖了搖頭:「別了,眼下這樣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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