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中,我能夠清晰的看到張坤從村口走了過來!不!確切的說是飄了過來!
我之所以說是飄了過來,那是因爲他的腳尖離地還有一段距離。
見張坤離快要靠近我,我快速的在上了一個遍,想要找找有什麼藥草可以用來對付張坤。
接著我便悲催的發現,除了我手上還沒用完的“引魂香”外,其他的藥材都已經被我用來對付二胖了。
我又看了看手中的引魂香,這東西除了能幫我緩解“桔梗”的束縛以外,並沒有別的用。
算了,事已至此,跑吧!
我拽著手中的“引魂香”,轉背對著張坤,就快速的朝著前面跑去,剛剛跑出兩步,我只覺膝蓋被什麼纏住了,低頭一看,只見從棺材上投影出來的紅,竟然纏住了我的膝蓋。
不會吧!許諾用來困鬼的“棺鎖陣”,竟然把我給困住了?
我拼命的掙扎著,這紅卻是剪不斷理還,我越是掙扎,紅就纏繞的越,深深的陷了我的中,讓我彈不得。
尼瑪啊,師姐,你這是什麼破陣啊,是想要害死我嗎!
“咯咯咯……葉城啊葉城,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張坤此刻已經飄到了我的邊,一隻手已經朝著我的臉上了過來,張坤的手很冷,沒有半點溫度。
“坤…坤兄……我葉城有哪裡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你……你要殺我?”我拼命掙扎的同時,看著張坤開口道。
張坤出雙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力道極大,掐的我本不過氣來。張坤咯咯笑道:“你還不知道吧,有人花重大代價買你的命,只要殺了你,我就能夠復活了!”
“等……等等,那,那你爲什麼要殺二胖,也有人買他的命嗎?”張坤說話的時候,掐住我脖子的手就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了,我不放過任何機會的和張坤搭訕著。
張坤掃了一眼二胖的,鬼臉上滿是黑氣,兇狠的說:“在大學的時候,二胖每次都和別人合起夥來欺負我,他死有餘辜。”
說完之後,張坤歪頭猙獰的衝著我大笑著。張坤的力氣極大,我覺我的脖子幾乎就要被他掐斷了。
就在我痛苦的幾乎要昏厥過去了的時候,空氣中的桔梗香味達到了極點,張坤的作也放緩了下來,變得無比的僵。
“咔咔咔……”除了張坤的棺材,其他的十二棺材都發出了裂開的聲音,也就是在這一刻,風好像停了下來。
夜空中迴盪著古老清脆的苗族歌曲,有些淒涼,讓人心碎。
隨著苗歌的進行,那剩下的十三棺材“譁”的一聲,全都在夜空中裂了開來,十二腐爛的齊刷刷的從棺材中站了起來。
我也趁這個機會,一把推開了張坤,快速的朝前跑去,可是沒跑出兩步,又被什麼東西給拽了回來,我這時我才發現我的腳上還被那十二給纏繞著。
我極其的無奈,只能是無辜的朝那十二看去,只見在他們的腳上也纏繞著一細微的紅,仔細一看,這些紅卻是和我腳上的這是連在一起的。
怪不得我逃不掉!原來是這十二拉著我,不讓我逃走。
我擡頭朝那十二看了過去,只見他們已經被水泡的浮腫了的雙手都捧著一顆桔梗草,那香味正是從桔梗草中發出來的。
“鎖鬼陣!”張坤看到這一幕之後,無比的驚恐,轉想要逃跑。
“師弟,抱住他,別讓他跑了!”就在這個時候,古老的歌聲停了,許諾清脆的聲音從村口傳了過來。
“抱……抱住……他?”我害怕的看了張坤一眼,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要是還想要在十二點之前趕回藥香鋪的話,就按照我的吩咐來做,不然等那隻厲鬼來索命的話,你一點活的機會都不會有!” 村口的許諾衝著我大聲的喊道。
我無比的無語,心中想到,你老人家說的倒是容易,我面前的這可是實打實的的惡鬼啊,要不然你來抱抱試試。
不可無語歸無語,我下足了勇氣,趁張坤要逃跑前,我一把抱住了張坤,將他倒在了地上。
說來也奇怪,我將張坤在地上後,纏繞在我上的那竟是轉移到了張坤的上。
“啊!!!”張坤猙獰的衝著我大聲的喚著,蒼白的雙手再一次朝著我的脖子掐來。
“尼瑪,又掐脖子!能不能換點新鮮的玩意!”我有了前幾次的教訓,一下就從張坤的上爬了起來,張坤的手到一半後,被那十二個腐上的給拉了回去。
“快,師弟,斷魂草,給他吃斷魂草!”見張坤被控制住後,許諾秀氣的臉上滿是驚喜之,衝著我大聲的喊道。
“斷魂草被吃了……哪裡還有什麼斷魂草啊!”我看著不斷朝我出獠牙的張坤,嚇的後退了幾步,大聲的迴應著許諾。
許諾聽到我的話,麗的臉蛋頓時就閃過了一霾,說:“你丫有病啊,怎麼什麼都吃!”
“不是我!剛剛有一個鬼想害我,是被他吃的!”我解釋道。
許諾極其的無奈,在口袋中索了一會兒,又抓起另一“斷魂草”朝我扔了過來,1大聲的喊道:“快點,鎖鬼陣堅持不了多久,喂他吃了!”
我手接住了許諾扔來的斷魂草,一把就塞了張坤的口中,瀟灑的拍了拍手,說:“張坤啊張坤,枉我在大學的時候待你不錯!今天我就超度了你吧!”
張坤吞下“斷魂草”後,四肢拼命的掙扎著,口中發出了淒厲無比的慘聲,似乎是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只是張坤悽慘的了半天,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像是有中毒的跡象。
我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後退了幾步,朝許諾跑了過去,邊跑邊大聲的喊道:“師姐,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還沒化爲黑煙啊!”
“等……等等!”平時自信無比的許諾,顯然也沒有意識到這種事發生,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斷魂草,仔細的看著,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金銀花!怎麼會是金銀花?”
還好張坤的反弧度不是一般的長,他還不知道自己吞下去的草藥是金銀花,他還在歇斯底里的慘著。
“我靠!”聽到許諾的話,我再沒有任何的遲疑,跑到了許諾的邊,說:“師姐,你到底靠譜不靠譜啊!”
許諾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說:“斷魂草明明是給你保管的好不好,他怎麼就變了金銀花了?”
我說:“我要是知道他怎麼變了金銀花的話,他還會變金銀花嗎?”
“算了算了,回頭再調查這件事,這裡還有最後一顆‘斷魂草’,你趕送過去給那傢伙吃了!”許諾從另一個口袋中出了一“斷魂草”,遞到了我的面前。
“又是我?”我害怕的看了一眼被困在“鎖鬼陣”中的張坤,只見那漸漸的在變淡,似乎有些鬆的跡象。
許諾靈有神的雙眸朝我看了過來,笑著說:“十二點前回不去的話,我倒沒什麼事……至於你嗎……”
“我去!我去!”我接過了許諾給我的“斷魂草”仔細的看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小心翼翼的朝滿臉猙獰的張坤走了過去。
等我來到張坤面前的時候,張坤下意識的閉上了,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我手中的藥草。
我將藥草放在背後藏了起來,一臉尷尬笑容的看著張坤,說:“你繼續,別管我!”
張坤估計是知道他一開口,我就會把“斷魂草”塞他的中,這一次他咬的死死的,不喊也不。
“好傢伙,竟然這麼多鬼,看我鍾玄良爲民除害,收了你們!”洪亮的聲音在黑夜中響了起來,我回頭看去,只見鍾玄良從後背出了木劍,上了一張符紙就朝著那十二組“鎖鬼陣”的腐掃了過去。
“不要!!”許諾大吃一驚,衝過去想要阻止鍾玄良,發現已經晚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覺手臂一陣冰涼,一陣腥味就回在了黑夜之中,我的手臂被張坤撕咬下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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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