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潛著還有點兒暈的腦袋,“是咒符,在牀板上。”
“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啊?”郭蓉蓉忽然把小腦袋湊上來,好奇的問,“跟棄現場燒了的那張紙一樣嗎?”
“不一樣。那是五雷符。上面寫了五個雷字。這張符上面寫的是另外幾個字。”丁潛指著咒符上的符號,一個個說,“正中間這個圓圈裡寫的是‘鬥’字,筆劃拖移到兩邊,各寫一個‘火’字。”
“這是什麼符,有什麼用?”杜志勳問。
“我對咒符並不太通。你們稍等一下。”丁潛轉出了房間,來到臺,看周圍都沒人,掏出手機撥了巫雲飛小店的座機號。
這是那天他拜訪巫雲飛,看到牆上有一個座機電話號,就記在了心裡。現在居然派上了用場。
電話響了三聲。有人接了。
“哪位?”聽筒那邊響起了巫雲飛的聲音。
“我有事找你。”
“丁醫生?!”
“是我。”
巫雲飛遲疑了一下,“找我有什麼事?”
“我在上次跟你談到的那個被害孩家裡又發現了一個咒符。我不知道這個咒符是什麼意思。這道符的中間有一個‘鬥’字,圈著圓圈。兩邊連著‘火’字。‘鬥’字下面是五個曲折,最下面還要加一點。這是什麼符?”
“這個符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在孩睡覺的牀底下。”
巫雲飛沉默了兩秒鐘,開口道:“這個符‘鎮兇宅怪異符’。一般用在鬧鬼或者有橫死人的房子裡。”
“那在牀下代表什麼呢?”
“這道符可以在住宅的任何地方,通常都是你覺得氣最盛,最擔心出事的地方。”
“……”
丁潛從臺回來,把巫雲飛的解釋告訴了杜志勳他們,把所有人都震驚到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郭蓉蓉,嫉惡如仇,一把揪住了徐寶昌,“你說,這張符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和你老婆的。”
“我不知道什麼符哇。”徐寶昌一臉無辜。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明明是鎮兇宅的符啊。只有自己家裡人才會用。你之前就搞封建迷信,請什麼碟仙,現在又往你兒牀底下鎮鬼符。你這擺明了就是把你兒當了鬼啊,你用這道符就是想震住,對不對?我現在終於明白你兒是怎麼失蹤的了,你和你老婆都在撒謊。又什麼放學回家都好好的,第二天就離奇失蹤了,這分明就是你們瞎編的。其實是你和你老婆合夥把害了對不對,你們害死之後,還在上用了拘魂和五雷符這些東西,是不是?”
“我……我……我爲什麼要害自己閨,那可是我的親閨啊,怎麼能是鬼,你……你不能胡說八道!”徐寶昌漲紅臉,笨拙舌的喊。
“本來就不是鬼,可惜上了你這個迷信的老爸。你之前還跟我們說你看見了紅鬼呢,你肯定是覺得你兒被鬼附了。所以才做出這麼禽不如的事來。”
郭蓉蓉說的理直氣壯,旁人聽來還有道理的。頭些年還有練邪教的人把自己父母和老婆孩子都殺了,警察審訊他的時候,非但沒有任何愧疚,反而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因爲他們所以送他們上天堂福去。這樣的荒唐事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你不能冤枉我,我沒害我閨,我沒撒謊,真沒撒謊,失蹤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
“你說沒撒謊就沒撒謊?”郭蓉蓉一指丁潛,“大叔你會測謊,你說他剛纔是不是撒謊了?”
“咳咳咳咳……”丁潛一頓咳嗽,裝沒聽見。這虎妞實在太可怕了。以爲測謊跟扔子一樣隨便押個大小嗎。他要是像郭蓉蓉這麼虎,早把自己招牌砸了。
“先都別說了。”杜志勳發話了。
他對徐寶昌說:“徐先生,請你再重新回憶一下,從你兒失蹤前那天晚上回家以後到第二天早上失蹤這段時間,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他語氣異常平淡,也聽不出是不是在懷疑徐寶昌。
徐寶昌本來看著還難過的,發現自己變了嫌疑犯,也顧不上別的,努力爲自己辯解,“那天下午,我閨回家以後跟我說了兩句話,我當時病了,迷迷糊糊,也忘了都說過什麼。晚上媽回來了。一起吃飯。到那時都還好好的,吃完飯,就回屋溫習功課了……”
“之後出來過嗎?”
“10點多鐘吧,我聽到去了趟衛生間,我閨一般都是在這個時候洗臉刷牙,上牀睡覺的。那天晚上跟平時都一樣。”
杜志勳不置可否,他讓鍾開新把宋寶昌帶到別去,房間了只剩下了自己人,他看了看大家說,“雖然徐寶昌也有嫌疑,但我還想到了一種可能……我懷疑,可能有外人提早進了這個房子,當時徐寶昌生病了,迷迷糊糊的睡覺時,那個人撬開了房門。他家的鐵門太簡陋了,很容易就能弄開。那個人進到屋子裡,徐寶昌沒有發覺,他便直接溜進了徐的房間,藏在了牀底下,一直等徐回來……”
“一直藏在牀……”郭蓉蓉驚。杜志勳擺手讓住。
“那個人就藏在牀下,等待徐放學回來,跟家人吃飯,溫習功課,然後上牀睡覺。那個人足足等了七八個小時,等到半夜所有人的都睡了。他才從牀底下爬出來,手把徐制服,從屋裡弄走了。當時半夜三更,這是最好的作案時機。”
一個人躺在孩牀底下7、8個小時,耐心的等待著手的機會。而那個孩和孩的家人毫無覺察。想想就夠讓人發寒的。
假如杜志勳的猜測是真的,那這個人簡直是太可怕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牀底下的咒符難道也是那個人的?他咒符幹什麼?”郭蓉蓉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