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問同班同學才知道,我閨一整天都沒上學。我和我老婆都著急了,問遍了平時跟我們閨要好的那幾個同學,都說不清楚去哪兒了。”
“你稍等,”杜志勳打斷,“我想問一下,在你們兒失蹤前,你們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爭吵?”
徐寶昌看看老婆,兩個人都搖頭說沒有。
“那有沒有舉止比較奇怪的時候,譬如說對你們說過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或者提到過一些從來沒有提到的人?”
徐寶昌想了想,還是搖頭,“沒有,我們閨一直都很乖,從來不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失蹤前那幾天也很正常,沒提過什麼奇怪的人。”
坐在一旁做筆錄的郭蓉蓉實在忍不住了,道:“按你們這麼說,徐失蹤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如果是在上下學路上被壞人綁架了,當時還是亮天呢,路上應該會有目擊者的,但是附近派出所和110都沒有接到報案。你說失蹤前一天回家,表現都很正常,但是睡了一宿覺,等到第二天早上,就一聲不響的離家出走了,之前既沒有跟你們爭吵過,也沒有被壞人勾引過。那爲什麼要離家出走啊,又怎麼會突然就被離奇殺害了呢,難道你兒中邪了不……”
郭蓉蓉還想往下說,被杜志勳制止了。畢竟徐寶昌夫妻剛剛經歷喪之痛。
其實郭蓉蓉說的句句都在點子上,徐寶昌脣抖了半天,也找不出一句合理的解釋。
這時候,徐寶昌的老婆孫娟臉大變。似乎想到了多可怕的事。
忽然緒失控的大哭起來,還用力捶打丈夫,“都是因爲你,是你害了咱閨!是你害了咱閨!!”
徐寶昌就跟木雕泥塑一樣,任由妻子打罵,一聲不吭的著。
這一下把在場的警察全弄愣了,不知道他們這是因爲什麼。
好容易把孫娟拉到了旁邊,讓緒平靜平靜。杜志勳問徐寶昌,“你妻子剛纔是怎麼了,爲什麼那麼說你,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有代?”
徐寶昌滿臉的悔恨,又帶著驚恐,猶豫了好半天才說:“在我兒失蹤的前三天,我吃飽了撐得跟人玩碟仙,可是請碟仙的時候,我沒聽劉瞎子的話,瞎想瞎看,結果……結果……”
“結果怎麼了?”
“我看見了一個紅鬼……我當時嚇得大一聲,從凳子上摔下去了,攪了儀式,劉瞎子說我們請來的碟仙就送不走了。劉瞎子還說,我們要倒大黴了。當天晚上,我就夢見我兒跟著一個穿紅子的孩走了。我嚇醒了。就去問劉瞎子,讓他給解解夢,劉瞎子說,這是‘鬼領人’。那是碟仙看中了我家閨,要帶走。我嚇壞了。問他該怎麼破解。他說,我要是能留住兒三天,等碟仙厭煩了就會離開,選別人。從那天往後,我兒上下學我都接送,一連三天,只有第三天病倒了,沒去接,但放學以後自己回來了,我以爲都沒事兒了,可是沒想到到了第四個天頭上,我兒竟然自己走了。警察同志,你說是不是我害了呀,我兒真被鬼領走了嗎……”
要是換平時,大家聽了也許都會哈哈一笑,告訴這個徐菜農,“哪有什麼鬼,都是封建迷信。”
然而,一想到徐被詭異手段摧殘致死的,再聽說這個死者父親親遭遇碟仙的經歷,所有人都陷了沉默。
在這些人中,最爲震驚的人莫過於丁潛。
他對紅孩的印象比任何人都要深刻,不僅僅是一個虛幻恐怖的存在,還像幽靈一樣接連兩次出現在自己眼前。
沒撞過鬼的人永遠無法會那種骨悚然的恐懼。
丁潛唯一比這位徐菜農幸運的地方就在於,他不必擔心兒或者朋友被鬼領走。他都沒有。
不過聽了徐菜農的這段撞鬼經歷,似乎給了丁潛一些啓發,讓他腦海中閃出一個假設。
一個荒誕至極的假設。
這個假設把紅小孩和神的骨居士巫雲飛,以及案子裡各種離奇元素全聯繫上了。
但這個假設確實夠荒唐的,丁潛姑且用發散思維想想而已,沒打算跟別人說。沒曾想這時候,郭蓉蓉愣愣的他。
“喂,大叔,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郭蓉蓉是紙紮的老虎,表面上咋咋忽忽,膽子最小。現在急需一個學識淵博的權威把這個“鬼”穿,來給自己寬寬心。
丁潛見大家都不言語,一個個明明心裡發虛,偏偏裝的不以爲然,冒出了一惡作劇的心態。他讓人先把徐寶昌請走,免得他刺激,然後索對大家說道:“我通過了解,得知被害孩徐被人施用了兩種法,一種是藏教宗的拘魂,先封住孩的九竅,之後在徐頭骨裡釘一個金剛橛的法,就是那個白的骨釘。這樣可以在死後將靈魂困在的裡。還有一種是茅山道法中的五雷斬,在咒符上寫上五個‘雷’字一個‘斬’字,邊唸咒語便用火焚燒,有除鬼降妖之意。再把徐的置於樓房地基下,這是要藉助高樓配合咒將徐永遠鎮住。這些方法自古以來就是用來鎮鬼魅,防止妖魔危害人間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難不徐了鬼?”郭蓉蓉驚疑不已。
其他人的反應也跟郭蓉蓉差不多,驚愕的著丁潛。
“你們不妨這樣想,假如徐寶昌在跟人玩兒請碟仙的時候,真的看到了一個紅鬼呢,那個鬼就是他們請來的碟仙。他破壞了請仙的規矩,鬼沒被送走,厄運降臨到了他頭上,把他兒徐領走了。那麼徐其實就等於是被鬼附了。這時候,出來了一位通法的神人,施展咒法把被紅鬼附的徐鎮服了。你們覺得這樣解釋是不是還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