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明白。你昨天也沒說明白呀,就拿了一個學生證讓我們查,這個姚佳悅是誰,怎麼了?”
於是,丁潛就把昨天意外看到那個神的紅小孩的事講了一遍,但略去了跟雕骨師巫雲飛打道那段兒。畢竟他還沒有把握證明巫雲飛跟紅孩之間有聯繫,而且牽涉到了溫欣,他必須小心。
聽完丁潛說,郭蓉蓉陷深思,一手託著下,另隻手抱著腰,有模有樣跟個大偵探似的在屋裡一步三晃的轉悠,轉悠了兩圈,語重心長的推測道:“大叔,是不是你看花了眼啊,本就不存在什麼紅子小孩。可能是你很久之前無意中看過關於小孩的恐怖片,後來又聽說過關於紅子孩的傳說。事後你就忘了,當昨天偶然看見某個與你記憶中相似的環境,而這個環境恰好與紅子或者小孩有點兒關係,你的大腦就虛構出了一個紅子的小孩。其實你本沒見過。這種現象什麼來著……”
“即視現象。”丁潛替回答了。這是心理學知識,郭蓉蓉還叭叭的給他講呢。“但我經歷的不是即視現象。而且我還很清晰的聽到向我求救。”
“可是你說一轉就不見了,如果你看到的都是真的,爲什麼求救完了就跑了啊,這說不通吧。哎呀……”郭蓉蓉一拍大,“我想到了。你這是撞見鬼了。”
“這就是你推理出來的結果?”丁潛翻了一個白眼。
“這個結果怎麼了,要有發散思維,敢於接新鮮事。像你這種過時守舊的老人家是不會明白的。”
“我大白天的撞鬼?我還真夠倒黴的。”
“那可說不好,俗話說破子纏,該著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大叔,你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有點兒背……”
丁潛正想罵,郭蓉蓉手機響了。
接了手機一聽,馬上神肅穆,“組長,有新案子了嗎……嗯,我馬上回去……什麼?”
郭蓉蓉表變的有點兒奇怪,“組長,我現在就在平江呢,我還要不要先回去啊……哦。”
掛了電話,丁潛問是不是平江這邊出了案子。郭蓉蓉說:“是啊,組裡剛剛接到命令,讓接手這個案子,好像這個案子還離奇的,當地公安局從來沒遇見過,上報給省廳了。組長馬上就帶著人趕過來,我正巧在這兒,就直接去案發現場。”
“死人了嗎?”
“嗯。今天早上發現的。什麼況我也不清楚。對了,你知道平江北站怎麼走吧。”
“知道啊,在那兒發現的?”
“好像是北站擴建的工地那兒。”
“我知道在哪兒,我帶你去。”
……
……
平江市有兩個火車站,北站是平江市的老火車站,始建於清末民初,距今都一百多年了。
由於原先車站容量太小,建國之後擴建了兩次,最近一年多,政府撥款又在原來的基礎上擴建一個客運大廳和一個貨運樓。
客運大廳建了一半,貨運樓剛開始打地基。
案發現場就在貨運樓的地基上。
郭蓉蓉開車來的,在丁潛的指引下開車駛到貨運樓工地。
這個地方距離原先的火車站有段距離,周圍是一大片荒地,不遠有一條條鐵路經過。
工地上鋼筋林立,正在澆築鋼筋混凝土的樓基。周圍停著吊車,卡車,水泥車,水泥管泵車。帶著安全帽的工人們都站在四周竊竊私語。有五六個警察在分散的站在樓基和四周,維持現場。
郭蓉蓉把車開進工地,和丁潛下了車。迎面看見一個瘦黑臉,豹子眼,有點兒歪的男警走過來。他們都認識,平江市公安局刑警隊長孫建洲。
“郭警,你來啦,杜組長呢?”孫建洲首先打招呼。
“他一會兒就到。”
“這麼巧,丁醫生也在。”孫建洲又特意向丁潛打招呼,態度很和氣。
在偵破封口連環綁架殺人案中,丁潛在關鍵時刻給他幫了大忙,不但幫他找出了兇手,還把功勞都讓給了他。孫建洲爲此特別到了公安部的嘉獎,他對丁潛的看法也從最初的懷疑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知道這個心理醫生暗懷奇能,難怪連省廳的宋局長都對他格外看重。有他在,孫建洲自然高興。
“聽說死人了,到底是什麼案子啊,孫隊長……”郭蓉蓉的言外之意是想問這個案子到底有什麼特殊的,還特意把特案組找來。
“老實說,我現在也不太敢斷定,”孫建洲出爲難,“跟正常不太一樣,我就沒讓法醫,想找明白人看看。”
聽孫建洲的意思似乎這個本有什麼問題,郭蓉蓉也等不及組長來了,說:“那先帶我們去看看吧。”
孫建洲就帶著兩個人沿著土坡下到打地基的大坑裡,小心翼翼的在水泥鋼筋的結構裡穿梭,走了大約十幾米,來到一圍起了一圈鋼筋柱還未澆灌水泥的地方。
有兩個警察守在那裡,還有兩個穿白大褂的法醫。
孫建洲指了指鋼筋圍攏的柱,“就在那下面。”
郭蓉蓉和丁潛探頭往下一看,在2米多深,不到3米見方的柱下面,蜷著一半的。上似乎只套了一件單,但被灰土蓋了一,也看不太清楚。
的雙臂彎曲在背後,倒剪捆綁著,跪臥在地上。因爲低著頭,看不見臉,從頭髮的長度上看是。
從郭蓉蓉和丁潛這個角度,能看見的雙手沒了,只有兩個凝結著痂的手棒背在後,傷口出了骨頭。看得出兇手手段很殘忍。
不過,單憑這一點還算不上多奇特。對於郭蓉蓉和孫建洲這樣整天跟刑事案件打道的人來說,殘忍、暴力的殺人場面也沒見。一被砍掉雙手的就把孫建洲嚇得沒了主張,似乎有點兒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