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狡猾沒變。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爲了給自己在中國的新環境裡謀得一個棲之所。因此,他必須跟有能力的中國人合作,他找到了唐京飛。或者是唐京飛通過某種渠道找到了他。兩個人達一筆易。唐京飛資助了他一大筆錢。”
“這些都是你查出來的?”
“是我猜的。”
這個回答實在夠雷人的。
但是丁潛不以爲然,繼續說道:“所以說,唐京飛其實早就覬覦沈強的上億財富了。但他自己沒有把握,想請喬納森幫忙,喬納森藉著《舐夜魔》這部影片帶來的靈,給他設計了一系列顛覆思維室殺人。但喬納森純粹只是把這次作案當做一個智力遊戲,他並不想殺人,於是他讓唐京飛花重金僱傭了四個人,合夥給潘潔演了一齣戲。他們的最初目的只是想讓潘潔對沈強產生懷疑,迫離婚。”
“怎麼聽上去,你是在給喬納森洗白呢?”
“給他洗白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由此才讓我對他重新產生了認識,反過來推導出沒有殺人的室殺人案。”
饒是陸肖雲智商超羣也聽糊塗了,“你說喬納森給自己洗白,什麼意思,他如何洗白的?”
“他救了一個跟自己不相干的人,還了重傷。我沒說錯吧。帕爾文·帕帕拉小姐。”丁潛的目耐人尋味的落在了始終不說話的帕帕拉上,“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爲喬納森·賴斯·高登先生。你喜歡哪一個稱呼。”
陸肖雲懵了!
邵俊傑懵了!
連潘潔都懵了!
大家難以置信的目全都集中在了這個火辣的國際刑警上。
“隨便。”帕帕拉聳聳肩。
邵俊傑看看帕帕拉,又看看丁潛,看看丁潛,又看看帕帕拉,“這……這……這”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個翻轉來的太突然了,以至於他的腦子還無法適應。
陸肖雲的震驚不啻於他,目灼灼的盯著帕帕拉。
眼前這個洋妞無論從份、別、長相還是氣質都與國際通緝犯喬納森天壤之別。可是丁潛卻把這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在一起。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國際警察,非得沒有惱怒反而承認了。
“難道……你本不是什麼國際刑警?”陸肖雲艱難的問。
帕帕拉略帶嘲弄的筋筋鼻子,“實在抱歉,陸警。我確實不是什麼國際刑警,上海機構的聯絡員份我也是胡編的。不過好像你們中國人都比較崇拜洋人的東西,加上我本人又有點兒學問,我僞造了一個*,在國外網站上搞到了一些喬納森的方資料,來到公安局,就取得了貴國警察的信任,實在不好意思。”
頑皮的舌頭,“假如你們提前核實一下我的份,我早就餡了。”
陸肖雲和邵俊傑臉都氣綠了。
但又有誰能想到,一個國通緝犯竟敢假扮國際刑警大大方方的跑到公安局去參與辦案?
這就是喬納森的狡猾之,他總是能做出最出人意料的事。
天才就是能從複雜的問題中跳出來,尋找一種新穎的解決方式。
他爲了不殺人,設計了兩個極其複雜的室讓高級證專家去破解,當陸肖雲完全鑽進了案子裡,他就已經中計了。
帕帕拉嘆口氣,幽怨的瞅了一眼丁潛,“不過中不足的是,我也被騙了。我本來以爲丁先生是最不可能懷疑我的。沒想到恰恰是你沒中我的人計。你看著不像一個不近的人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什麼看著不像一個不近的人?
丁潛就當著是誇自己吧。
他說:“在你救蔣雨馨的時候……當時聽到你的槍聲,我和邵俊傑最先找到你們,你和蔣雨馨都昏迷了。你們醒過來之後,說遇到了夜魔襲擊,把蔣雨馨和你都打傷了。其實本就沒有夜魔吧。完全是你自導自演的一齣劇而已。”
“我出破綻了?”
“只有一。你昏迷的樣子。你說你是跟夜魔搏鬥的時候,被他抓住頭撞在了石頭上,撞暈了。其實是你自己把頭撞破了。你當時頭破流,昏迷不醒,看著是很嚇人。不過你到了我,我是個心理醫生,同時還通神經科。你當時面無,雙眼翻白,角還溢出了一些黏涎。這並不太像頭部到撞擊的人,分明是一個癲癇發作的患者。我就在想,你爲什麼要說謊,謊稱你們被夜魔喬納森襲擊了?只有一種可能,你爲了掩飾自己的癲癇病發作。”
“……”
“我聽蔣雨馨說過,你之前爲了救被馬蜂蜇傷了,應該蜂毒發了你的癲癇病發作,當你覺到要發作的時候,急中生智,想到蔣雨馨跟潘潔換了服,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做文章。你馬上謊稱有人跟蹤你們,帶著蔣雨馨逃跑,趁機把打暈了,然後把自己撞傷,以此來掩飾你癲癇病發作。之所以這麼做,我想是因爲我們當初在上海星華國際影城開會討論案時,你給我們大家看了喬納森的照片和資料,我當時問你喬納森有沒有病史,我懷疑他有癲癇病。大概是這句話讓你耿耿於懷吧。因爲喬納森本沒有癲癇病,他是在槍擊傷到了腦前額葉之後才患上的癲癇。因此,你擔心你突發癲癇病引起我們懷疑,才自導自演了這齣劇。結果,你弄巧拙。我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懷疑你的。但我還不你的底細,也不能肯定你就是喬納森,我於是回去找人詳查了你一番。”
帕帕拉重新打量了丁潛一番,無奈的搖搖頭,“真是彩呀,丁醫生,我無話可說。你不適合當醫生,你適合做警察。被你抓住,我一點兒都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