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說沒有喬納森。”

“what？”帕帕拉一臉驚訝。

“喬納森……其實是……是沈強假扮的。”

這句話差點兒讓帕帕拉驚掉了下。捂著腦袋上還裹著紗布的傷口，“你胡說什麼呢？沒有喬納森，那之前的兩起室殺人都是怎麼回事兒？那簽名都是誰寫的？”

潘潔角出一抹冷笑，“兇手穿著夜魔的服裝帶著面罩，其實誰也沒看到他的真面目到底是不是喬納森。室殺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誰說非得你們外國人高智商，我丈夫沈強也一樣想得出來。還有牆上那個簽名，用手指頭蘸著寫，也沒有那麼準確，誰都能模仿。就是你這個老外自視太高，把那個室殺人和喬納森吹噓得神乎其神，才讓我們大家誤以爲兇手是個多麼了不起的外國逃犯。”

從沉默中突然發，倒把帕帕拉說得無言以對，張了半天，不知說什麼。

邵俊傑問潘潔，“你說兇手不是喬納森，爲什麼偏認爲是你丈夫沈強呢？”

“因爲……因爲……”潘潔支吾了半天，“因爲我要跟他離婚。”

“離婚？！”邵俊傑很驚訝。

在他印象中這對夫妻一直都恩恩，怎麼能說離婚就離婚呢？

而且因爲離婚就要殺人？

沒等他發問，陸肖雲接過話，對潘潔說：“照你這麼說，這三起室殺人案也都是沈強做的是嗎？”

潘潔遲疑了一下，“是。”

“那你有什麼證據呢？”

“這三起案子兇手在殺人的時候，沈強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這些都是我事後調查出來的。你們懷疑了那麼多人，唯獨沒有懷疑沈強是吧。”

“我們的確沒有懷疑他，因爲他沒有殺人的機。何況，被害人還是他的妻子。”

“現在你們有了。他不想跟我離婚，但是我堅持，他恐怕是擔心跟我分家產吧，一怒之下想要殺我。”潘潔現在也是拼了。

不能因爲唐京飛背叛了，就束手待斃。事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必須先保住自己，想辦法扳倒沈強再說。

“你說的似乎有道理，也似乎沒有道理。”陸肖雲琢磨了一下說，“但我要先指出你剛剛撒的謊。”

潘潔一怔。

“你別忘了我是專門搞證研究的。你先看看自己的雙手，覺了什麼東西沒有？”

潘潔低頭瞅瞅自己兩隻手，有點兒疑。

“你沒發現，你的手指甲短了一截嗎？”

“……”潘潔這次注意到，十手指的手指甲都被人剪過了。

“我們在你昏迷的時候剪的。經過化驗，在你的手指甲裡發現了唐京飛的跡和皮。我想唐京飛的臉上撓痕就是你撓的吧。”

“還有，你臉上的瘀青，打破的角是怎麼回事？我們在唐京飛的袖上也發現了你的跡。再加上凌的現場和撕扯破的服，你們兩個人應該發生過廝打。再看看你自己的手掌，勒痕和磨破的皮你怎麼解釋？唐京飛其實是被你勒死的，我沒說錯吧，這並不難判斷。而留下lilith簽名的人也不是沈強，而是唐京飛，這起未完的室謀殺看不出跟沈強有任何關係，反而更像是你和唐京飛之間的矛盾。”

陸肖雲咄咄人的話語和犀利的目，讓原本就張的潘潔幾乎無法承。的臉慘白，手腳開始發抖。

“你們當時在幹什麼？”陸肖雲本就不給息的機會，“你們在合謀陷害沈強，是不是？”

“不！你什麼都不懂！”潘潔激的跳起來，扶著桌沿瞪著陸肖雲，流淚的眼睛充滿了憤怒和驚恐，“我是被的，我沒想殺人，只是想做一場戲，目的就是把沈強揪出來！誰知道，誰知道，唐京飛突然改變了主意要殺了我，我在反抗的時候不小心勒住了他……我沒想殺他！”

陸肖雲不置可否，著，頗爲玩味的點點頭，“所以說，這起室殺人其實是你和唐京飛設計的對嗎。”

“是唐京飛設計的，他要我假裝遭到了夜魔襲擊，要設計室殺人的樣子，然後……”

“嗯，我明白了。你們本來打算把沈強誑來，假裝他要殺你。然後唐京飛意外出現，把沈強制服。由於前兩次室殺人沈強都沒有不在場的證據，所以，你們希我們把室殺人的罪名嫁禍到沈強上……”

“不是嫁禍，真的就是沈強！”潘潔打斷。 Wшw •ттκan •C〇

“你憑什麼就認爲你丈夫一定會殺了你呢。有這種想法的妻子可不多。”

“因爲……因爲財產分割，那麼多錢足夠讓他想要殺我了……”

“你知道我更關心的是什麼問題？是你們爲什麼要離婚。既然你自己都明知道離婚這件事牽扯到很嚴重的問題，你爲什麼還要離婚，你一定有個很重要的理由吧。”

“我……”潘潔噎住了。

“別跟我說什麼不和這類空話。你們一直都是娛樂圈裡公認的模範夫妻，上沒報道，這是全國人都知道的事。如果說你們不和，有點兒太說不過去了吧……”

陸肖雲正說著，有人推開審訊室門。他擡眼往門外一看，不由得愣了愣。

帕帕拉和邵俊傑的反應也跟他差不多。

“我沒打攪各位吧。”丁潛推門進來，面帶微笑。

他還特意向潘潔打聲招呼，“潘小姐別來無恙，我帶你丈夫向你問好，他很關心你現在的狀況呢。”

潘潔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好懸沒氣死。

邵俊傑對丁潛的不辭而別到好奇，似乎跟這個案子有點兒關係，又猜不他去幹什麼，說道：“丁醫生，你這兩天去哪兒了？怎麼連聲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沒等丁潛說話，陸肖雲打斷，沉著臉說：“丁醫生，我們正在審案子，請你不要干擾我們。如果是爲了給沈強帶口信，你可以等我們審完了在單獨跟潘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