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不方便說,需要經過專業的技鑑定。”陸肖雲又走到了潘潔邊,仔細打量,拿起的手看了看。然後又移到唐京飛前,仔細觀察了一番,忽然發現了什麼,拿起他的右手看了看,目凝聚在指尖上。
“會不會是喬納森把潘潔綁架到這個房間,想要完你剛纔說的那個室謀殺,但是意外的讓唐京飛看到了。可能是他最先聽到了潘潔呼救,趕過來,正巧撞見了企圖行兇的喬納森,經過一番搏鬥,他不是喬納森的對手,被對方用繩子勒死了。”邵俊傑說出了自以爲合理的解釋。
“這個案子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陸肖雲目轉到牆上,盯著lilith的簽名。“我在唐京飛的手指上看到了跡,我懷疑這個簽名是唐京飛提前寫上去的。”
“你說什麼,唐京飛寫上去的?!”邵俊傑驚訝的閉不上。
“而且,唐京飛的臉上有抓痕,潘潔的指甲裡有些跡和似乎皮的碎屑,還有,脖子上也有勒痕,手上也有。可是繩子卻是套在唐京飛脖子上,這該怎麼解釋?”
陸肖雲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就發現了數個疑點,他的觀察力確實驚人,讓邵俊傑和其他人都瞠目結舌。
“看來還等潘潔醒來之後親口問問了。”陸肖雲瞧著仍然昏迷不醒的潘潔說。
聽陸肖雲這一說,邵俊傑也看過了現場,心裡意識到,唐京飛和潘潔這件事錯綜複雜,似乎並不簡單。看意思,連陸肖雲自己也不敢輕下定論。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心理醫生丁潛,目在門口的人羣裡掃了一圈,看見了蔣雨馨,卻沒有看到丁潛,心裡不由得納悶。
附近接到通知的醫院和公安局都陸續派人趕到。潘潔被醫生們擡走。刑偵人員帶著儀,在陸肖雲的指揮下做現場勘驗。
邵俊傑空問蔣雨馨,“丁醫生呢,他沒來嗎?”
“他……他回家了。”
“啊?什麼時候走的?”
“今天中午。”
“他家裡有什麼急事兒嗎,怎麼走得這麼匆忙?”
“我也不太清楚,他沒跟我說什麼事兒。”
“這樣啊……”
“不過,他說他很快就回來。”
“還回來?!”邵俊傑有點兒糊塗了。
這個丁潛神出鬼沒的,到底在搞什麼?
……
……
潘潔醒過來,已經在石河子中心醫院了。
其實並無大礙,只是驚嚇過度。
一睜眼,就看見了陸肖雲那張冷峻的面孔。在他邊站在邵俊傑,還有傷未愈的國際刑警帕帕拉。看形,他們早就來了。
“潘小姐,請你說說經過吧。”陸肖雲語氣平淡,卻不怒自威。
“……”潘潔目呆直的著他,一聲不吭。
“我聽人說,酒席之後,看到你扶著你先生沈強回客房休息了。你們的客房在主樓5樓。我們發現你時,你出現在了塔樓旁邊的一個空雜間裡。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是你自己去的,還是什麼人帶你去的?”
“……”
“我們問過你先生沈強,他說他回到客房就倒在牀上睡了。他並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離開的客房。那你離開客房是去幹什麼?”
面對陸肖雲連珠炮般的發問,潘潔本來不及思考,心如麻,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過了好久,才支吾的問了句,“唐京飛……他現在怎麼樣?”
“他已經死了。”
潘潔面無表,目呆呆的凝視虛空。
在那個充滿殺意的室中發生的一幕幕,剎那間涌進了的腦海--
兩張謀陷害的臉……一件件的毒計……翻臉……搏鬥……繩套……勒頸……用力……用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唐京飛說:“我當然要娶你了,要不然我幹嘛離婚。現在就差你跟沈強了。只要你們一離婚,我們馬上就登記結婚,一起去國。那麼多錢,夠咱倆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
唐京飛說:“我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我非弄死你不可!我要你死,你死!!!”
“啊--”潘潔突然發狂,雙手撕扯頭髮,發出刺耳的尖。
陸肖雲無甚反應,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看了看邵俊傑和帕帕拉。
……
……
一天之後,負責現場勘驗的石河子公安局證科陸陸續續的出來了結果。
陸肖雲再次見了潘潔,不過這一次,不是在醫院,而是石河子公安局審訊室。
潘潔的已無大礙,被警察直接從醫院帶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只是一間空房子,一張長條桌,對面坐了三個警察--陸肖雲、邵俊傑和帕帕拉。
潘潔一走進房間,無形的力就讓不上氣。
低著頭,站下了。
“坐吧。潘小姐。”陸肖雲指了指對面一把椅子。
潘潔低著頭走過去,坐在椅子上,一不。
“現在,你可以說說前天晚上發生的事了吧。我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陸肖雲說。
潘潔低著頭一言不發。
“既然你不願意先說,那就我先說。”陸肖雲翻開拿到手裡的化驗資料。“我們在案發現場的房間發現了三個人的腳印,死者唐京飛,你,還有你先生沈強。但我們發現你們的時候,只有你和唐京飛在現場。你先生沈強跟我們說,他當時在客房睡覺,並不知道你和唐京飛去那個房間幹什麼,你們從來沒有跟他提過。他還說他從來沒有去那個房間。至於他的腳印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房間裡,他不得而知。沈強是不是撒謊,我們還有待調查。但我想聽聽你的說法,你和唐京飛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房間裡。”
“……”潘潔默然無語。
帕帕拉道:“在牆上有lilith的簽名,筆跡和喬納森很相似,你和唐京飛是被喬納森抓住了,送到那個房間的嗎?這個你總可以回答吧。”
潘潔努力吞嚥,低聲說道:“沒有喬納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