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帕拉拿過瓶子,可沒往裡倒,是把瓶子裡的尿一點點淋在被馬蜂蜇過的地方。
“這是幹什麼?”蔣雨馨忍不住問。
“這是急救常識。蜂毒是酸的,尿是鹼。可以起到緩解消炎的作用。”
蔣雨馨這才恍然。想到自己一泡尿幫了帕帕拉,也是蠻欣的。
帕帕拉覺疼痛減輕了一些,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蔣雨馨上。“咦,你怎麼換服了,在哪兒換的?”
“哦,我到了潘潔。嫌這服不好看,想跟我換,我就答應了。”
帕帕拉何等聰明,藍眼睛轉悠了兩圈,“未必是嫌棄自己服不好看吧。你可真傻,誰的話都相信。”
“也就是換套服,也沒有必要害我吧。”
“你別忘了兩起兇殺案都在現場,如果只是因爲運氣不好倒沒什麼,假如還有別的原因呢?”
“什……什麼原因?”蔣雨馨嚥了嚥唾沫。
“咱們這個遊戲‘抓捕夜魔’,你說這麼大一片森林裡不可能只有咱們幾個人在林子裡瞎轉悠吧。萬一潘小姐預到了什麼,有意跟你換的服呢。”
蔣雨馨讓帕帕拉說的有點兒心裡沒底了,“那你說這個林子裡還能有什麼啊,不會是真有個夜魔吧,孫導演不是說今天只是一次演習嗎。”
“誰知道呢,這麼大個林子,真要是藏著什麼誰也不知道。”帕帕拉饒有興趣的瞧著蔣雨馨,說的煞有其事的。
“你是認真的,還是逗我呢……”蔣雨馨看著帕帕拉笑瞇瞇的樣子,覺在胡扯,但後背還是有點兒冷颼颼的。
帕帕拉笑著笑著,臉上的表慢慢變得有幾分怪異。
“喂,帕什麼的小姐,你再嚇唬我,我可要走了。”蔣雨馨氣惱的說。
“等一下。”帕帕拉忽然喊住,神裡沒有了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你就站在那兒別。”
“怎麼了?”
蔣雨馨發現帕帕拉的目一直盯著後看,不由得也想要回頭看看後。“別。”帕帕拉出聲警告。
低聲音對不知所措的蔣雨馨說,“你現在千萬別,我讓你怎樣你就怎樣。”
“我……我後有什麼嗎?”蔣雨馨張的問。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就在你後的樹叢裡,也可能是,我不確定。但如果是個人的話,那就有點兒可怕了。以我的敏銳,本沒發現他!”
此時的帕帕拉臉上沒有毫開玩笑的痕跡,臉張的可怕,蔣雨馨甚至能看見額頭上沁出一層細的汗珠。能把這個藝高人膽大的外國警嚇這樣,看來是真遇到危險了。
“深吸一口氣,平靜一下。”帕帕拉提醒。
蔣雨馨照做。
“準備好……”
蔣雨馨心裡還在想準備好幹什麼。
“run!”帕帕拉突然喊了一聲。
拉起蔣雨馨,拔就跑。
兩個人在樹林裡磕磕絆絆,一路狂奔,跑著跑著,蔣雨馨腳下絆到了樹,“噗通”一下摔在地上。
“快起來!”帕帕拉喊。
蔣雨馨剛往起爬,一個東西砸在了後腦上。
眼前一黑,再次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帕帕拉夾著英語罵人的怒吼,還有激烈打鬥的聲。
砰--
一聲刺耳的槍聲在林中劃過。
一切瞬間停止了。
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眼前模糊,後腦陣陣劇痛傳來,終於把推進了更深的深淵中,徹底失去了知覺。
……
……
槍聲驚了樹林外的人。
人們頭接耳,不知道樹林裡發生了什麼。
丁潛正在跟邵俊傑閒聊,聽到槍聲,心頭一凜,對邵俊傑說:“會不會出事了。這些人裡只有帕帕拉有槍,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能開槍。”
節目組導演孫曉東也有點兒慌,來找邵俊傑問怎麼辦。
“也許是槍走火了吧。”這時候董文山也湊過來,聽到他們說話,道。
“不可能。”邵俊傑說,“我們警察平時不用手槍的時候都是上保險的,本不存在走火的可能。除非帕帕拉真的遇到了危險,纔會提前把保險打開。”
這下董文山也有點兒懵了。
“和蔣雨馨在一起,有可能們兩個都遇到危險了。”丁潛十分焦急,“快,孫導演,們手上不是帶著定位儀嗎,你馬上領我們去樹林裡找。”
孫曉東有些打怵,但事已至此,沒有其他辦法,真要是出了事兒,他也得跟著擔責任。
他帶著丁潛和邵俊傑來到設備車那兒,拿出了幾個手機似的信號接收,他又來了幾個人幫忙,一起進了樹林。
大家幾個人一組,一組一個接收,朝著帕帕拉和蔣雨馨的信號靠近。
最先發現們的是丁潛和邵俊傑。
眼前的一幕讓兩個人心都懸了起來。
帕帕拉和蔣雨馨都倒在地上,蔣雨馨似乎還能發出,帕帕拉可比慘多了。躺在一塊大石頭旁邊,頭上全是,石頭上也有,手槍掉在一旁。
丁潛先是跑到蔣雨馨邊,拍拍臉頰大聲問:“能聽見我說話嗎?”
蔣雨馨吃力的睜開了眼睛,出痛苦的表,“疼,疼……”
“哪兒疼?”
蔣雨馨擡起一隻手指指自己的腦袋,“後腦勺。”
丁潛看還能,放下心,手了傷,蔣雨馨發出一聲慘,“啊--”
“只是起了個大包。不要。”
“丁潛,你過來一下。”邵俊傑喊丁潛。他正在檢查帕帕拉的傷勢。
丁潛走過去,“怎麼樣?”
“沒有呼吸了,傷勢看著重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是醫生,你看呢?”
“我只是個心理醫生。”
話雖如此,丁潛還是利用有限的急救知識檢查了一下帕帕拉的傷勢。
的況確實很嚇人,面無,雙眼翻白,角還溢出了一些黏涎。看來這一下傷得不輕。
丁潛不是外科醫生,多還是會點兒急救技能,他了帕帕拉的脖頸,確定頸椎沒有傷,這樣況好一點兒,可以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