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想到發短信,用最簡短的話寫了一份求救信--
“救我,東方商廈徐輝店對面的地下停車場,夜魔……”
剛來得及給沈強的手機點‘短信發送’,忽然聽到“咔噠”一聲,令人骨悚然的響聲。
車門忽然打開。
夜魔用掉在地上的鑰匙開了車門。
殺人狂魔就站在車外,再也沒有任何遮擋了,這一次,潘潔可沒有上一次幸運。
尖著往車轉,夜魔撲進車裡想按住,潘潔又撓又蹬,做出最後的掙扎。多麼希這時候能有人經過。
可是一個人都沒有,彷彿這個偌大的地下停車場就是專門給兇手提供的殺人屠場似的。
一個冰冷的東西,抵在潘潔細長的脖頸上。
餐刀。
剛剛殺過人,還帶著的餐刀。
電影裡的夜魔也使用餐刀,導演張子強的解釋是--所有人在夜魔眼裡都是他的獵。
潘潔瞬間停止了反抗,夜魔微微擡起左手,豎起食指抵在邊,輕輕的“噓”了一聲。
潘潔不敢,不敢呼,就像一隻被放在案板上的家禽,帶著乞求的目絕的看著要宰殺自己的屠夫。
夜魔似乎對格外有興趣,不急於殺死,而是用安全帶把綁在了車座上,手撕的服。
潘潔不敢抵抗,現在只要能活下去,無論兇手要幹什麼,都會滿足。
忽然想到主迎合他,說不定就能取悅這個冷酷無的傢伙,饒自己一命。
然而,卻沒想到,反而激怒了夜魔。
他揚起掌,狠狠給了潘潔幾個耳,把潘潔打懵了,接跟著一把掐住潘潔的脖子。
潘潔雙腳蹬,雙眼翻白。還沒有馬上嚥氣。迷迷糊糊之中,覺夜魔鬆開了手,似乎在發的車子,又把的車門關上,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很快的,似乎覺車廂裡傳來一嗆人的汽車尾氣的味道,而且這味道越來越濃,的眼皮像掛了鉛塊,本擡不起來……
心裡還在迷迷糊糊的想,那個殺人狂呢,他在哪兒,要殺了我嗎?
……
……
警車幾乎與120救護車同時趕到停車場。
陸肖雲和邵俊傑先後下了警車,走進地下停車場。
陸肖雲步伐穩健,直視前方,消瘦拔的形鋒芒外。
他無視那些從旁匆匆跑過的醫生護士,目掃視著昏暗抑的停車場。
沒有。
沒有跡。
只有潘潔發給沈強和唐京飛的求救短信。
兩個人先後趕到停車場,在潘潔的轎車裡發現了的。
不。
也許還不是。
陸肖雲遠遠的看見那幫醫生七手八腳從轎車裡擡出一個人,放在地下就開始急搶救。
他們用的是心肺復甦。一個男醫生雙掌疊在潘潔口,一下一下的做,另外一個護士配合他,不時的給潘潔做人工呼吸。
“咳……咳咳……”
經過了一兩分鐘的搶救,潘潔突然劇烈咳嗽,口起/伏,一口氣總算回過來了。
陸肖雲注意到的衫都有撕碎的痕跡,他看醫生們把潘潔擡上移擔架上。拉過一個醫生問,“的服是你們撕開的嗎?”
“我們發現的時候,就這樣,服都被撕碎了。蓋在上。”
醫生們顧不上回答,擡著潘潔走了。
陸肖雲對唐京飛和沈強說,“你們兩個先別走,我有話問你們。”
這兩個人還有點兒驚魂未定。
陸肖雲看看他們,沒說話,走到轎車前,繞車走了一圈。他注意到地上有一段很長的膠皮管,管子的一端在了尾氣管裡。
他看了眼車窗,只有靠駕駛室一側的車窗開了一個小隙。
他一下就猜到了八九,擡頭問站在一旁的沈強和唐京飛。“你們倆是誰最先趕過來發現的?”
“是我。”沈強說。“我剛纔收到我媳婦發的一條短信,說救,給我留了這個地址,我就來了,看見坐在車裡。”
“車窗車門都是關著的嗎?”
“都關著呢。”
“發機是空轉嗎?”
“是。”
“是不是有管子進了車窗裡。”
“是呀,一打開車門,嗆死人了。”
“你妻子當時是什麼狀態?”
“坐在座位上,上給綁著,眼睛閉著,我怎麼喊也不吭聲。”
“那的服呢,是不是穿在上?”
沈強給他突然一問,吭哧了半天,有點兒難於啓齒。
“我瞭解況是便於破案,希沈先生配合,這個消息不會外傳,希你不要有顧慮。”
沈強有點兒猶豫,正在下決心,忽然有個人說道:“沒關係,不就是沒穿/服嗎,這種事兒也不算丟人,現在影視劇裡/點鏡頭也都不呢。都什麼年代了。”
大家聞聲一看,那個心理醫生丁潛就像從地裡冒出來似的,正站在轎車旁一邊打量車裡,一邊說。
“我媳婦可不是沒穿/服,就是服,服破了。”沈強急忙辯解。
“這就夠了。陸警就想知道兇手是不是企圖強你人。”
陸肖雲心頭火氣,朝丁潛喝道,“誰讓你來的,你是怎麼知道消息的,你又不是警察?”
“我跟邵警是朋友,朋友的事,我理應幫忙,義不容辭。”
他說的大義凜然,可把邵俊傑裝進去了,邵俊傑只好著頭皮向陸肖雲解釋:“丁醫生畢竟也有過辦案經驗,爲這個案子也出過力,我就順便告訴了他一聲。”
陸肖雲了火,沒再理睬丁潛。
他對邵俊傑說:“兇手的殺潘潔的手法有點兒奇怪,直接用管把汽車尾氣導封閉的車廂裡,尾氣裡含有大量的一氧化碳,在封閉的環境下濃度過高就會造窒息死亡。不過,這樣的死亡方式他殺中比較見,一般都是自殺的人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