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沿著排水管爬下去,你們中國人都會雜技嗎,我們歐洲人可不行。”帕帕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窗前,探窗外,手夠那個鐵皮的排水管。
回頭看見丁潛站在門邊,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饒有興趣的問:“嗨,醫生,如果你是兇手,你怎麼離開?”
“那我就先把扔下去,再把道服了,從門口離開。”丁潛打個呵欠說。昨天晚上沒睡覺,他現在有點兒困。
很多複雜的問題,答案往往十分簡單。是人把它想複雜了。
邵俊傑臉有點兒尷尬,他還真沒想到這種可能。
他昨天一進案發現場,就吃了一驚。、跡,統統看不到,房間裡乾淨得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讓他一度懷疑潘潔在撒謊。雖然之後用化學試劑檢測出了大量清洗過的跡,證明確實發生過命案,但這樣離奇的案子還是影響了邵俊傑的思路。之後,計算出兇手在1分半的時間裡清理現場,移走兩,更讓他到震驚。他不由自主的就把案子往復雜去想,似乎兇手一定要有出人意料的手段才行。結果,他偏偏就忽略了這麼簡單的逃走辦法。
陸肖雲臉上依然平靜,似乎丁潛的答案早在他意料之中。他對邵俊傑說:“假設是否立還需要驗證。我到樓下去勘驗現場,你去調影城的錄像,看過了也重新再看一遍。仔細檢查案發前後那些外國人,或者疑似外國人的人。”
“我知道了。”
帕帕拉這時候笑著說:“那是不是暫時沒我什麼事兒了?我可以去喝杯咖啡等待你們的好消息。”
只負責聯絡和監督,可謂無責一輕。
陸肖雲冷淡的瞥了一眼沒說什麼。
款擺腰肢走到門口,站下,問丁潛:“醫生,你想一起去喝一杯嗎?”
“當然。”來而不往非禮也,人家外國友人這麼熱,他怎麼好意思拒絕。
看著兩個人一起離開,邵俊傑無奈的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
“哼,崇洋外,不知恥。”陸肖雲出鄙夷。
丁潛和帕帕拉出了化妝間,迎面就看見蔣雨馨靠牆站在那裡,一雙大眼睛帶著審視的目瞅著兩人,尤其在帕帕拉傲人的前上停留了很長時間,有點兒瞠目結舌。
一向自負貌,頭一回到這麼大力。有點兒自慚形穢的拽拽自己服。
帕帕拉嫣然一笑,對丁潛小聲說:“是你那個小朋友吧。”
“我跟,咳咳,知己,知己而已。”丁潛也不知道外國人能不能聽明白什麼意思。
“你們要去哪兒?”蔣雨馨問丁潛。
“喝杯咖啡。”丁潛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順便聊聊案。”
“我正好也有點兒了,一起去吧。”蔣雨馨馬上說。
恰好帕帕拉這時候看向,兩個人諱莫如深的互相打量。
……
三個人來到影城二樓的咖啡廳,發現了許多悉的面孔。《舐夜魔》劇組的人不人都在,董文山、沈強、潘潔、唐京飛、曹麗等等。
估計著這些人也都是好奇案子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帕帕拉一點兒不避人,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距離沈強他們桌還很近。丁潛只好跟沈強他們打個招呼,沈強大大咧咧的無所謂。唐京飛和曹麗夫妻都有點兒尷尬。
唐京飛瞧著丁潛的眼神別有深意,旁人可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他的目是落在了蔣雨馨和帕帕拉上,不由自主的拿倆與坐在自己旁的潘潔和曹麗比較一番,心裡不免有點兒妒忌。
潘潔發現他瞅對面桌直髮呆,眼神/迷迷的,在桌下面悄悄踢了他一腳,扁扁小,醋味十足。
沈強毫沒有覺察到,老婆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跟人調/,還在那兒小叭叭的侃天說地呢。
曹麗一直悶悶不樂,過了一會兒藉口頭疼,回酒店休息去了。
沈強咖啡喝多了,要去廁所,順便菸,問唐京飛去不去,唐京飛藉口不舒服沒,沈強自己去了。桌上只剩下了潘潔和唐京飛兩人。
唐京飛拿起桌上的國杏仁,裝模作樣的剝吃,用只有潘潔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當著沈強的面不要再像剛纔那樣,你這不是存心要激怒他嗎,他萬一再使出什麼手段怎麼辦?”
“切,你怕了。你不是從來都瞧不起他嗎?”潘潔用小銀勺從西米的杯子裡舀出一勺沾著椰漿的果,用舌尖靈巧的勾去果上圓圓的西米粒兒。“你是不是怕他先把你殺了?”
唐京飛打量打量,“你昨天還怕得要死,怎麼今天一點兒都不在乎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數你鬼,呵呵……”潘潔把果放進口中,很的吃下去,“你早上離開之後,我嚇得連房間都沒敢回。後來覺得不是辦法,就把沈強約到樓下餐廳裡,我想他總不至於在那個地方還敢手殺我吧。再說我也是半信半疑,我裝作閒聊,側面問他昨天首映式進行的怎麼樣什麼的。我也算聰明吧,用話繞他,他沒瞞著我,說他接了一個長途電話,聊了很長時間。跟他告訴你的一樣。”
“他沒說誰打的?”
“說了,是他當初在北影廠門口當羣衆演員時,認識的一個王哲的人給他打的電話,我以前聽他說起過那個人。沈強說當時他兩個人關係最好,還一起合租過地下室,一起在同一部電影裡當過羣衆演員呢。後來沈強飛黃騰達,跟那個人接就了。他現在混得很不如意,想跟沈強借幾萬塊錢。反正磨磨唧唧聊了好長時間。”
“你能確定沈強不是在撒謊嗎?萬一是他事前編好了騙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