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俊傑心頭一,一眼看見了站住遠楚楚可憐的潘潔。
他剛纔向這個人瞭解過況,但因爲懷疑說謊,沒有深問。
“那我就跟談談吧。”他朝沈強點點頭。
沈強過去跟潘潔說了幾句話,潘潔看了看邵俊傑,有點兒不安,但還是走過來了。
“潘小姐。請你不要介意,我剛纔不是有意懷疑你說謊,我只是作爲警察,要考慮各種可能。”邵俊傑很客氣做了解釋。
神憔悴的潘潔點點頭,表示不介意。
邵俊傑接著說:“潘小姐,沈先生說你見過兇手長什麼樣,咱們之間還沒有仔細聊過這方面,你現在能不能仔細回憶一下?”
“我說我見過他的樣子,可不是他的長相啊。他始終蒙著臉,我看不到。只是他打扮的樣子太嚇人了。我印象很深。”
“看不到長相也沒關係,你說他樣子長嚇人,怎麼個嚇人?”
潘潔深深呼吸,平靜了自己的心,“他穿著一件很破很破的呢子大,灰的。頭上套著一個頭套,也是破破爛爛的,好像用麻布袋子做的。他的整張臉都被擋著。那個地方有個斜著的裂口。兩個眼睛的地方有兩個窟窿,左邊鑲著一個黑的圓鈕釦……”
“你等等,你是說他左眼沒有出來,而是鑲著一個黑鈕釦?”
“嗯。我不知道他眼睛還能不能看見,反正看著特別瘮人。”
“那他右眼呢?”
潘潔打了個寒噤,“他右眼倒是能出來,可是他的眼睛是就像鬼一樣,綠瑩瑩的冒,手裡拿著一把餐刀,他就用那把刀殺人的。”
“……”邵俊傑不覺吞了吞唾沫。
他之前沒有仔細詢問過兇手的外表,現在聽潘潔戰戰兢兢的說完,心裡更加驚駭,後脖子也不往冒涼氣。
這還是人嗎,分明就是一個怪。不說別的,是想想他那淒厲的外表就夠駭人了。
他把殺人當遊戲嗎?
忽然,站在潘潔後的沈強大聲說,“這傢伙怎麼會是兇手呢,不可能啊?”
邵俊傑一愣,聽沈強話裡有話。“沈先生,難道你見過這個兇手?”
“他和我們馬上要上映的《舐夜魔》裡的殺人狂太像了。”
這個消息簡直比室殺人更讓邵俊傑震驚。
這個案子的古怪越來越出乎他意料了。
沈強直筒子格,大嗓門一嚷嚷,周圍看熱鬧的那些演員們出現了,不人目異樣的瞅著他們,竊竊私語。
這時,一個穿著很時尚的頭男人走過來,一口廣東口音的普通話向邵俊傑自我介紹:“你好,邵警,我是導演張子強。沈強剛纔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他說兇手跟《舐夜魔》的殺人狂太像了,這是什麼意思?”
沈強接話道:“張導,你都想不到。這個殺人兇手打扮的跟我們電影裡的那個大魔頭完全一樣啊。”
“什麼?”張子強也驚呆了。
邵俊傑說:“既然這麼像,我想看看你們電影的劇照。”
“好的,你跟我來一下。”
張子強也給予弄清出究竟,帶著邵俊傑來到首映式的演播一號大廳。其他人於好奇,也都三三兩兩的跟過來。
演播大廳外還等候一幫準備採訪報道的記者,他們不知道爲什麼首映式開始到一半就中止了,正在議論紛紛的時候,就看見劇組和製片人又回來了,其中還有兩三個警察。憑著直覺他們猜測可能有炸的新聞線索。紛紛涌上來,話筒、錄音筆都往上招呼,“張導,爲什麼首映式突然中止了,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警察怎麼會在這裡,方不方便一下。”
“首映式中止是不是因爲突發事件?”
“是有人犯法了嗎?”
張子強只是對著記者們做出僵的微笑,對一切問題概不回答,腳步匆匆的走進演播大廳。其他人也都像被封住了,一臉嚴肅的走進了演播大廳。那些記者們隨後還想進來。被兩個劇組的工作人員擋在外面,關上了門。
恆業影視公司的總經理董文山這時候開了一句玩笑,“其實要是這時候把真相告訴那幫記者們,沒準我們的片子能大火一把。”
開完這句玩笑,他才發現誰都沒笑,邵俊傑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回頭問導演張子強:“把劇照找出來吧,我看看。”
張子強打開投影機,主席臺上的背景屏幕出現了大幅劇照。
冷,兇殺,懸疑……所有刺激神經的恐怖元素瞬間衝擊著雙眼。
兩男兩四個人表驚恐,目古怪。站在中間的人上穿著一套沾的白子。站在左邊的男人就是沈強,張大,出兩排大牙,一副難以置信的誇張表。
四個人的背景是一個印在泊中的模糊頭像,只出兩隻眼睛,或者說只有一隻眼睛,一隻詭異的綠眼珠。而左眼卻是一顆圓圓的鈕釦。
電影名字是用沾的餐刀組的四個字--
舐夜魔。
“還有再清晰點兒的嗎?”邵俊傑說。
張子強用遙控一張張照片往下翻找……赫然,一個恐怖人像出現在幕布上。
他穿一破爛的灰呢子大。破爛的頭套是用麻布袋子做的,把整個頭都遮住了,多餘的部分堆在了下面,用麻繩在脖子上纏繞了兩圈。
最恐怖的地方是他被遮住的臉,頭罩上兩個窟窿和一個歪斜的裂組了他畸形的五。左眼鑲著一個黑的大鈕釦,右眼是鬼火般的綠。
邵俊傑凝視著夜魔冷的眼神,彷彿在與那個嗜怪胎隔空對視。
他幾乎能真切的到屠殺現場那種無不在的絕,全的都在不知不覺間凍結。
“啊--”
一聲淒厲的尖從後傳來。
全神貫注的邵俊傑被嚇得打個寒,急忙轉看,原來是潘潔被夜魔的劇照嚇昏了過去。的丈夫沈強扶著離開了演播大廳。
邵俊傑虛驚一場,才發現自己的背心已經被冷汗浸了。
他沉聲問導演張子強,“張導,你電影裡的這個夜魔在劇裡是怪還是真人裝扮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