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原本不信邪,以爲自己膽子大,可是看潘潔神經質似的盯著自己看,好像在咒自己死一樣,被搞得心裡也有點兒發。
“還是報警吧。”潘潔建議。“我們堵住門口,只要不讓那個人出來就行。這間屋只有這一扇門。守住門口他就出不來。”
恐懼這東西互相傳染,有一個顯出膽怯,其他幾個男的也不像剛纔那麼滿不在乎了。他們對潘潔的話將信將疑,不過看的穿戴,也不像是一般人,都沒有反對報警。
……
……
讓潘潔這一折騰,很快消息就傳開了。唐京飛最先趕過來。看見潘潔的樣子嚇一大跳。
此時衫不整,披頭散髮,臉上的裝全花了,融化的眼影在臉上流出兩道黑線,活一個鬼。
他把潘潔拉到揹人的地方,問:“我聽說怎麼你遇到殺人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潘潔剛想回答,看見唐京飛滿臉關切,心裡忽然一凜,狐疑的打量著唐京飛。
“哎,你怎麼了……啊……”
潘潔出其不意,忽然揚起手狠狠扇了唐京飛一耳。
“你幹什麼,你瘋了!”唐京飛一下被打蒙了,捂著臉罵。
“我瘋了還是你瘋了?”潘潔怒不可遏指著唐京飛的鼻子,“你派人跟蹤我還不夠,還要找人來殺我嗎?你就算是演戲,也沒必要演這樣吧。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你胡說什麼啊。誰派人殺你了,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唐京飛也急了。
“不是你那還能是誰,你剛剛派來一個變態跟蹤我,這纔沒幾天又平白無故冒出了一個殺人犯。肯定是你在背後搞鬼!”
“我告訴你,真的不是我!”唐京飛又氣又急,腦筋迸起多高,“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要做的也就是保護咱倆。我幹嘛要殺你,我瘋了嗎,對我能有什麼好?”
“真不是你?”
“真不是。你冷靜冷靜好好想想。”唐京飛不可理喻的看著潘潔。“說不定,這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呢。你確定那個人是奔著你來的?他是不是還殺了其他人?”
“是啊,殺了三個。只有我一個人逃出來了。”潘潔心有餘悸的說。“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覺那個人的綠眼睛盯著我看的時候,跟看別人不一樣。”
潘潔的話似乎了唐京飛,他陷了思索,眉心鎖,臉上的表也開始變化不定。
“喂,你想到了什麼,倒是說句話呀。”潘潔似乎覺到了不妙,急切的問。
“我也說不好,這件事仔細琢磨琢磨確實蹊蹺啊……”
唐京飛猶猶豫豫的正想說什麼,忽聽後有人著河南口音大聲說:“你倆在這兒幹什麼?”
此刻聽到這個聲音,對於唐京飛和潘潔來說,簡直比遇見那個蒙面怪胎更驚恐。
他倆一回頭,就看見沈強正站在後。兩個人一下都懵住了。
唐京飛低頭瞅瞅自己的手,幸虧沒跟潘潔拉在一起,他強作鎮定的的說:“你怎麼來了強子,首映式結束了嗎?”
“還沒呢。我給我媳婦打電話也不接。後來聽說出事兒了,我就空過來看看。結果怎麼也找不到,誤打誤撞,跑到這裡來,就看見你倆在聊天,聊啥悄悄話呢,也說說讓我聽聽?”沈強笑呵呵的說。
唐京飛瞧著沈強憨厚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假裝的。如果他真的覺察出了什麼,以沈強的直子,肯定當面鑼跑對面鼓的開幹了,哪裡會怎麼客氣的跟他說話。
心裡有了計較,他說:“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吧強子。真出事兒了。”
“出什麼事兒了?”
“死人了。而且一下就死了三個人。”
沈強也有點兒震驚了,“怎麼死的?”
“有個蒙面的人突然闖進了化妝間,一口氣連殺了三個人。”
“有這種事兒?”沈強倒吸口冷氣
“潘潔也在們當中,僥倖逃出來了。現在已經報了警,警方很快就到。我剛纔就跟聊這件事呢,我看嚇壞了,不想那些記者們找到,問一通,就把帶到這裡,商量下一步怎麼辦呢。”
沈強拍拍唐京飛肩膀,“還是兄弟你考慮的周到。我就沒想到。”
他回雙手抱住了潘潔,又心疼又氣憤,“我真不知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混蛋敢傷害我媳婦,我非撥了他的皮,了他的筋不可!!”
潘潔像木頭似的任由丈夫抱著,的臉挨著沈強的腦後勺,那雙憂怨而疲倦的眼睛勾魂兒似的瞅著唐京飛。
唐京飛知道,現在真正想抱的人是自己。人最脆弱的時候,就會不自的撲到心人的懷裡。
他著沈強圓圓的後腦勺,有點兒替他到了悲哀。
一個男人能混到這程度,就算他事業再功,也只能爲別人的笑柄。
潘潔撅起做出撒哭的表,唐京飛忽然膽大包天,出手在臉蛋上了一把。
這副景,如果有第四個人在場看到,肯定會驚掉下。
都說西門慶膽包天,唐京飛估著自己有過之無不及。論起給人戴綠/帽子的本事,恐怕也沒有人能達到他的境界了。
而沈強還傻乎乎的抱著老婆,想要給溫暖,給安。
……
……
星華國際影城的所轄區公安局是徐輝區公安局分局,接到報案,重案組火速趕到,由老持重的組長邵俊傑率領。
案邵俊傑大致瞭解。得知一個不明份的蒙面人在一個完全封閉的化妝間裡大開殺戒,用刀子殘忍捅殺了三個人,只有一個人僥倖逃。
這簡直就是恐怖片一樣的案,是聽聽就讓人頭皮發麻,脊背發寒。
邵俊傑到了星華國際影城,詢問了一下況,得知兇手很可能還躲在殺人的房間裡。不敢怠慢,馬上做了部署。
他親自帶領四個警員,個個持槍在手,子彈上膛,堵住了案發的那個化妝間。
另外還有五個警員被他派往樓下,切監視化妝間窗戶。防止兇手翻窗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