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武一下就被噎住了,對丁潛怒目而視。
丁潛友善的笑笑。不笑還好,一笑更讓人討厭。
大家誰都不言語了,現場氣氛變得很尷尬。
唐京飛率先打破了僵局,“大家都是各抒己見,張隊長有辦案經驗,肯定值得信賴。丁醫生呢,想法很新穎,也能爲張隊提供一些建議。不管怎樣,大家都是各抒己見,爲了儘早破案嘛。”
他很會說話,兩頭都沒得罪。這一打圓場,氣氛有所緩和。
唐京飛對丁潛說:“丁醫生,你若還有什麼想法,不妨一起都說出來。讓張隊長和我們大家都聽聽。”
他態度誠懇,丁潛也不好意思不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我在醫院曾問過潘小姐的問題--既然兇手早就潛臥室了,爲什麼他遲遲沒有作案,而是等到沈強回來才手襲擊他們呢。他在臥室裡呆了那麼長時間,只有潘小姐一個人在睡覺。他什麼都不做,這實在不合常理。你說是不是?”丁潛的目又落在潘潔臉上。
他話就好像一隻討厭的手在潘潔原本惴惴不安的心口又攥了一把。這個魂不散的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潘潔幾乎尖,“你有本事就把那個搶劫犯抓住問他啊。爲什麼非要我問個沒完沒了呢。”
唐京飛急忙打岔,解釋:“潘潔也是當事人,到了不小的驚嚇,緒很不穩定。還是儘量別問這麼尖銳的問題。其實也沒說錯,這種事兒只有拜託警察來分析了。怎麼可能知道。”
皮球踢了一圈,又回到了張建武懷裡,他只好說:“放心吧,這些我都會調查的。”
現場勘驗完,張建武也沒再多說別的,帶著警員們回去了。估計今天的事兒讓他也很鬱悶。
唐京飛建議沈強回醫院住,沈強也沒有反對。畢竟剛剛發生過案子,罪犯又沒抓到,這樣的房子呆得也不踏實。
等丁潛他們離開以後,潘潔趁別人不注意,小聲問唐京飛,“我剛纔表現的怎麼樣,你覺得警察懷疑我們了嗎?”
“我覺得那幾個警察倒不必太擔心,倒是那個姓丁的醫生,咱們得多提防一點兒。我對這個人總是不太放心。”
“要不就把他趕走,反正他就是個局外人。”
“不行,那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那你說怎麼辦?”
“我還沒想好,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總之,你這兩天一定要謹慎。咱倆也儘量接,不能了什麼馬腳。”
……
……
之後兩天相安無事。
丁潛跟著蔣雨馨逛燕京故宮去了,也沒再找潘潔的麻煩。畢竟他這次來是爲了散心來的,沒必要再給自己添堵。
潘潔現在全沒主見,唐京飛說什麼就是什麼。在心裡不停的禱告,讓這件事趕過去吧。
沈強想烤鴨了。潘潔特意開車去王福井給他買回來。現在對沈強幾乎是百依百順,十足的賢妻良母,到不都是裝的,確實心中充滿了愧疚。
把車停在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拎著裝烤鴨和蔥、醬、薄餅的食品袋出了轎車。打扮的依然鮮亮麗。脖子上的傷沒有全好,還纏著紗布。就用一條棕紗巾把脖子遮住,搭配白的制服和玫的短,踩著一雙趾的水晶高跟鞋,風姿綽約的走在水泥地上,發出噠噠噠的清脆響聲,彷彿踏在男人們的心坎上,讓到無比驕傲。
走著走著,突然停下。怎麼聽著腳步聲不對呢。好像在的鞋跟聲音裡,還摻雜了其他的聲音。
回頭往後瞅瞅。
沒有人。
只有一輛輛停泊的車。
也許是最近太疑神疑鬼了。又繼續往前走,當鞋跟又落在地上,那點兒不和諧的雜音就又出現了。
站下回頭,後還是沒有人。
仔仔細細觀察了一會兒,忽然看見其中一輛車,車門打開,一個長得跟球一樣的男人把自己從車裡費力的出來,還有品味的捧著一束康佰馨,拎著兩盒禮品,慢吞吞的走過來。
潘潔警惕的注視著他。刻意跟這個胖男人保持一定距離。
胖子都被直勾勾的眼神瞅了,小心翼翼的從對面走過,進了醫院角門。
不用問了,肯定是這個胖子剛纔在後面猥瑣的窺自己。就憑你這豬也配喜歡我?
潘潔撇撇,出小小的鄙夷。
可是沒走幾步,後那個雜音又傳出來,而且,越來越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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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那個胖子?
用餘往肩後頭瞄了一眼,嚇一激靈。
就看見一個人影飛快的向自己近。
也顧不上形象了,撒就跑,高跟鞋都跑掉了一隻,一口氣跑到了醫院角門,一頭鑽進去。
後那個人影隨後也趕到門口,閃進門。
跑掉了一隻鞋的人兒卻不見了。
跟蹤者稍稍發愣。
進門是兩部電梯,左邊是一條l形走廊,拐角通向醫院的庫房。
這個人手裡拎著潘潔那隻跑掉的水晶涼鞋,悠然吹起了口哨。
他先瞧了一眼電梯上面的樓層顯示。一部上到4樓,還在往上上,一部停在了10樓。
他角出了狡猾的笑容,目轉到了走廊拐彎。
除非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一般人都不走那個方向,直接乘電梯上樓了。
此刻,就在牆壁拐角的背面,著一隻腳的潘潔瑟瑟發抖的蹲在那裡,捂住自己的,生怕自己發出聲音驚了那個不明份的跟蹤狂。
知道跑不過那個人,呼救又來不及,耍了個小心眼,想迷他,讓他以爲自己乘電梯上樓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跟蹤狂會不會中計。
不敢探頭,只能屏住呼吸,用耳朵聽。
那個人吹著難聽的口哨,也不離開,不知道想幹什麼。
突然!
聽到一聲森森的冷笑。
從鼻子裡哼出來的。
然後,傳來似有若無的腳步聲,慢慢的……慢慢的……聲音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