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郭蓉蓉從翁紅影集裡選出來的,在演出後臺穿舞鞋的時候拍的,小姑娘穿著小天鵝的白舞,朝鏡頭擺出剪刀手,笑容燦爛,眉目清秀。
翁紅的模樣,主要是氣質,自然與高中時期有很大變化,但好在沒有整過容,五上還保留著基本特徵。就看龔潔茹對這個學生有沒有印象了。畢竟在107中學當了25年老師,見過的學生好幾萬,不可能每個學生都記得長什麼樣。
雖然郭蓉蓉找到了被害人翁紅和萬方廣場之間的聯繫,但也不敢保證這就是兇手所指。和丁潛兩個人都迫切的著龔潔茹。
老太太端詳了照片好長一段時間,搖了搖頭,就在丁潛和郭蓉蓉倍失,又咂咂,“我好像想起這個孩了。06、07年那會兒在107上學吧,好像是,這個小孩跳舞跳得特別好是不是?”
“是啊,就是。”郭蓉蓉很興。“龔老師,您既然能想起來。那你能不能跟我們談談,這個孩子有什麼與衆不同的地方嗎?”
龔老師想了想,“印象中就是長得漂亮,學校組織活,經常上臺表演,跳芭蕾舞跳得特別好,但是學習績很一般,不知道這孩子現在怎麼樣了,一晃都過去十好幾年了……哦,是啊,你們爲什麼找我來問啊?”
郭蓉蓉看了看丁潛。
翁紅死得太慘,丁潛沒有直接講明真相:“翁紅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我們是來了解一些況。主要想知道,翁紅在107中學上學那三年裡,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你能想起來的什麼都好。”
誰知龔老師沒有馬上回答,反而注視著丁潛上下打量了好幾眼。讓人很奇怪。
“龔老師你怎麼了?”郭蓉蓉問。
“我怎麼覺得這位警察同志看著有點兒眼呢,好像哪裡見過似的。”
郭蓉蓉回頭瞅瞅丁潛,“這可邪了門了,你跟之前認識嗎?”
“怎麼可能認識。我跟你一樣,也是第一次見到。”丁潛說。
“是嗎?”郭蓉蓉瞧瞧龔老師,又瞧瞧丁潛,瞧瞧丁潛,又瞧瞧龔老師,大眼珠轉悠轉悠,忽然爍爍放,“大叔,你老實說,是不是你跟翁紅暗地裡有一啊,要不然,龔老師爲什麼看著你眼?”
“你胡說什麼吶,我本不認識翁紅,也不認識這位龔老師。”
“哼哼哼哼,這可逃不過我察秋毫的雙眼。看我給你分析。你說兇手設局是針對你,結果他設計了一系列的碼,把我們引到了翁紅上學的高中。而翁紅的老師又說見過你。這就是說,其實你跟翁紅之間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郭蓉蓉一打開話匣子,小叭叭的沒完沒了。
要不是礙著龔老太在旁邊,丁潛真想把掐死安靜一會兒。
他兩這邊拌,龔老師那邊道:“你們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點兒事。翁紅當年確實因爲一件搞對象的事兒,給鬧的沸沸揚揚的。不過可不是跟這位警察同志。”
“搞對象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郭蓉蓉有點兒奇怪龔老師誇張的表。
也從學生時代過過,高中時期,男孩孩正值青春期,竇初開,彼此傳個紙條,寫封書什麼的也不稀奇。大不了就是拉拉手,打個kiss小歡喜一下,也不鮮見,學校一旦發現了,視節輕重,無外乎教育,分,找家長。能有多出格,也不至於讓老太太記了十幾年不忘吧。
“其實也不算是搞對象,是有個男學生髮瘋似的追求翁紅。翁紅小姑娘的時候長相就很好了,跳舞也出衆。學生們私底下都把當做校花。很多男生都喜歡,給送花的寫書的有得是。父母只有這麼一個獨生,對管的特別嚴。凡是發現有男生給他兒寫書送禮什麼的,一定找到學校,我還接待幾回呢……你們要是想聽,我們就上樓說吧。”
龔老師模模糊糊的記憶一下復甦了,就打開了話匣子,把丁潛和郭蓉蓉請到自己家裡,拿來兩個杯子給他們到了兩杯涼開水,坐下來接著說。
“可能是兒太出衆了吧。父母對兒管的有點兒邪乎,好像覺得全世界男人都要傷害他兒似的,但凡有點兒事兒,就揪住不放……”
翁紅的父母現在已經離婚了,都不在本市。警方在辦案的時候也向他們瞭解過況,他們除了表現出憤怒、難過,也沒有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丁潛打斷了龔老師,“您剛纔說有個男生髮瘋追求翁紅,怎麼個發瘋法,會鬧出那麼大的靜?”
“這個啊……那個男生有點兒不正常,他追求翁紅跟其他男孩子完全不一樣。你們這麼一提醒,我現在倒是想起來了不事。本來,那個男孩學習績還不錯的,平時規規矩矩也不怎麼突出。但就是在追求翁紅這件事兒上,他太出格了。”
“怎麼個出格?”
“他天天尾隨翁紅一起上下學,他家和翁紅家本就不住在一起。據說他大老早天還不亮就跑到翁紅家樓外等著,翁紅一出來,他就在後面跟著,一直跟到學校,放學以後,也一直跟著,從學校一直跟到家。你說換哪個孩兒能不害怕?就這還不算,他居然還給翁紅寫書呢……”
“哈。”郭蓉蓉憋不住笑出聲。
“我沒開玩笑,是真的書。”龔老師強調,“有學生親眼看見他用針管從自己的胳膊裡往外,灌倒鋼筆裡,然後,用標準的小楷字一筆一劃的給翁紅寫書。積攢了厚厚一打,我親眼所見。”
郭蓉蓉有點兒笑不出了。
“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把書寄給翁紅。你可想而知,那孩得嚇什麼樣?”
“這傢伙簡直就是心理變tai啊。”郭蓉蓉直嘬牙花子。心想,要是有男的給我寫書,我該怎麼辦呢。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他甚至在課間溜進化學老師辦公室,用電線從背後勒住化學老師的脖子,要把他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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