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潛角歪歪。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什麼不告訴他真相呢。你們一起來抓我，把握不是更大一點兒。”

丁潛冷笑，“我本就沒想抓你。”

假呂正凱臉上閃過一驚訝。“你想殺我？”

“我等這個機會整整等了兩年。”丁潛槍口指著男人口，滿目肅殺。

“孤注一擲可不是你的格，我很納悶，你殺了我，該怎麼收場呢。”

“這個你一會兒就知道了。假如你能變鬼魂的話……”

假呂正凱凝視著丁潛，由衷道：“丁醫生比兩年前更厲害了。呵呵，那在我臨死前，我想知道知道，你究竟是怎麼猜到我會來這裡的？”

“我研究了你兩年，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你。我看到了你的弱點。”

“我的弱點？！”

“翁紅。”

假呂正凱臉上的微微。

“儘管你不是翁紅真正的丈夫，但你對是了真。你把翁紅製作塑像一樣，不就是爲了可以永遠擁有嗎？”

“……”

“所以，我想，像你這樣高智商的人是絕對不會放棄翁紅的，你肯定會想方設法把弄回去。於是，我就順水推舟，設計把杜志勳他們都調走，給你製造這個機會。我瞭解你，你肯定不會中了杜志勳的圈套，反而會趁著他大肆搜捕你的機會，以犯險，跑到法醫室翁紅的。你不就喜歡出人意料嗎。你果然來了。很刺激是吧。”

“沒想到轉了一圈，我掉進了你的圈套，我還真是低估你了，丁醫生。”

“彼此彼此，你也給我設計了一個很好玩兒的局。我也遭了你的道兒，差一點兒就變了拉桿箱碎案的兇手。”

“你弄明白了？”假呂正凱目驚喜。

“想明白了倒也不難。不過你確實蠻有創意的。在justine‘s西餐廳表演魔的小丑就是你吧，哭泣的小丑。你借用變魔的機會，趁著我眼花繚，送了我一個肢解的芭比娃娃禮，和一朵灑滿了毒品末的玫瑰。你假意讓我把這些禮送給柳菲，你知道本不可能收，那兩樣東西本來就是給我。肢解的芭比娃娃是留給警察將來調查我時提供的線索。玫瑰就是爲了讓我中毒，上面撒的毒品‘魔鬼呼吸’，那東西本是一種藥極強的致幻劑……”

“no，no，你錯了丁醫生。”假呂正凱說。“玫瑰也是留給警方的證據。那不是我下藥的工。”

“我知道了，是紅酒。你變魔把紅酒變了純淨水。其實你在那杯水裡搞了鬼。”

假呂正凱笑了，“魔鬼呼吸的致幻效果非常神奇，只要用法得當不只能讓人產生幻覺，還特別容易別人控制，變一行走。事後，你還分辨不清楚，你所經歷到底是真還是假。”

“所以，我七夕那天下午本就沒有接待過一個長相酷似溫欣，自稱是白璐的患者，對嗎？”

“是的。嘿嘿。“

“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給你打電話。”

丁潛一凜。

“我也鑽研過催眠，對付你自然要先了解你。以我的水平當然沒辦法正面催眠你，但如果藉助致幻劑，那效果就不一樣了。我聽說，催眠如果能準確的抓住試者心靈中的弱點，就能產生巨大的效果，翁紅就是我的弱點，而溫欣……就是你的弱點了。我估計著致幻劑藥力開始發作的時候，給你打電話，利用你催眠別人的步驟，一步步導你在腦海中幻想出，有個白璐的患者找你看病，的相貌與神態與溫欣完全一樣。然後再編造一個小故事，把你引到翁紅家。‘魔鬼呼吸’加上催眠，雙重作用下，你第二天即便藥效過去了，仍然相信這個本不存在的患者約定。之後的事，就不用我多說了……很有趣是吧。只差了一點點就完了。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你那麼輕而易舉的就被我玩兒死。這個遊戲就實在太無聊了。我其實更喜歡像現在這樣的互搏。”

“真正的呂正凱是被你開車撞死的吧。你又殺了他的妻子翁紅。之後，想把罪名嫁禍給我。”

“嘿嘿。”

“但我還有一點搞不明白，你本來都已經蟄伏了兩年了，爲什麼又突然要出來殺人。一口氣就殺了三個。到底爲什麼？”

“你說呢？”假呂正凱眨眨眼。

“因爲我？”

“也可以這麼說。”

“你就算要對付我，爲什麼偏偏選擇兩年後，爲什麼你不早手？”

假呂正凱嗤笑，“誰規定的殺人不能在兩年後。我想殺就殺，不想殺就不殺。有什麼好奇怪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你大費周章，在翁紅家裡設了那麼多的碼暗示，又是豬圈碼，又是反切碼，最後費盡心機把我引到了萬方商業廣場，把當年掠走的溫欣的斷手還給我。假如你真是爲了設計陷害我，有很多更好的方法，而你偏偏弄了這些既費事，又畫蛇添足的辦法，反而令人懷疑這個案子另有文章。我不信你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你爲什麼還要那麼做？”

“是啊，我爲什麼要費事做這些，丁潛？你這麼聰明真的想不到嗎？”假呂正凱目幽深的盯著丁潛。

“……”丁潛心裡茫。

“其實你早就知道原因的。”

“你到底是誰？”

“翁紅的丈夫啊。”

“胡扯。我問你實話，你到底什麼？”丁潛晃槍口，威脅假呂正凱。

“哭泣的小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這是什麼鬼名字，我問你真名！！”

“哼哼哼……”假呂正凱冷笑幾聲，忽然瞪大眼睛，很真誠的問，“你真的會殺我嗎？”

“你說呢？”

“哼，反正怎樣你都要殺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名字，讓你自己去查好了。如果咱們談筆易，說不定我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