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丁潛現在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

“他本是心理醫生，所以他很會掩飾，從來不肯承認自己心裡出現了異常。但他自己應該比誰都清楚自己的狀況，不到萬不得已，我想他也不會向您求助，我沒猜錯吧，張院長。”

張洪冰陷了沉思，片刻之後問：“丁潛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因爲這涉及刑事案件，我不方便告訴您。”

“涉及刑事案？”張洪冰震驚，“難道又像當年那樣？”

“原來你也知道他當年的事……的確，他又遇到了相似的況。而且，他還曾經表現出了暴力傾向。我想知道他神上出現了什麼問題，嚴重到什麼程度。”

張洪冰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兩年裡，他一直在爲當年的事困擾。那件事給他心靈帶來了很大創傷。”

“什麼樣的創傷？”

“抑鬱，神經衰弱。有輕微的幻聽幻視。”

“是間歇的癥狀，還是持續的？”

“間歇的，但最怕神力大，或者緒起伏。”

“他的意識會到影響嗎？會不會造行爲障礙？”

“我知道杜警你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他有神分裂的癥是嗎？”

“是。”杜志勳直截了當。“聽說丁潛是你的得意門生，但我想張院長是個正直公正的人，還不至於包庇自己的學生。我希您能客觀評價丁潛。”

張洪冰點點頭，“我會的。讓我客觀的評價丁潛，他沒有家族的神病史。這一點很重要，神分裂的因很複雜，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哪個權威機構斷言它是一種傳疾病。但是家族有神分裂的人，其餘近親患病的機率確實比常人高很多。丁潛在這方面沒有問題，他天生的資質很健康。他的抑鬱主要還是到當年事件的影響，其實這兩年裡，他始終跟我有接。我畢竟是他最信任的人。據我的瞭解，他的神狀態還算比較穩定。沒有太大的起伏。只是於長期抑鬱，這樣會影響他的健康，但絕對不至於去做一些極端的事。”

“但如果到了外界影響呢？”

“你指什麼？”

“譬如說，他在使用共的時候……”

張洪冰微微一震，“這個我不能妄下斷言。”

杜志勳像嗅到了獵氣味的狼，窮追不捨：“我想張教授你其實心裡很清楚，丁潛的這種技藝有相當潛在的危險。我說的沒錯吧。”

“……”張洪冰沉默。

杜志勳並不在意，步步，“因爲他使用這種特殊技能到了刺激，加重了他的神問題。而丁潛自己應該很清楚自況，他的病正在逐漸加重，連他自己都開始擔心了……所以，他最近一段時間才頻繁的來您這裡，希您能給他想辦法。”

張洪冰表面雖然控制的很好，但是杜志勳能覺出他強大的外表下，心的憂慮。

今天他沒有白來，他確信了丁潛有問題。

“杜警，份警察更應該依據事實來說話吧，而不是聽我這個老頭子隨便一說，你就隨便下一個結論。”張洪冰的臉已經浮上一層怒氣。

他不能允許其他人如此貶低他細心栽培的弟子，甚至懷疑他是殺人犯。

沒等杜志勳解釋，手機這時候響了，是柳菲打來的。

“毒理化驗的結果出來了。組長。你現在方便聽我說嗎？”柳菲在電話裡問。

杜志勳看看張洪冰，對柳菲說：“你說吧。可以。”

“我確實在翁紅的中檢測出了一種化學質，是一種很罕見的毒，恐怕這還是國刑事案件中首次發現這種毒。”

“是什麼？”

“它的主要分是東莨菪鹼。在國外，人們習慣管稱呼它‘魔鬼呼吸’。”

“怎麼是這個怪名字？”

“據傳這是一種在哥倫比亞最新發明的毒品，可用於阻斷副神經，以及用作於中樞神經系統，能產生強烈的致幻作用，被用作毒品。如果用量得當，也可以作爲一種鎮定劑使用。”

“能治療神分裂嗎？”

“我不清楚，有可能，但它的毒很大，一旦服用過量就能造死亡。翁紅就是被這種毒藥毒死的。”

“我知道了。你馬上通知組裡其他員，我現在就回去，馬上組織開會，我們要行了。”

“難道是針對丁潛？”

杜志勳看了看張洪冰，對話筒，“嗯”了一聲。

放下電話，他就起向張洪冰告辭，還不忘了提醒他一聲，“張教授，我希我們剛纔說的話，您不要對其他人講。打攪您了。”

張洪冰沒回答，臉上還帶著餘怒，還有深深的憂慮。

杜志勳轉離走出辦公室，剛的表裡顯出一笑容。

他料到，張洪冰肯定已經從他打電話斷斷續續的對話裡面，猜到他要抓丁潛。他故意提醒張洪冰，並不是真怕丁潛知道。恰恰相反，他希丁潛清楚自己現在的境，因爲他本無可逃。他要看丁潛作何反應。

出了張洪冰辦公室，他馬上打電話給柳菲，告訴，“我剛纔的決定有些變。會議暫時不開了，你代我通知鍾開新，年小和郭蓉蓉，另外再找幾個證技員，分兩隊。一隊去丁潛家，還有一隊去丁潛的辦公室。”

“丁潛家不是已經搜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兇和痕跡。”柳菲有點兒不解。

“這次不找那些東西，你只需要去找一樣。”

“什麼？”

“魔鬼呼吸。”

“……”

“那就是我們要找的證據，我想他有可能藏在什麼地方。”

“假如他真是兇手，他爲什麼不能銷燬了？”

“你剛纔跟我說，這是一種很罕見的毒品。尋常人本不認識。所以他可能覺得警察也未必發現。我猜想，他用這種毒藥毒死翁紅可能只是臨時起意，本來這種藥是他自己用來服用的。這種況下，他有可能忽視這個關鍵證據。我們只要確定誰有這種藥，那麼誰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