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兇手爲什麼不用對待其他被害人的手段對付呢?”郭蓉蓉疑問。
自己想了想又說:“要是真像大叔猜測的那樣,兇手其實很這個人,那就說不定,他就不忍心把活活凍死的,而是用了另外一個辦法……”
“……”杜志勳不置可否。
但他心裡想的卻跟郭蓉蓉不謀而合,丁潛這傢伙的歪理邪說又一次了他,他反覆琢磨這個“”的含義。
丁潛這個猜測實在是腦大開。想想他在停房裡的變tai表現,確實讓人懷疑他是神志不清,信口胡說的。
杜志勳對丁潛的態度始終模棱兩可。他懷疑丁潛不假,另一方面又重視他的能力。
他想了一會兒,說:“如果兇手是真心喜歡這個人,他可能會選擇一種不太痛苦的死亡方式殺死。如果是一時急手,扼殺的比率最大,所以,也常常稱爲‘人殺’。”
柳菲到了一點兒啓發,重新檢查死者的脖頸,還切開了死者的管,仔細檢查,還是搖搖頭,“不是扼殺的。脖頸上沒有任何外力施加的指印,也不是捂死的,死者肺部和心臟都沒有痕跡。如果是被殺的,那肯定是另外一種原因。我倒是想過一種可能,只是……”
“什麼可能?”
“毒殺。”
“……”
“這種方法既蔽又方便。但是,一般中毒死亡的人都會出現比較明顯的癥狀,可是翁紅卻沒有,臉上甚至連一丁點兒痛苦都看不到,這讓我有點兒不準……”柳菲一邊觀察一邊說。
的目不經意的落在了死者臉上,與那雙漆黑魅的瞳仁四目相對。
人看人與男人看人不同。男人看人是找優點,人看人是找缺點。
柳菲並沒有覺得翁紅的眼睛又多魅,只是發現翁紅的黑眼仁特別大,超過了一般人兩倍。黑眼仁大就會使人看起來特別有魅力,這和生喜歡帶瞳是相同道理。
在柳菲這種專業法醫看來,這是由於翁紅的瞳孔異常放大所造的,還有異常平靜的表,以及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完全沒有通常被害人臉上常見的痛苦和恐懼。
雖死猶生。
柳菲心裡想到了這樣一個形容。
這就難怪丁潛和鍾開新這類男人看到翁紅的,會很反常的表現出一種近似“變tai”的喜歡。
男人終歸是下半/先於腦子思考的生。他們只看到了翁紅的,卻沒有發現這中藏的玄機。
柳菲拿過一個管取了死者的,給了助手李想,“馬上去給我做一個毒理化驗。”
“好的。”
“等一下。用薄層譜法,紫外吸收譜,紅外吸收譜來測。你先去準備,我一會兒過去。”
“知道了。”李想拿著樣品走了。
杜志勳問柳菲,“怎麼,你懷疑翁紅是被毒死的?”
“從外表上仔細觀察有點兒像。但我不能確定是究竟是哪種毒藥。”柳菲瞅著翁紅的臉,“覺上好像是一種很罕見的藥。我需要仔細分析一下死者中的分才能得出判斷。”
“什麼時候能出來結果。”
“大概明天中午吧。”
……
……
在柳菲化驗這段時間,杜志勳離開了刑事調查局。
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省諧和醫院,副院長室。
杜志勳一進門,目就落在辦公桌後那個頭髮灰白,面紅潤的老人上。
張洪冰。
心理學界的翹楚,領國家津的資深教授,撰寫出版過衆多心理學專業書籍。丁潛的導師。
由於職業緣故,杜志勳無論到哪裡都帶著咄咄人的氣勢,尤其是那雙鷹一般的眼神,被他盯住的人都有種被猛鎖定的不安。
但在這個溫厚的老人面前,他覺自己渾的力量有種無著力的覺。
“你好,張教授,我就是剛纔給您打電話的警察。我杜志勳。”杜志勳一向不缺禮節。
“你好杜警。”張洪冰點點頭,態度和藹,“你在電話裡沒詳說,不知道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我來是想了解一些關於丁潛的事。”杜志勳開門見山。突如其來。
他留意張洪冰的反應。
“丁潛怎麼了?”
張洪冰的反應談不上吃驚,但也並非無於衷。讓杜志勳第一次試探就揣不。
“聽說他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到您這兒來。我方便知道原因嗎?”杜志勳問。
“談不上方不方便,但我首先得了解您的真正來意,否則作爲醫生,我不方便其他人的私。”
“不方便私?我可以理解爲丁潛是您的病人嗎?”杜志勳的話鋒突鋒芒
“他不是我的病人,我接待的病人都要提前一個月預約,他和我亦師亦友,經常來我這裡聊天做客。”張洪冰波瀾不驚。
‘圓得滴水不,果然不好對付。’杜志勳暗自嘆。
能培養出丁潛這樣的傢伙,老師豈能是善類。杜志勳清楚,這樣一直問下去,問到明天也問不出結果。無論他說什麼,這個老人都能用最簡單樸實的回答輕描淡寫的化解掉。
初次試探,他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他不想再兜圈子,開門見山說道:“但據我瞭解,丁潛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服藥。”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藍的小藥瓶,“這是我們警察在他辦公桌裡發現的,上面都是英文,我打聽過,國醫院沒有賣這種藥的。我還沒太弄懂這些名稱都是什麼意思,就來請教您了。希您幫我解釋一下。”
杜志勳說著把那瓶藥放在張洪冰辦公桌上。
張洪冰拿起那瓶藥看了一眼,藥名是seroquel,臉上出一不安。
他對這個名字再悉不過,這瓶藥本來就是他給丁潛的。用於治療神分裂癥和雙相障礙。
他把藥瓶放在桌上,對杜志勳說:“杜警今天是有備而來吧。你找我肯定不是爲了翻譯一瓶藥。有話請直說吧,你想從我這裡瞭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