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什麼?”
“兇手費盡心思設置了那麼多碼,到頭來只讓我們找到了一雙殘缺的手。如果他真是一個自命不凡的完主義者,那這起案子設計的實在很乏味,這不像兇手的風格。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是你覺得乏味,不是兇手。他本也不是爲你設計的這起案子。”
“你說什麼?”
丁潛的角浮現出自嘲的苦笑,“他這次甦醒,覺得實在太無聊了,想找一個能讓他high起來的對手。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他選中了我。”
“按照你的意思,他在翁紅家的案發現場設計出那麼多碼,大費周折一番,只不過爲了跟你玩一場智力遊戲嗎?”
“你這樣理解也可以。”
“照你這麼說,你這是贏了一局嗎。”杜志勳帶著挖苦的口吻說。
“我沒贏,我從一開始就輸了。”
丁潛起想離開這裡。
“你要去哪兒?”杜志勳問。
“……”丁潛默不作聲的朝前走,似乎漫無目的。
“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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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志勳一聲斷喝,特案組的人還沒,王崇和帶著陳趙兩個警察,馬上攔住丁潛,丁潛冷漠的看看他們,沒說什麼。
柳菲這時走到杜志勳旁,說道:“兩年前那五個被害人加上剛剛發現的兩個被害人,七個人的沒有一是完整的,都缺失了的一部分。但我記得其中只有一位被害人缺了兩隻手。”
“是誰?”
“溫欣。”
杜志勳的目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個保溫飯盒上,“難道這是溫欣的手?”
……
……
刑事調查局,法醫室。
兩隻斷掌放在試驗檯上。由於切口平整,雙手可以立在桌上。如果雙掌對放,恰如一朵豔放的白蘭花,讓人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對冰雕玉琢的藝品。
其中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鉑金鑽戒。鑽石恆久遠,伊人已逝,鑽戒日久彌新,仍然散發著當初熱時鮮豔的彩。
柳菲小心翼翼的從手指上取下那枚戒指。在戒指裡側看到了兩個簽名——
dingqian,wenxin。
嘆口氣,對邊的杜志勳說:“這是丁潛送給溫欣的訂婚戒指。這雙手就是溫欣的。”
“……”
杜志勳著那雙手,目瞬間。
他的心在痛,撕裂。
在他的記憶中,溫欣一直都是那個活潑開朗,青春靚麗的姑娘。
他還記得多年以前,那是初三上學期剛開學,校團委組織活,各個班的班幹部來校團委開會,溫欣那天穿著一件淡黃的連,走進辦公室。從那一刻起,一枚小小的種子落進杜志勳心裡,悄悄生,發芽,等待著滋潤。
後來從初中升高中,他們相繼考了同一所中學,只在同一所學校呆了一個學期,杜志勳就參加高考,上了警大學。兩個人連一句話都沒機會說。後來溫欣考上了傳大學,和杜志勳在同一座城市。還是沒有機會見面。直到有一次其他同學過生日開party。兩個人才真正相識。溫欣已經對杜志勳沒什麼印象了,聽說他跟自己是老鄉,還是初中高中的同學,高興的不得了,在外地,兩個人的關係自然比其他人就近了很多,就此了朋友。
按說,杜志勳相貌堂堂,高大健碩,又是警校高材生,兩個人品貌相當,倒也般配。但不知道什麼地方總是差那麼一點兒。到最後,也僅僅停留在朋友階段。
再之後,杜志勳出國深造,溫欣實習工作,兩人偶爾線上聊聊天,依舊是朋友關係。等到幾年後杜志勳回國,也更加穩重,決心要向苦了多年的孩表白,結果得知溫欣已經快要結婚了。男友是年輕有爲的心理專家丁潛。
緣分這個東西真是很奇妙,該有的時候不請自到,不該有的時候總是差錯。
杜志勳還能做什麼,除了慨,也只能默默祝福溫欣。
後來,就發生了拉桿箱連環碎案……
案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普通公安局分局能理得了的,現在這起拉桿箱連環碎案由特案一組正式接管。
本來杜志勳懷疑丁潛,有礙於丁潛和宋玉林的私人關係,想把這個案子下來,借用分局刑警支隊隊長王崇的力量把案子從快破了。但他明顯低估了兇手的實力。
不管兇手是不是丁潛,他現在已經功把案子攪得人人皆知了。杜志勳想瞞都瞞不住了。
接連兩起碎案,外加警方在萬方廣場衆目睽睽之下找到了那雙斷手,經過不同人的微信轉發,信息傳播速度呈雪崩式增長。連省公安廳都被驚了,責令刑事調查局權利調查此案,最終由副局長宋玉林親自上陣督查。
說起來,宋玉林和這起案子還頗有淵源。當年,他跟丁潛雙劍合璧,外加一個有膽有識的重案組長王智,三個人組的鐵三角破獲了無數奇案,疑案,在全省公安界都赫赫有名。誰曾想在這個案子上了個大釘子,不但兇手沒抓到,還連累丁潛的未婚妻了兇手目標慘遭毒手。丁潛失意退出,專案組隨後也解散了,王智遠掉外市,後來在執行公務時因公殉職。宋玉林每當回想起來,都扼腕捶,甚至覺得是自己對不住丁潛和王智。
這個案子了他一塊難去的心病。
如今兇手又出現了,令他熱沸騰,他發誓這一次絕對要把他緝拿歸案,也算是給丁潛和王智的一個代。
……
……
刑事調查局,會議室。
由宋玉林主持,專門探討新近發生的拉桿箱連環碎案。特案組的人都到齊了。之前參與辦案的分局刑警隊長王崇也被請來一起開會。
杜志勳首先向宋玉林彙報了案,之後又針對三個被害人詳述調查況。
“劉翠翠被棄在朝公園那座天散花的雕塑下。這是一座對外開放的城市公園,沒有安裝任何監控設施,出口就有八個,路況很複雜。兇手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才把棄地點選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