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潛走到水池中間，在沒膝深的水裡了，到了東西。

他一把將那個東西從水裡提起來。是一個黑的防水袋。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下面的人看到他從水池裡拎出一包黑的東西，一時間雀無聲，好奇的著他。

丁潛慢悠悠的爬下來。那幾個商場保安還不忘了履行職責，跟著他在池子外面轉，高聲喊著：“你不能隨便拿商場裡的東西，快把它放回去。”

王崇看形不能再旁觀了，走過來，向商場保安掏出*，“我們在辦案，麻煩你們讓周圍羣衆都撤出去一點兒。”

警察辦案？

這是什麼況？

幾個保安著溼漉漉的丁潛都有點兒發傻。

丁潛淌著池水走過來，把那個黑的防水袋放在池壁上，對王崇說：“這裡面就是兇手留給我們的答案。他費盡心思設的碼局不會只爲了戲耍我們，他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驕傲的完主義者。他沒有變。”

王崇吃驚的著丁潛。由最初堅信他是罪犯不知不覺開始搖了。他似乎每一步都能猜到兇手的意圖。這個佈滿碼機關的殺人現場簡直了他和兇手兩個人智力對決的遊戲。

“你帶膠皮手套了嗎？”丁潛問王崇。

王崇兜，沒有。

“我帶了。”陳警出一副手套遞給丁潛。

丁潛戴上膠皮手套，手解開水袋。

他先從袋子裡拿出一個啞鈴。難怪沉甸甸的。應該是用來增加分量讓防水袋穩穩的沉在水裡。

再往下，拿出了一個圓形的保溫飯盒。

飯盒不算沉，丁潛掂量掂量，覺裡面有東西。

陳警隨口猜：“難不是吃的？”

王崇瞪他一眼，陳警趕低下頭。

丁潛慢慢擰開了飯盒蓋，往裡面瞅了一眼，臉就變了。

“什麼東西？”王崇很好奇，湊過來看。

保溫飯盒裡是兩隻纖細的手掌，皮白皙瑩潤，修剪乾淨的指甲塗著淡紫的指甲油。左手無名指上還帶一枚白金鑽戒。

“媽/的，這個混蛋！！”王崇暴怒。

丁潛頭也不擡，凝視著那雙手，對王崇說：“你看看周圍看熱鬧的人裡面有沒有神可疑得意洋洋的人？”

“這個混蛋敢來，我弄死他！”

王崇霍然起，瞪著大眼珠子左右掃視，打量周圍看熱鬧的人。把那些人拿著手機拍照打算髮到微博吧的小姑娘小小子嚇得不住往後退，有的連名字都想好了——“萬方廣場發生懸案，噴水池裡藏犯罪證據。”

王崇回頭看丁潛把保溫杯蓋蓋上了，問他：“兇手這是什麼意思？他想告訴我們什麼？”

“你現在向杜志勳報告吧。讓他們派人過來。”

……

……

杜志勳接到消息，馬上帶著柳菲和特案組其他員趕到萬達廣場。

得知又發現了碎，柳菲是拎著勘驗箱趕來的，看見丁潛渾溼淋淋的坐在噴水池那兒，木雕泥塑一般，頭髮上還在往下滴水。

“在那兒？”柳菲問丁潛。

丁潛指指放在旁的保溫飯盒。

“就這些個？”王崇在彙報時也沒說清楚，柳菲還以爲是先前那樣完整打包的碎呢。沒想到是這麼小的一個保溫飯盒。

什麼樣的人能裝在這裡面，除非是胎兒。

對柳菲的疑問，丁潛沒什麼反應。

柳菲見他神反常，不好再問什麼，看了放下勘驗箱，戴上膠手套，輕輕擰開保溫飯盒。

不是被碎的胎兒。這次是柳法醫想多了。

不過看到一對被割下來的手掌，還是眉梢微皺。

手把一枚斷掌掏出來，那枚手掌潔白修長，指若蘭花狀，切口從掌緣開始，十分整齊。斷手著邦邦冷冰冰的，不用問，也是被冷凍過了。

兇手極度殘忍，喜歡碎，但討厭鮮淋漓的東西。爲了解決這種矛盾，他選擇了先冷凍後肢解這樣獨特的理方式。

柳菲掏出放大鏡仔細觀察了斷掌被切斷的地方，皮、脂肪、腱的紋理清晰可見，中間是白的骨頭，在斷裂的邊緣，仔細看能看到波浪形的紋理。

用尺子量了一下紋理寬度，然後對杜志勳說：“切割工是鋸子，切割紋理與劉翠翠和翁紅一樣，肯定是同一個兇手做的。不過不知道的其他部分在哪兒？”

杜志勳看向王崇，王崇說：“兇手在翁紅家裡藏了很多碼，什麼豬圈碼，字母重組，反切碼的都有，簡直難以想象。我們經過研究，解開了這些碼的含義之後，發現了兇手的暗示，就指這裡。我們趕過來在噴水池裡發現了這個東西。”

整個過程王崇說的含糊其辭，聽著好像他們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其實他心裡還想著給自己攬點兒功勞。丁潛坐在那裡兒充耳不聞，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杜志勳安靜的聽王崇說完，瞧了一眼丁潛，對王崇說：“這不太像兇手一貫的風格啊，他不是喜歡將人碎之後放在拉桿箱裡嗎，怎麼只有兩隻手了呢？會不會是你沒有找全啊？”

“這個……”

王崇扭頭瞅瞅丁潛，見丁潛還是沒有反應，只好說：“這雙手是丁潛從噴水池裡找到的。”

“噴水池……”杜志勳看了看面前那個巨大的噴水池，朝年小和鍾開新揮揮手，“你們倆上去再看看。”

鍾開新和年小瞧見丁潛那狼狽樣，都有點兒打退堂鼓，上命難違，沒辦法，只好著頭皮，爬上池壁，準備往水裡跳。

“不用下去了。沒有。”丁潛終於開口了。

“沒有？”杜志勳甩臉盯著丁潛。

“他只給了這雙手。”

杜志勳瞳孔收，“難道這雙手有什特殊的含義？”

“如果你說有那它就有。你說它沒有，那它就只不過是一雙手而已。”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丁潛，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嫌疑人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