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把小狗遞給了小孩，接著故意做出很搞笑的表，兩隻手比比劃劃的，忽然捂住了紅鼻子，出很痛苦的表。

正當小孩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住了。他把捂著紅鼻子的手忽然打開，掌心裡憑空又多出了一個紅鼻子，而他臉上的紅鼻子還在。

小孩驚訝的都變了o。

小丑把手裡的紅鼻子給小孩套在小鼻子上，孩開心的不得了。

那對外國夫婦同樣開心，給了他幾張歐元。小丑很紳士的鞠躬表示謝。

他接著便來到丁潛和柳菲這張桌，還沒等兩人反應，他掏出打火機，腮幫子鼓起兩個大包，對一噴，“撲”的噴出一個火團，火團熄滅，空中變出了無數花瓣，淅淅瀝瀝落下。

丁潛和柳菲都不相似而笑，被小丑逗樂了。

小丑的拿手好戲還在後頭。

他拿起丁潛的紅酒杯，用手繞著轉了一圈，杯子裡的紅酒竟然變了明的。

這一下技驚四座。

包括鄰座的外國夫婦，都瞠目結舌的抻著脖子往這邊。

小丑把酒杯遞給丁潛，示意他嚐嚐看。

丁潛聞了聞，抿了一口。沒有任何味道。完完全全是一杯清水。

他衝小丑豎起大拇指，也掏出小費給他。

小丑接過錢，出開心的笑容，興致的又變了一個魔，他雙掌抱，吹鬍子瞪眼，做出很便的難過表。惹得冰山人柳菲都忍俊不。

小丑忽然展，雙手分開，變出了一朵玫瑰。他把玫瑰給丁潛，跟著捂作嘔，手拿開，掌心又多出了一個緻的小禮盒。

他把禮盒也給了丁潛。做了一個誇張的請的手勢，意思是讓丁潛在七夕之際把玫瑰和禮盒送給柳菲。

這一下把兩人弄的很尷尬。

柳菲面微微紅潤，對小丑說：“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你搞錯了。”

小丑馬上做出失的表。

就在這時，一個酒店經理模樣的人，走過來拍拍小丑肩膀，小丑扭臉看見他，朝他咧笑。

經理一皺眉：“你是誰呀，我們今天下午好像沒有魔表演這一項啊。”

小丑攤開雙手，做出莫名其妙的表，忽然抱住經理，給他臉上來了一個大大的熱吻，然後撒就跑。

經理氣極敗壞的呼保安和服務員，“快把他給我抓住，這個該死的傢伙！”

小丑十分靈活，不等保安圍攏上來，就撒丫子蹽了出了餐廳。餐廳裡就餐的顧客們倒被逗得很開心，看見經理臉上印著大大的紅印，都覺忍不住笑。

丁潛瞧瞧手裡的玫瑰花和小禮盒，放到柳菲面前，“本來就是給你的。總比收不到禮好。”

柳菲又推了回來，“我不勞你費心，還是你自己收著吧。”

這頓飯花了一千多塊錢，柳菲堅持請客，丁潛也沒推讓。

吃過飯，丁潛開車把柳菲送回單位，然後自己開車回到平江第一人民醫院。

丁潛最近心不太好，這頓酒喝得有些上頭。

他下了車，隨手也把小丑給的花和禮盒帶上樓，人家的一番心意，他總不能隨便扔了，柳菲不要，他就給科裡的醫生，實在不行給郭蓉蓉。他最不喜歡浪費東西了。就是一張衛生紙也有它的用嘛。

回到辦公室，今天下午沒有患者，丁潛迷迷糊糊的捂著頭，一個人閒得有些無聊，看看錶，離下班還有好幾個小時。他想找點事兒做，打發時間，無意中又看到了放在案頭的玫瑰花和那個小禮盒。

說實話，小禮盒做工十分。尤其是不知道那個小丑是如何把它變出來的，連丁潛也不很好奇。

他託著下，盯著禮盒端詳了一會兒。打定主意，先看看。萬一是個什麼值錢的東西呢，那他就不送人了。

他拿起小禮盒在耳邊晃了晃，聽不出裡面裝的是什麼。乾脆撕開包裝打開盒子，然後……

他愣住了。

盒子裡放著一個芭比娃娃。

一個被拽掉了，子被截數段的芭比娃娃。

娃娃的頭、子，胳膊、手、大、小、兩隻腳，都被細緻的切斷。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盒子裡。

很難想象，誰會有這種惡趣味在七夕節送朋友這種東西，不被打斷三條纔怪。

但丁潛似乎被震撼到了。

這個芭比娃娃被肢解的份數竟然與拉桿箱連環碎案完全一樣。就在一星期前，丁潛還在省廳刑事調查局的法醫室裡，看到了被同樣肢解的乞丐劉翠翠。

這難道僅僅是一個巧合，一個惡作劇？

他努力回憶那個古靈怪的小丑。怎麼看都看不出他有什麼惡意，何況他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除了這個被惡搞的芭比娃娃之外，再也沒發現讓人起疑的地方。

也許真是自己多心了。

丁潛正拿著小禮盒翻來覆去看。醫生許婉抱著病歷夾出現在門口，雖然辦公室門開著，還是禮貌的敲敲門，聲細氣的招呼丁潛，“丁主任……”生怕嚇到他似的。

是杭州孩，去年剛大學畢業，到平江第一人民醫院實習，就被留下了。人長得水靈清秀，帶有蘇杭孩獨有婉。做事細心，順，很討同事的喜歡。

“哦，進來把。什麼事兒？”丁潛說。

“剛剛來了一個患者，狀態不是很好，您現在方便嗎，要不要見見他？”

“男的的？”

“的。”

“讓進來吧。”

“好的。”

但許婉沒有馬上離開，不經意看到了桌上的玫瑰，又看見丁潛手裡拿的小禮盒，忍不住問：“今天七夕，主任是要送朋友嗎？”

“嗯？啊。”丁潛急忙把禮盒蓋上，萬一裡面的東西讓看到了，自己的形象還不全毀了。“是……別人送我的。”

許婉掩口一笑。以爲是哪個的倒追丁主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