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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到天亮，檢終於結束了。柳菲把兩都合好，又做了簡單理，儘量看上去舒服一些，讓被害人家屬認的時候，更容易接。

首先被帶來見的是綁架犯楊建明，當他看見蔣雨涵和另外六面容猙獰的，當時就嚇癱在地，子都尿溼了，他慟哭流涕，悔恨加。

在場的警員們都無於衷。

無論這個人如何懺悔，都洗刷不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誰都清楚，這樣的罪犯必將到最嚴厲的懲。

丁潛站在一旁漠然的著楊建明，看著那雙曾經罪惡，如今卻悔恨絕的眼神，他轉離開了法停間。

“等等，丁醫生。”

有人喚他。

丁潛轉，看見柳菲穿著白大褂，風姿綽約的走來。

“你這就要走，忘了求我的事嗎？”

“……”

“裝蔣雨涵的行李箱已經檢查過了，跟之前那幾個行李箱不同，裡面發現了男的頭髮，還有很多碎屑，你懷疑的對，楊建明是在匆忙之下拿的行李箱，本沒來得及做清理。結果留下了很多痕跡，如果去他家檢查的話，絕對可以確定是他用過的行李箱。要是能早點兒發現這個，憑著這些證應該就足夠給他定罪了。”

“我知道了。”

柳菲馬上又說：“這件事算我幫你，所以我上次欠你那頓飯就抵消了，咱們兩清。”

跟本不給丁潛討價還價的餘地，就自己做決定了。別看冷冰冰的沒表，也是夠賊的，一點兒不吃虧。

丁潛無奈的撇撇。勉強同意。

柳菲這才說出心中的疑問：“我不明白，楊建明都已經被捕了，你要我調查這些證據又有什麼必要呢？”

丁潛展，“我可以告訴你原因，就當你又欠我一頓飯”

“……”

……

……

蔣雨馨終於陪著父母來認了。

相比其他的被害人，蔣雨涵的死更讓人難以承。

的家人始終都不願相信小兒已經遇害了，就在發現蔣雨涵的前一天，爸媽還跑到黃霆鋒家裡大鬧了一場，他們始終認爲自己兒就是被這個人拐走的。

蔣雨馨把妹妹遇害的消息告訴父母，他們還不肯相信，一口咬定是公安局弄錯了。直到今天來公安局認，他們都還抱著幾分希。

僅僅兩天沒見，丁潛就發現蔣雨馨瘦了整整一圈，顴骨凸出，眼窩都塌陷了。之前那個健康麗的姑娘蛻變了一副病容，憔悴的容令人悱惻。但還在努力支撐，不讓自己倒下。

當柳菲掀開覆蓋的白布，讓石友斌和高蘭辨認，他們呆呆的了許久，彷彿還不敢相信，某一刻，突然發，抱頭痛哭。高蘭幾次昏厥。

蔣雨馨有心理準備，比父母堅強。幫著父親一起把母親攙扶出了法醫室。

高蘭醒過來又抱著丈夫和大兒哭。

警察們看了無不容，郭蓉蓉在一旁跟蹤抹眼淚，想上前去勸，被丁潛拉住。“發泄出來總比悶在心裡好。”

他等那一家人緒稍微穩定些了，走過去，幫高蘭檢查了一下，沒有大礙，把蔣雨馨單獨出來。

看著蔣雨馨紅腫的雙眼，淚痕猶在，他有點兒不忍心開口，但還是對說：“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難，失去死親人的經歷我也有過，但人不能總活在過去，終有一天你要走出來，你的家將來要靠你支撐，如果你倒下了，就徹底沒有希了，你妹妹在天有知，也會難過的。你好好活下去就是對最好的懷念。”

蔣雨馨點點頭，覺得丁潛的話裡有點兒似懂非懂的東西，但已經沒有力多想了。

“你先帶你母親回家吧。我有些話想跟你爸說。”

蔣雨馨點點頭，過去跟父母說了兩句話，攙扶著高蘭離開了公安局，臨走時，還回頭看了一眼丁潛和父親。

目送們娘倆離開，丁潛看了一眼石友斌，發現他比前幾日見到蒼老了很多，背也有些駝了。

“丁醫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石友斌滿臉哀傷的問。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這麼做嗎？”

石友斌臉大變，驚愕的看著丁潛。

“我們在找裝蔣雨涵的拉桿箱裡發現了頭髮。我想如果現在做dna匹配的話，就能確定那是你的頭髮。”

“……”

“除了頭髮之外，箱子裡還有很多其他的碎屑，足夠證明那個箱子是從你家裡拿走的。當然，最省事的辦法就是問你老婆，也許對那個箱子還有點兒印象。但我不想那麼做。”

石友斌腳下打晃，差一點兒摔倒。

丁潛拉過一把椅子，讓他坐下。他雙手捂著臉，拄著膝蓋，因爲緒激，胳膊不停的哆嗦。

丁潛問：“其他人也是你殺的嗎？”

雙手從臉上慢慢下，出複雜的雙眼，石友斌痛苦的搖搖頭，“我一開始……一開始沒想殺們，我只想要錢。”

“你跟楊建明是什麼關係？”

“楊建明是誰？”

“就是那個人綁架人塞進拉桿箱裡的綁架犯。你們之間不認識嗎？”

“不認識。但我知道他都幹了些什麼。如果我沒看到就好了，就不會發生之後的事了。”石友斌哀傷的說。

“我現在徹底明白了。”丁潛著腕上的宇舶表，整理思路，“你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看見對面樓裡經常走出一個拉著大號拉桿箱的男人，後來你起了疑心，就隨後跟蹤他，一直跟蹤到了‘河畔小區’附近的河堤那兒，你看見他把拉桿箱丟在了河堤下面。等他離開之後，你下了河堤，打開箱子，發現裡面裝著一個人……”

“千真萬確，我最開始想到的是報警。我甚至都掏出手機開始撥110了……”石友斌激的說。

“那你爲什麼改變主意了？”

“我老婆那時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在哪兒？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開始哭鬧，問我是不是不要了，經常這樣……”

“……”

“唉，我跟雖然是二婚，在一起也相濡以沫過了這麼多年。一開始那些年還相安無事。可是，自從患上尿毒癥之後，緒就越來越壞，給治病，家裡這些年把家底兒都掏了，還欠了別人不錢。醫生建議換腎，如果保養得好，還能再活10年到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