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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罪謀殺》封口女第7章 暴雨後(1)

杜志勳著窗外徹地連天的水霧,嘆息,“這一下什麼線索都沒了。這傢伙真是好運氣。”

坐在後排的柳菲一聲不吭,像是默許了杜志勳的看法。

坐在旁邊的丁潛悠悠道:“我一直有個問題,剛纔就想問,被他們打斷了。”

“問什麼?”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杜志勳,從後視鏡裡看著丁潛。

“我一直都在琢磨罪犯的目標人羣究竟有什麼特徵。假如他從三個月之前就開始作案,到目前爲止,已經對十幾個人下了手。相當於一個星期左右就要做一次案,這個作案度相當驚人了。這樣的連環罪犯應該已經形他喜歡的目標人羣。你調查過那些失蹤人,們有什麼共同特徵嗎,像年齡,職業,穿著,外貌特徵等等。不過聽你談到頭兩個被害人,趙丹妮和孫薇職業不一樣,也不住在同一座城市,們能有什麼共同的特徵呢?”

“你剛纔不是說,罪犯是因爲忍不了妻子吵鬧,想要找的替代品來報復嗎?照這樣說,他完全可以走在大街上,專門找吵吵鬧鬧的人下手。這不就是被害人羣的特徵嗎?”

“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過罪犯的作案模式應該不是那種突襲方式的作案,他平均一週左右綁架一個人,他其實是用了很多時間來跟蹤,選擇作案的時機,所以,罪犯很可能會選擇特徵更穩定更鮮明的對象來作案,這樣也比較容易鎖定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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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志勳沒吱聲。

“怎麼,你沒有發現這樣的特徵?”

“我現在不能馬上告訴你,我還需要柳菲確認一下。”確認什麼他沒說,這傢伙跟丁潛一樣,喜歡故弄玄虛。

丁潛看看柳菲,柳菲臉上也帶著一

……

……

平江市刑警隊,法醫室。

解剖室。

剛剛在大學校園挖出的已經放在瞭解剖臺上。

除了這之外,又多出了兩

已經高度腐爛的

“這個是趙丹妮……”杜志勳指著其中一穿紅子的告訴柳菲,又指指另外一穿灰,“這個是孫薇。他們是塔西公安分局剛運來的。”

這兩高度腐爛的都變了褐,面部接近骷髏,很難分辨誰是誰了,只有通過污濁的服才能區分出來了。

丁潛著鼻子躡手躡腳的走進解剖室,站在柳菲後,一臉厭惡的看著那兩

柳菲輕蔑的瞥了他一眼,“你害怕?”

“我不是害怕,在我心中人應該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生,看到這些東西會讓我產生心理障礙的。”

“你不是心理醫生嗎?”

“心理醫生也是人啊。”

“你不了可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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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潛沒出去。他還想知道杜志勳要幹什麼呢。

柳菲瞧瞧那兩,問杜志勳,“你是想讓我給檢?塔西分局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你不相信他們?”

“那倒不是,我只讓你檢查一些細微的地方。我們還是頭一次集齊了三個被害人,看看我們能不能找出們的特徵。”杜志勳的話也是回答了丁潛的疑問,丁潛關注的也正是他關注的。

“你要我檢查哪裡?”柳菲問。

“臉。”

“臉?”柳菲看了看那兩,臉皮都已經腐爛水,完全變形了,看著越發像骷髏了,還能從哪裡看出們的共同特徵來。

杜志勳指了指在平江科技學院發現的是最近遇害的,也是保存最好的。“你看看的臉,左臉,腮幫的位置……”

“有顆黑痣。”柳菲不假思索道。

觀察力驚人,記憶力也驚人。早在案發現場挖出的時候,就已經把特徵記在了心裡。

“讓你過來,就是檢查一下另外兩,看看們是不是一樣的。”

丁潛咂咂,“這怎麼檢查啊,臉都爛了。”

柳菲不以爲然的撇下角,走到穿紅子的腐前,拉過移式紫外線燈,照在的左臉上,表皮和真品已經水收,仔細觀察,還能發現一點點淡淡的影。抄起手刀,把那點兒影薄薄的刮下來,放在載玻片上,拿到顯微鏡下觀察。然後說道:“顯微鏡下有黑素細胞聚集,直徑大約4毫米。從深度和來看,趙丹妮的左腮幫上長著一顆黑的混合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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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用同樣的方法檢查了另外一,然後說:“孫薇的左腮幫也有一顆黑痣。直徑大約的一釐米,很像皮痣。比趙丹妮的的黑痣大一倍,更深,位置大抵相同。”

杜志勳點點頭,“這兩個人的照片我見過,臉上似乎有黑痣,我看不清楚,只是懷疑。現在可以確定,我們目前的三個被害人都是左側臉頰有痣的人,還有那個報案人蔣雨馨的妹妹蔣雨涵,我來之前看過了的照片,也是左臉有痣的。這確實不像是單純的巧合。”

他轉向丁潛,“假如你對罪犯分析的正確,他是把對他老婆的憎惡轉嫁到其他上,那他的老婆肯定是個左臉有黑痣或者痦子的人。所以,他對這類人尤其憎惡。這個發現雖然還不足以讓我們找到這傢伙,但我相信,我們正在越來越接近他……”

公安局外,此時正大雨滂沱,路面上的積水已經匯出了河流,伴著黑沉沉的天空中不時傳來滾滾雷聲。

這場大雨整整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黎明才停。整座城市都經歷了一番洗禮,高高低低的房屋全部沾上了一層水汽,路上的溪流夾雜著樹葉和塑料垃圾涓涓流淌。

一場大雨之後,人們照舊上班,無暇注意邊發生了哪些變化。

兩個住在河堤附近的流浪漢,趟著積水撿那些從上游飄下來的塑料瓶子,想賣點兒錢。

他們萬萬沒想到,撿到的不僅是塑料瓶,還有一個行李箱。行李箱是從一個土坡上衝下來的,上面沾滿了泥沙,沉甸甸的,一個人都很難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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