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鋼鐵山的弱者們來說猶如巔峰一般的陳小妹，此時正賣力地在幾個強者下承歡，全然不知恥爲何。

“你這小娘們，每次都這麼浪。”

有個強者大笑一聲，舉著手狠狠一掌拍在了陳小妹的大上，這一掌足夠用力。本就沒留手。陳小妹忍著疼痛浪一聲，還笑嘻嘻地跟那男人回話道：“那是因爲主人們長得帥嘛。”

“還真會說話。”

幾個溫鄉來的強者都是被陳小妹逗笑了，等一番事結束，我沒看到這些人給陳小妹獎賞，反而還看見陳小妹從服口袋裡出一大把白元晶，滿臉討好地跟這幾人說道：“各位主人。這是我這星期的供奉。”

“不錯。”

剛纔打陳小妹的男人接過白元晶，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將腳往陳小妹上放去。陳小妹恭敬地接過腳，很認真地幫男人清理腳底板的灰塵。

男人數了數之後，頗爲滿意地說道：“數量剛好，過來，主人給你個獎勵。”

陳小妹連忙湊上前去，我本以爲男人真會給什麼獎勵，而讓人驚愕的事發生了。他忽然舉起手，狠狠一耳在了陳小妹的臉上，大笑著說道：“主人的這個獎勵喜不喜歡？”

陳小妹忍著疼痛笑道：“喜歡，好開心。”

“嗯。”

男人又是反手一耳在陳小妹臉上，雖然我這邊是他們的正上方，但我也能看見陳小妹已經被打得流出鼻。幾個男人圍著陳小妹，時不時會踹一腳或者一耳，陳小妹都是滿臉笑容，順著他們的話語說自己很開心。

等幾個男人終於打夠了，都穿好服鞋子站起來，說下次過來之前還會通知，陳小妹連連道謝。

男人們坐上一輛越野車揚長而去，陳小妹這時候孤零零地坐在地上。捂著臉開始哭泣。一邊哭一邊撿起剛纔被人們踩過服要穿。

我坐在巨石上，嘆了口氣，張口說道：“這樣的人生，是你想要的？”

聽見我的聲音，陳小妹嚇得抖了一下，連忙擡起頭，看見是我後，鬆了口氣：“我還以爲是鬼魂，嚇死我了。”

我看著狼狽的陳小妹，輕聲問道：“你哭什麼？”

“我沒哭，是剛纔玩得太激烈，沙子進眼睛了。”說道。

我冷笑一聲，從巨石上跳下來，陳小妹也不擡頭看我，忍著疼痛緩慢地穿服，我靠近了纔看見上都是淤青。那些男人打的時候完全沒留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能活著就好……”陳小妹坐在篝火邊，認真地說道，“江，每個人都有自己活下來的方式。我只是個人，比力量不如男人們，智謀也不高，這是我活著的唯一辦法。”

我問道：“你給他們的供奉是多？”

“四百個白元晶，每星期都要給四百個。”陳小妹輕聲道。

聽見這個數目，我驚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就算你是鋼鐵山最大的勢力，哪裡還會有剩餘！”

“當然一點都不剩，但至能好好地在鋼鐵山活著……”陳小妹吸了下鼻子，小聲道，“你回去後能不能別說？就像你白天說的那樣，每個人都因爲嘲笑比自己更弱小的人而好好活著，雖然這樣很悲哀，但我不想讓那些人嘲笑我。”

我點點頭，說沒問題。這時候問我出來幹什麼，我說氣，哦了聲就沒再多說，還時不時用手鼻，估計是不想沾在服上被人們看見。

我看冷得發抖，幫加了塊柴火，疑地問道：“每次都是這樣嗎？”

“差不多……”陳小妹出個笑容，“他們不敢打死我，因爲我能幫這些傢伙賺元晶，還能給他們玩。真奇怪，我跟別人說話都很警惕，跟你說話卻覺得放心，看來你這路子還是有點用的。”

我聳了聳肩：“我與人們無冤無仇，又不會搶奪元晶，對我自然不容易有警惕。我就是有這麼個想法，我不想讓人們恨我，憑靠人緣離開這個鋼鐵山。不像你們，整天都會提心吊膽，就擔心自己被幹掉。”

陳小妹搖頭道：“至我活得好好的，在這鋼鐵山裡，我至算是活得最好的人。”

“那倒不一定……”我遞出一菸給陳小妹，輕聲道，“如果換做我的某個朋友，估計會將這幾個男人的腸子都挖出來，那短髮小妹什麼都做得出來。其實你倆差不多，都在痛苦的命運中掙扎，不同的是崛起了，讓人發自心地敬佩，而你……”

陳小妹打斷道：“而我就讓人厭惡，是吧？”

我搖頭道：“你只是採取了不一樣的方法，厭惡說不上，任何爲了生命拼搏的人都值得被尊重。”

笑了笑，忽然就從口袋裡拿出菸給我，說的。

我一看發現是大中華，自然也就不客氣了，拿過的煙點燃，問我怎麼不怕裡面摻了迷藥。

我聽見這話頓時愣了，隨後渾都忍不住發抖，傻傻地看著手裡的香菸。陳小妹被我的行爲逗樂了，笑得花枝招展：“蠢貨，沒事，放心地吧。”

我這纔鬆下口氣，認真說道：“我們可以做個易。”

“說說看。”平靜道。

我看事有商量的機會，就將計劃說了出來：“你想要的就是好好地活著，我想要的則是去溫鄉。我們做個易，你選擇一些有財富的勢力進行適當的打，我帶人去給予最後一擊，到時候元晶我們可以分。而作爲回報，等我進溫鄉，會把你招來做我的奴隸，但那是名義上的奴隸，你到時候能在我名下正常地生活。”

陳小妹饒有趣味地看著我，嬉笑道：“江，你當我是白癡麼？只怕你爲了溫鄉的上等人，到時候看都不會看我一眼。就算你真有興趣帶走我，恐怕也只會將我當做奴隸玩弄。我們本來就不，你只是抓到個我的把柄，卻忽然過來說要幫我，有誰會相信？”

“我可以向太上老君起誓。”我沉聲道。

愣了一下，隨後靜靜地看著火焰。我不急著催，就耐心地菸，難得在這破地方到個有檔次的煙，一時間我有些捨不得掐滅。

“很危險的……”圍撲布。

陳小妹嘆了口氣，猶豫著說道，“非常危險，有勢力的人們不是白癡，他們肯定能看出我們在大量賺白元晶。一旦被這些人注意，到時候他們聯合起來，我們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五百。”

我出五個手指頭，看著陳小妹的眼睛，極爲認真地說道：“我只要五百元晶，三天湊到就行。陳小妹，你可以覺得我在吹牛，但我跟你保證。只要你願意幫我一把，只要你能幫我弄到五百元晶，我就能去溫鄉。”

皺起眉頭，眼神中滿是不信任：“如果你賺元晶真這麼快，爲什麼要我幫忙？”

“我怕自己活不過第四天，這地方變故太大，任何勢力都可能突然瓦解。”我解釋道。

在火焰的燃燒下，樹枝時不時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有些清脆。

陳小妹吐出口濁氣，咬牙道：“你是說我了，真的說了……好可笑，你沒許諾給我金山銀山，只說能給個正常的生活，我卻已經心了。呼……這個行很難，別讓我失。”

我朝出手，微笑道：“絕不會。”

抓住我的手輕輕一握，隨後站起，快步朝鋼鐵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