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阿天，雖然他救過我一命，但我不喜歡他。

這傢伙一直用慕的眼神看著江雪，當我們進屋後，他還彷彿自己是屋子男主人一樣對我們招呼來招呼去。我弄得心裡不舒坦，等晚上十點鐘時，我說我要回去了，阿天竟然還對我點點頭，認真地說道：“好的，你走吧。”

聽見這話我頓時怒得不行，扯著阿天說你也要走，他卻一副不樂意的樣子，簡直就好像我讓他委屈一般。

最後無奈，江雪只好說不如大家都住下來，在屋裡收拾出一個小房間，說可以讓阿天和小妍一起住。小妍是滿心不痛快，但一見面就很聽江雪的話。

我疑地問我該睡哪兒，江雪說跟待一個房間就行，反正晚上不需要睡覺。

的建議讓我全脈噴張連連說好，進各自的房間前，我跟阿天和小妍囑咐許多遍，讓他們千萬不要去二樓。小妍不給我面子，跑去二樓一次，然後紅著眼睛又跑下樓，也不知在樓上發生了什麼事。反正我一想起樓上的老婆子，全都會忍不住起皮疙瘩。

等睡覺前，阿天還靠在門口，很溫地與江雪說道：“雪姐姐，你真要與他住同個房間麼？我知道你們是，可他是溫州人。這全國人都知道，嫁哪裡都行，就是不能嫁給溫州的男人。”

“爲什麼？”我和江雪都是有些疑地說道。

阿天神地說道：“聽過溫州人的傳說麼？”

我們都說沒聽過，他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浙江溫州，浙江溫州，最大皮革廠，江南皮革廠倒閉了！王八蛋老闆黃鶴吃喝嫖賭，欠下了三點五個億，帶著他的小姨子跑了。我們沒有辦法，拿著錢包抵工資。原價都是三百多、二百多、一百多的錢包，通通二十塊，通通二十塊！雪姐姐，江他肯定會對你的小姨子下手，你可千萬小心著吶！”

“神經病！”

我用力地關上門，江雪卻是忍不住撲哧一笑，我不太開心地說道：“這阿天給人的覺真奇怪，說話流裡流氣，像小流氓。”

江雪捂笑道：“我倒是覺得他有意思，你若是格別這麼憨，有他一般靈古怪，那也會可不。看你這傻孩子，那五百年前是一棵樹的話你都相信。”

溫地幫我頭髮，輕聲說道：“幾天沒洗頭髮了，我幫你洗頭好不好？”

我嗯了一聲，江雪搬來兩個小板凳放在浴室裡，我倆面對面坐著，溫地說道：“低下頭，記得閉上眼睛。”

我這角度正好能看見江雪的腳丫，很白很可，每一腳趾都跟羊脂玉似的，讓人想細細把玩。此時我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腳掌，糙得很，上面全是種地時留下的傷疤。我不由自主地著腳，小聲說道：“姐姐，你真漂亮。”

熱水淋在我的頭髮上，水溫剛剛好，江雪輕輕地幫我抹上洗髮，輕聲問道：“哪兒漂亮？”

我誠實道：“哪兒都漂亮，跟仙似的。有時候我覺得生活就好像做夢，突然就能與姐姐這麼好看的人相遇。其實我常夢見你，不過夢裡的我不敢親你，因爲夢裡的你更。我記得初中時語文老師說過，神聖的東西只可遠觀不可玩，那時候我覺得人不能沒自信。可遇見姐姐後，我愣是不明白怎麼才能你，把我這麼髒的手往你上任何地方放，都覺得糟蹋了。”

江雪沒回答我這段話，在裡輕輕唱著老溫州腔調的鼓詞，城市裡的有錢人不喜歡聽，鄉村人倒是經常聽。我閉上眼睛，覺就如同在小山村裡種地的時候一樣，的歌聲溫地傳進我耳裡，比我家裡那磁帶唱得還好聽。

抱住我的頭，輕輕把我的臉在懷裡，然後用熱水幫我沖洗頭髮。我大膽地出手抱住的腰，冒著被嗆到的危險嗅的香氣，等末了，取來巾幫我頭髮。

“姐姐……”我擡起頭，用脣著的鎖骨，臉著的肩膀，輕輕呢喃道，“我怎樣能把你帶回家？”

溫地推開我的頭，漂亮的眼眸裡有一笑：“以前見著我就跑，現在想把我帶回家了？”

“想。”我尷尬道。

江雪了一下我的腦門，溫道：“男子漢大丈夫，既然來了這個繁華的城市，就要先想著闖出績來。都說英雄難過人關，你還不是英雄，就已經陷在我這出不去，是什麼道理？我再好看也只是花瓶，做不出大事來，你將我帶回家可以，但就算不是八擡大轎，也要風迎娶。江，在這城市裡生活也有些時間，你最大的是什麼？”

我很仔細地在腦子裡思考，最後說道：“這裡的姑娘比山裡好看，皮白，屁翹，上還香噴噴的。而且這裡工資好高，關是做服務員每個月就有三四千的收，在這工作一年，抵得上在老家幹兩年。”

“笨。”

江雪扶起我走到牀旁坐下，下我的鞋子，幫我拿來旱菸槍，隨後坐在我旁邊的牀上，幫我將煙點燃。

我看著飄散在空中的煙霧，說家裡帶來的菸快完了。在我背後靠著我，問道：“江，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太老實，無論什麼事都是別人來拿主意，永遠被牽著鼻子走。我問你，現在的目標是什麼？”

我不假思索地說道：“幫師兄拿到大。”

江雪氣得咬了一下我的耳朵，力氣還不小，疼得我齜牙咧，嗔道：“你看，這還是別人的事，那你自己呢？拿大當然是事，可你一路上會到多個機遇？道士考覈，英會，這都是機遇。你幫他拿大沒錯，可在這途中，你也可以爲自己的前途考慮。既然一行，那就要做到最好，別人能當大道士，你怎麼不能？”

我委屈地說自己沒天賦，耐心道：“出來闖，凡事要留點心眼。事你要辦好，可你能從一件事中發現許多讓自己強大的機會。事不是一面兩面，而是多面的，自己多思量一下。這不人不爲己，我不需要你把曹大的搶來，只是他在吃的時候，你偶爾也該拿點湯喝。這湯不是從曹大上拿，而是從你經歷的這麼多事中拿。”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江雪指著門口，低聲音說道：“好比那小妍，等你功融合學習道後，你就想著幫助曹大的空餘時間，多提升自己的實力，以後也好從其他人手裡拿些高報酬，知道麼？總認定一條路死命走，人們總會說你是個二愣子。”

“那我啥時候能把你娶回家？”我問道。

小聲道：“壞蛋，我今天表現得不像個媳婦麼？你見過哪家姑娘幫你洗頭時，願意把你髒臉往自己上的？”

我認真地說道：“元門裡的道士說，有幾家小發廊可以把臉往上，五十塊錢一次，要是多加點錢，還能去小房間裡玩。”

“好你個鄉佬，出了村就有這種花花腸子。”

江雪氣得嘟著，用力扭著我的耳朵，我笑嘻嘻地用手去抓的腰，抱著枕頭開始砸我臉，但砸得不重。

不知怎麼的，我迷迷糊糊地抱住了的腰，呆呆地看著漂亮臉蛋。

用紅的枕頭擋住臉，只出漂亮的眼眸，水汪汪的眼睛眨眨看著我，隨後放下枕頭，小聲說道：“傻傻的，不和你逗了，你快睡覺。”

“姐姐，你好可……”

我只覺得彷彿喝了半斤酒，從大腦醉到心裡，想與說些什麼，正在這時，外頭忽然響起了阿天令人討厭的聲音。

“浙江溫州，浙江溫州，最大皮革廠，江南皮革廠倒閉了！王八蛋老闆黃鶴吃喝嫖賭，欠下了三點五個億，帶著他的小姨子跑了。我們沒有辦法，拿著錢包抵工資。原價都是三百多、二百多、一百多的錢包，通通二十塊，通通二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