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或許是人族的修鍊法門吧。」
「這種力量,有些特別,就好像他和我們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
「說的好像之前他和我們一樣似的。」
眾聖眾祖靜靜地看著方運。
方運給他們的覺非常奇怪。
在眼的知中,方運只是在發,但在聖念的知中,方運的表面彷彿出現奇特的結晶,整個人晶瑩剔如無的純水晶,不存在任何瑕疵。
他們甚至生出自慚形穢之。
每個人都意識到,方運發生了一種天翻地覆的變化。
但是,他們又說不出這種變化是什麼。
突然,一聲文膽清鳴響徹天地,隨後天地共鳴,整個萬界都響起相同的聲音。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剎那,萬界所有人的文膽,竟然與其共鳴。
產生文膽共鳴的所有人腦海的中,浮現一個奇特的形象。
在一片漆黑的宇宙深,好像沒有空間與時間,又像是萬界之顛,一顆莫名的文膽突然響,隨後外放出一道道淡橙的波紋,如同湖面的漣漪一樣,向四面八方擴散,瞬間綿延萬界。
所有那神奇橙波紋的文膽,都會同樣發出文膽之聲,同樣外放出橙波紋。
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每兩個文膽之間的橙波紋,都會形疊,都會形一種奇異的文膽共鳴,每三個文膽、每四個文膽直到所有文膽,都會形不同的文膽共鳴。
在這一瞬間,幾乎所有讀書人都呆立當場,腦中一片空白。
因為,億萬萬文膽共鳴同時響起,數量完全超過了他們的想像,讓他們的頭腦陷獃滯。
哪怕是人族的半聖們,此刻也一臉茫然,頭腦空。
這種文膽共鳴的數量級,超越了半聖的極限。
不知過了多久,所有人緩緩清醒,只覺頭疼裂,他們約記得,在最後的一剎那,文膽共鳴竟然定向湧向宇宙深那顆最神的文膽之中。
那裏,彷彿有一顆文膽之源、文膽之主。
隨後,擁有文膽的讀書人突然覺得全清涼,疼痛消失,彷彿在三伏天吃冰鎮西瓜一樣爽快。
人族各地,文膽聲聲。
數不清的讀書人文膽境界提升。
黃昏堡壘正面。
三尊正在戰鬥的聖祖巔峰竟然齊齊停了一剎那,一起扭頭看向方運,下一剎那,他們繼續戰鬥。
眾聖眾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方運。
就見方運整個人彷彿被一滴晶瑩剔的水滴包裹。
水滴表面泛起無數的漣漪波紋,那些波紋有著奇異的,讓他們只看一眼就沉陷其中,無法自拔,但是,他們又不清楚那是什麼,看過之後,完全不記得之前的波紋是什麼樣。
看著水滴的時候,他們只有一息的記憶。
方運置於水滴狀水晶之中,仰著頭,閉著眼,彷彿漂浮在水中,周的頭髮與服輕飄飄的。
突然,水滴文膽發出無量量的輝。
萬界通道被完全照耀,每一個人都陷恐懼之中,因為這片芒不僅照亮的外界,也照亮了心,甚至照亮了他們每一的聖念。
在這一刻,眾聖眾祖都覺得自己被方運親手,然後被盯著看了一萬年。
連芒都本能地後退,暫時放棄戰鬥。
他的臉上,寫滿難以置信的恐懼。
那是他之前為至尊的時候,都無法掌握的力量。
只差一點點,方運就為至尊們夢寐以求的境界,無所不在,無時不在。
接著,萬界迷道被照亮。
最後,整座萬界被照耀。
萬界的一切,無論是深藏於崑崙古界中的蒼灰之祖,還是外界各地中那龐大的眼睛、龐大的利爪、龐大的頭顱,無論是最微不可查比微冥更渺小的生靈,還是不止多年代前的一道印痕……一切的一切,都被方運照亮。
整個萬界都因此了。
這是完整的照見萬界。
不知過了多久,文膽的芒消失。
眾聖眾祖覺過了幾百萬年那麼久,然後看向方運,發現方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在那之前,眾聖眾祖經常會有許多矛盾的覺,明明看到方運,可總覺得方運不再這裏,或者,方運平時沒有任何氣勢,一旦發威,則如登臨萬界。
但現在,他們可以明確地告訴自己,方運就是一個普通人。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無論用任何力量推演占卜,方運都只是一個普通人。
在這一刻,他們甚至想攻擊方運確認一下,隨後他們嚇了一跳,因為在之前,他們本不敢有這個念頭。
可是,更讓他們恐懼的是,他們明明對方運生出殺機,可依舊覺不到方運的力量有毫的反饋。
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哪怕方運只是最普通的聖祖,一旦到別人的殺機,也會有所反映。
方運好像完全只是一個普通人。
但是,這個普通人手持帝神樹,庇護眾生。
「返璞歸真……」青祖喃喃自語。
「這一刻,方祖應該在某種境界上達到不死不滅的程度,甚至,可能達到不死不滅的巔峰。當然,只是某一方面,而不是真正備那種力量……」河祖分析道。
「我們之前,還知道芒的強大,但現在,我們完全無法到方祖強大與否。這,或許就是境界的差距。」巨神首祖道。
「我有種覺,他這種力量,是完完全全屬於他自己的,哪怕他遇到和芒一樣的設計,最多也只是損耗一點聖力,不會影響他這種境界。」
「這,或許便是人族巔峰吧,真是一個令人嫉妒的族群。」
眾聖眾祖著完全像是普通人的方運,充滿無法掩飾的羨慕。
在這一刻,他們突然都放棄追求不死不滅的境界,而是想為方運這種境界的人。
就好像,為不死不滅的至尊,只是純粹的喜悅,但為方運這樣的人,是一種莫大的就和幸福。
「智慧與神,全面的超。」青祖終於蓋棺定論。
芒一邊後退,一邊著方運,巨大的蛇眼之中異閃爍,額頭的末日瞳依舊散發著邪異的黃昏之。
「本帝願意離開此地,放棄與人族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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