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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莽》第五章 夜宿謝家

 “嗯……你等等哈,我打扮一下。”

 說著跳下床鋪,跑到了屏風后面,開始窸窸窣窣……

 左凌泉自然不猴急,靠在床頭安靜等待,自斟自飲。

 稍微過了片刻,打扮好了的謝秋桃,就從屏風后面蹦了出來:

 “當當~怎麼樣,像不像?”

 “?!”

 左凌泉抬眼看去,卻見小巧玲瓏的秋桃,換上了一襲白擺繡有梅花,還把頭發改的披發,努力模仿梅近水平日里的仙君姿態。

 這打扮,不能說不好看。

 但每個人適合什麼裳,得看容貌、氣質、形,和自氣質不符的話,就會顯得很突兀。

 就比如秋桃現在,秋桃本是活潑可的小丫頭形象,而梅近水的梅花白,凸顯的是、穩重、出塵不染。

 兩個人氣質、材,是一點都搭不上,秋桃穿著這子,怎麼看都像是調皮兒,穿著娘親的裳出來溜達。

 左凌泉差點沒憋住,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像的。”

 謝秋桃自己都覺得不像,半點不信這話,不過演戲嗎,湊合一下就行了。提著小白跑到跟前,拿起書看了看:

 “那我開始了哈,左公子你正襟危坐,表現出拒人千里、不為所的樣子。”

 左凌泉非常擅長這個,在床榻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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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秋桃把書放下,清了清嗓子,然后腰兒輕扭,邁著貓步走到左凌泉面前,側坐在了他的上,青蔥玉指勾了下左凌泉的臉頰,盡力用很姐的口氣道:

 “左劍仙~長夜漫漫、四下無人,何必孤守道心,當一塊兒石頭……”

 這個姿勢,本來應該很嫵妖氣。

 但謝秋桃圓臉大眼睛,段兒也不高,嗓音還很甜,姐份兒半點沒展現出來,看起來特別出戲。

 “噗——……”

 左凌泉實在憋不住,直接笑出了聲。

 謝秋桃眼神一沉,抬手在左凌泉肩膀上拍了下,兇道:

 “你不許笑,你要冷哼一聲,說‘妖,等我住丹田氣府,定要讓你……’,你這樣,我怎麼繼續嗎?”

 左凌泉連忙抬手示意:“好好好,我不笑……咳咳……哼!妖……”

 “噗——哈哈……”

 謝秋桃看著左凌泉笨拙的演技,也忍不住嗤笑出聲,不過反應極快,又連忙住笑意,重新做出妖的模樣,瞪著一雙大眼睛,著左凌泉。

 “等我住丹田氣府……”左凌泉盡力擺出正兒八經的模樣,配合秋桃,雖然憋得很難說,演技完全不能看,但好在把臺詞念完了。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幾時……”

 謝秋桃用很甜的嗓音,說著和氣質完全不搭的臺詞,稍微猶豫了下,抬手緩緩解開了小白的系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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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努力做出不為所的模樣。

 謝秋桃明顯有點,解了老半天,才慢吞吞把襟解開,出繡著團子的淺藍肚兜,又把手繞道背后,去解肚兜的系繩。

 左凌泉目不轉睛,著胖胖的團子,頭微

 謝秋桃臉紅的嚇人,見此連忙把襟抱住,做出不滿模樣:

 “我還沒解開,你怎麼這樣……你要不為所,視若無,書上這麼寫的。照你這麼來,怕是三息時間都扛不住,還和梅姓妖拉扯啥?”

 三息?

 左凌泉覺得桃桃太高估他了,實際上他一息時間都扛不住,無論面對近水還是面前的桃桃。

 左凌泉想盡力做出目不斜視的眼神,但這實在太為難阿泉了,本做不到。

 他眼神向團子,又移回來,然后又忍不住向團子,如此反復,最后不得不瞎編圓場:

 “哼~本劍仙的道心可沒搖,你這服上,繡的是何等兇?如此駭人,倒是見……”

 “……”

 謝秋桃直接無語,不過場還是圓過來了,繼續說書,慢吞吞解開系繩,把繡著團子的肚兜丟到了一邊兒,也開始瞎編:

 “哼!兇都覺得嚇人,看到這個,你還不得落荒而逃?”

 “嗯……還好……”左凌泉心猿意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什麼還好!你這麼說,我咋接嗎?”謝秋桃雙臂抱,氣鼓鼓的,不讓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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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凌泉回過神來,連忙輕咳一聲,正兒八經道:

 “嗯……我是說,本劍仙道心似鐵,再嚇人,都不會退避半分。不說看到,你就算把此等兇,湊到我臉上,我都不會退半分!”

 ??

 湊到臉上?

 謝秋桃明白意思,但是完全不敢,蹙眉道:

 “左公子,你臉皮怕是有點厚喲。”

 左凌泉嚴肅道:“認真演戲,別打岔,趕快接。”

 謝秋桃肯定不敢這麼演啦,想了想:“嗯……我不欺負人,湊到你臉上,把你嚇死,豈不得不償失。有本事……有本事你一下!”

 “哼!這有什麼不敢的……”左凌泉抬起手來,做出我不地獄誰地獄的決然。

 “呀——”

 燈火幽幽的房間里,響起一聲驚慌失措的輕呼。

 繼而便是小姑娘的言語:

 “算了算了,我不演了……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啥下回,這才剛開始,坐好。”

 “我……唉……”

 謝秋桃無可奈何,只能強忍著死人,小聲繼續編臺詞:“如何?怕了吧?”

 “不過如此,待本劍仙祭出降魔杵……”

 “咦~左公子,你呀~你是劍客!”

 “哦,也對。那就是,待本劍仙祭出這把仙劍,你就知道厲害了。”

 謝秋桃坐在床鋪上,表很是古怪,想做出不懂的樣子,但都這麼多年了,有啥不懂呀。想了想,還是接話:

 “你……你有本事祭出來看看?”

 左凌泉臉皮其實也沒厚到直接在幔帳之間舞劍的地步,他聲道:

 “怕你扛不住,先度你一口氣,免得你落荒而逃。”

 說著就湊向秋桃紅彤彤的臉蛋兒。

 你這什麼借口呀,一點不走心……

 謝秋桃脖子微微一,不過稍作遲疑,還是答答的抬起了臉頰。

 雙相合,屋子里的聲音小了下來。

 謝秋桃很敬業,哪怕覺得左凌泉演技走腎不走心,還是配合尬演,抱住了左凌泉的脖子,讓他可以很舒服的‘度氣’。

 兩人親著親著,就把演戲的事給忘了。謝秋桃慢慢倒在了枕頭上,臉上的活潑可,逐漸變與生疏,不過還是很配合,從始至終都抱著左凌泉。

 滋滋……

 火紅幔帳,在旖旎輕響中緩緩放下。

 環境雅致的房間里,略微響著滿滿的甜言語,聽起來就如同窗外的這場滋潤干大地的春雨一般,等了很久很久,終于苦盡甘來,迎來的春天的氣息……

 ————

 端午節快樂!

 多謝糾正,應該是端午節安康,阿關就在安康市,用這個詞一直很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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