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出秦羽檸的痛苦，可偏偏彈幕上全是幸災樂禍的評論。

“真羨慕那個投資人，能睡到這麽極品的人。”

“我覺得可能不止這麽一次，希有人能繼續料，照片還沒看夠。”

“繼續說，多說點，我錄個屏。”

“這秦羽檸真猛，我還沒見過自己自己料的。”

秦羽檸看著不斷閃過的評論，表有些空，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剛停下來沒多久，朱虹又給發了消息過來，附帶了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是自己父親躺在病床上的照片。

秦羽檸瞳孔，朱虹又在威脅。

朱虹發過來的文字，眼可見地囂張和滿足。

“繼續說，多說點，沒看你在催你嗎？秦羽檸別不知好歹，人家給你刷了不禮呢，你總得滿足的心願啊。你要是停下來，我就讓人對你父親手了，你看著辦吧。”

秦羽檸痛苦地閉上眼睛，在寒風中抖著，幾秒鍾後，深吸了一口氣，聲音艱地繼續開口了。

直到完完整整將自己不堪的過去強行回憶了一遍，將所有的私和痛苦攤開在大眾麵前，朱虹那邊停手了。

秦羽檸本不敢看屏幕上的評論，避開鏡頭，看著橋下墨一樣的水流，神空茫。

如果可以，想……

接著，下一個指令傳了過來。

“秦羽檸，你做的很好，我很滿意。時間有限，我不和你玩了，現在進行最後一項。我們打個賭。”

秦羽檸眼神有了焦點，等著的下一條短信。

看到短信容後，苦笑了一聲，呢喃道：“不用打賭，我會輸的。”

就目前屏幕上的評論容來看，這個賭必輸無疑。

但是朱虹本不給反駁的機會，秦羽檸深吸了一口氣，隻能照說的來。

出租車上，程澄焦灼地看著窗外的道路，不斷地催著師傅：“還有多久，多久才到？”

“五分鍾，差不多五分鍾就能到海大橋了。”

程澄眉頭皺：“能不能開快點，再快一點。”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得注意安全，這條路上很容易發生事故。”

程澄沒辦法了，隻能沉了一口氣，手指張地握在一起。

小周一直盯著手裏的手機屏幕，突然驚呼了一聲，抓住程澄的胳膊：“你快看，秦姐發起了一個投票。”

程澄聞言，連忙低下頭，看到屏幕上果然有投票的選項。

“跳”和“不跳”。

雖然隻有寥寥幾個字，但是程澄一看後背就湧出了冷汗。

檸檸姐怎麽回事，竟然設置了這樣的投票，是想讓網友決定的生死嗎？

“胡鬧，簡直是胡鬧，太兒戲了！”程澄忍不住斥責出聲，聲線抖得不樣子。

眼眶赤紅，拚命地點著“不跳”的選項，將小周的手機扔給：“去投票，選什麽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小周聲音也在抖，紅著眼眶打開直播，想都沒想，直接點了“不跳”的選項。

但是兩人的投票簡直是杯水車薪，觀看直播的人都沒把這個當回事，都覺得是秦羽檸博眼球的手段。

一個個都湊熱鬧地投票給了“跳”這個選項。

程澄急的都要哭了。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手裏的這一票，是真的能決定秦羽檸的生死。秦羽檸承了太多的心裏力，此刻估計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他們的選擇，都在把秦羽檸往深淵裏推。

“程澄，怎麽辦啊，怎麽辦啊？”小周急的眼淚直往下流，一遍又一遍地痛恨著自己。

自私地覺得秦羽檸心態強大，自己隻是幫朱虹做一件小事，充其量隻是警告而已。

是錯了，錯的離譜，沒發現秦羽檸強撐的崩潰，愧對秦羽檸。

“冷靜冷靜，必須得冷靜。”程澄這話是對小周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著自己冷靜下來，發布了一條微博，呼籲去投票救人，並且將這條微博設置了置頂。

夏溪和心意相通，也轉發了微博，放在橙子娛樂的置頂。

那邊給程澄發了消息，說已經安排了水軍去秦羽檸直播間控場，引導輿論。

小周一直盯著直播視頻，驚喜地紅了眼眶：“漲了漲了。”

程澄看了一眼，果然“不跳”的投票人數直線上升。

但是小周臉上的笑容還沒完全綻開，突然僵在了臉上：“怎麽回事，為什麽另一個也漲了？”

程澄眉頭一凝，果然發現另一個投票人數漲勢十分兇猛。

“這，這背後絕對有人在引導控。”

“是朱虹嗎？”小周問道。

程澄搖搖頭：“不確定。”

朱虹有很大嫌疑，但是這麽驚人的漲勢，程澄覺得單單靠朱虹一個人不能做到。

難道背後還有人在針對秦羽檸。

突然想到了一個事。

之前料秦羽檸照片視頻的那個人還沒被抓出來呢，難道說那個人在背後引導投票？

程澄狠狠地咬了咬牙，給夏溪打了電話過去：“夏姐，買水軍，花多錢從我賬戶裏劃，投票必須過去。秦羽檸現在神不太對勁，結果不好，會直接影響到的緒。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將投票過去。”

“我知道了，你別擔心，我已經讓人去辦了。”夏溪說著，遲疑了一下：“程澄，你那邊也小心……”

很想說，不要衝，必要的話以保全自己為主。

夏溪不在H市，不是完全清楚秦羽檸那邊什麽況，不過從剛剛直播中秦羽檸出來的消息來看，應該有人埋伏在海大橋附近。

不能讓程澄出事。

但是話到邊了，又說不出來。

程澄的格，不是那種會扔掉朋友保全自己的人。

掛斷電話後，程澄又開始不餘力地拉票，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不跳”的投票人數就是差那麽一點。

程澄覺得諷刺又難過，著急地不得了。

這個世上多的是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小姐，海大橋到了。”

突然，出租車停了下來，程澄聽到這句話，立刻回過神來，過車窗朝橋上看了一眼。

果然看到一個瘦削的人影。

那是秦羽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