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被程澄嚇得呆愣在原地，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良久，才痛苦地嗚咽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那麽多，我真沒想那麽多，我隻是想救我弟弟，我沒辦法啊。”

“沒辦法，沒辦法，嗬。”程澄被氣笑了。

用“沒辦法”作為借口，就可以傷害別人嗎？

“你真是太蠢了，你弟弟的事，很明顯就是一個謀，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偏偏在檸檸姐出事的時候發生了。有人想對付檸檸姐，找不到突破點才從你這裏手，你也被算計進去了。”

“你幫了你的仇人，害了你的朋友，你真蠢！”

程澄深吸了一口氣：“你是橙子娛樂的員工，又和檸檸姐關係這麽好，我們都把你當自己人，你遇到了困難，完全可以找我們幫忙。”

“檸檸姐分乏，不還有我嗎？我雖然沒什麽本事，但是顧家在J城還是有點話語權的，你為什麽要相信朱虹的鬼話，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小周啊小周，你真的太讓人失了。”

小周聽著的話，淚流滿麵，拚命地用手背抹著眼淚，聲音哽咽：“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真的後悔了，其實在看到秦叔叔被送去急救室的時候就後悔了。

秦叔叔毒發的樣子太嚇人了，整張臉都了豬肝，呼吸斷斷續續。

那一刻小周就後悔了，但是開弓沒有回頭路，隻能著頭皮繼續做下去了，所以在程澄他們要去查驗早餐的時候，才主請纓，換掉了樣本。

原以為毀掉了證據，就沒人懷疑自己，沒想到偏偏因為這件事將自己送到了槍口上。

“你報警吧，我做錯了事，我心甘願罰。”小周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紅地看著程澄，滿臉頹喪。

程澄冷哼了一聲：“你確實應該懲罰，國有國法，你投毒害人確實犯了法律，我不會因為你後悔就包庇你。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檸檸姐緒緩過來了，我讓親手將你送進去。”

小周臉蒼白，程澄真狠啊。

這個做法簡直是殺人誅心，明知道最怕什麽，卻讓經曆什麽。

但是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你穿這樣準備去哪？鬼鬼祟祟要去見誰？”

小周聞言突然想起了什麽，猛地從地上彈起來：“是朱虹，海大橋，朱虹讓我去海大橋。”

程澄神一凜：“讓你去那裏和見麵？”

小周愣了一下：“沒有，隻說讓我去那裏，沒說‘見麵’這兩個字。”

“壞了！”程澄猛地瞪圓了眼睛，手忙腳地翻出手機，給張瑤打電話。

張瑤那邊幾乎是秒接的。

“程澄，你怎麽打電話過來了？”

程澄著急地問道：“檸檸姐呢，檸檸姐在不在你邊？”

張瑤看向病房門口：“剛剛說要去洗手間，出去了。”

“出去多長時間了？”

張瑤聽到這句話，猛地打了個激靈，臉發白：“我，我不知道多長時間了，但是被你這麽一提醒，我才注意到好長時間沒回來了。我，我去找……”

“等等。”程澄深吸了一口氣：“你別離開病房。”

心裏有個猜測，但是不敢完全打包票，如果張瑤離開了病房，那病房裏就隻有秦叔叔一個人了。

程澄怕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你找護士，讓去洗手間看看，病房裏必須留人。”

“好。”張瑤一邊應著，一邊按響了護士鈴。

程澄掛斷電話，一邊拎著小周去路邊攔車，一邊給秦羽檸打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張瑤。

道：“程澄，秦羽檸沒有帶的手機，好像將秦叔叔的手機拿走了。”

程澄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了一聲，匆匆掛斷電話，給秦父的手機打電話，但是好幾遍都顯示正在通話中。

忍不住了句口，表看著十分冷厲。

小周覺到程澄滿的低氣，被嚇得不敢說話，老老實實在邊。

兩人終於打到了車，程澄一上車就對司機道：“去海大橋。”

小周聞言詫異地看了一眼：“我們不去醫院找秦姐嗎？”

程澄不想理會這個蠢貨，一個勁地給秦羽檸撥打電話，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在通話中。

沒過一會，張瑤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慌張：“程澄，護士去找了，秦羽檸不在洗手間，整層樓都沒有的影。”

程澄心沉到了穀底，聲音艱地開口：“好，我知道了。”

小周聽到了話筒裏張瑤的聲音，心裏也咯噔了一聲，手指地抓住角。

等程澄掛斷電話後，才小心翼翼問道：“秦……是不是出事了？”

“閉！”程澄朝吼了一聲，眼睛赤紅一片：“你出事都不可能出事，不可能！”

話雖這麽說，但是眼眶裏卻蓄積著淚水，滿是擔憂和害怕。

小周心裏很不是滋味，難過又愧疚地垂下了頭。

而此時，秦羽檸站在海大橋上，寒風將的長發吹得淩。

臉慘白，神十分疲憊憔悴，舉著手機，說道：“我已經到了你說的地方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話筒裏傳來朱虹尖銳的笑聲：“真乖，看來你爸今天的事讓你到教訓了，讓你聽話還真難。”

秦羽檸抿了抿，想到至今還昏迷不醒的父親，眼裏沒有半點亮。

“接下來，你按照我說的做。”朱虹止住了笑聲，語氣中著滿滿的惡意。

“打開直播。”

秦羽檸手指了一下：“不行的，不能開直播……”

現在這個樣子本沒辦法見人，不想讓看到如今狼狽不堪的模樣。

朱虹冷哼了一聲：“你偶像包袱還重，你是要形象還是要你爸的命。”

這句話住了秦羽檸的死，隻能點點頭：“好，我開直播，你不要對我爸手。”

朱虹滿意了：“你別耍什麽花招，我這邊可以看到你的直播，如果你沒有按照我說的做，你回到醫院見到的就是你爸的。”

秦羽檸抖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點開了自己的微博。

朱虹的聲音跟魔音耳一樣，不斷地衝擊著秦羽檸的神經：“秦羽檸，直播開啟後，我們來做一個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