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猛地打了個激靈，眼神有些慌張。

“我，程小姐，你誤會了。”

程澄輕笑了一聲：“我還什麽都沒說呢，誤會你什麽了？問你話呢，你要去幹什麽？大晚上的還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行為鬼鬼祟祟。”

白天的時候也沒見戴口罩戴帽子，大半夜的偏偏將自己包的這麽嚴實，是要去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

小周心裏咯噔了一聲，幹笑道：“我，其實我是擔心秦姐一個人在醫院，想過去陪陪。您也知道，我和秦姐關係同姐妹，秦叔叔出了這種事，秦姐一定整晚都會擔心地睡不著。”

“至於這個……”小周說著了自己的口罩和帽子：“夜晚風大，我覺得有點冷，所以穿的嚴實了一點，這沒什麽奇怪的吧。”

“小周，你把我當傻子嗎？”程澄冷笑了一聲，拿出了張瑤給的那份檢測報告：“我讓你拿早餐去檢測，你是不是調換樣本了？”

小周臉刷一下就白了，慶幸自己有口罩的遮擋，強忍著心裏的不安，委屈道：“程小姐，我知道您擔心秦姐，但是你也不能胡懷疑自己人，這不是在故意擾軍心嗎？我們現在的況已經很嚴峻了，你這樣懷疑東懷疑西的，不是在給咱們添麻煩嗎。”

“你倒是巧舌如簧。”程澄說著朝走近兩步，將手裏的檢測報告扔到懷裏：“看看吧。”

小周原本以為這是今天給程澄的那份，但是拿到手後，發現結果跟自己的那份不一樣。

心狠狠了一下，驚愕地看向程澄：“這，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個結果不一樣？”

“你問我？小周，別裝了，這裏沒有外人，你做了什麽我們都心知肚明。”

程澄抬眼看向，眼底帶著冷意：“秦叔叔被診出中毒的時候，我就懷疑你了，隻不過試探了一下，你就出了馬腳。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的天無？”

“我給你的早餐樣本，我自己也截留了一份，讓張瑤幫我做了檢測。就是這麽巧，你們選擇了同一家機構，但是結果卻完全不一樣。張瑤和秦羽檸沒有什麽厲害關係，絕對不可能撒謊。那撒謊的就隻有你了！”

程澄說著，聲音幽冷：“小周，你背叛了檸檸姐。”

“你胡說八道，我沒有，沒有背叛。”小周慌了，提高聲音，仿佛聲音越大，自己越有底氣一樣。

“證據都在，你還不承認。”程澄看向手裏的報告。

小周心裏一突，猛地住報告，就想要撕毀它。

程澄看出了的意圖，漫不經心道：“你撕吧，隨便撕，這不過是個複印件而已。你越是著急想要撕毀報告，越是證明你心裏有鬼。”

小周作一頓，良久頹唐地垂下了手：“我沒有背叛秦姐，程澄，你真的懷疑錯人了。我忙前忙後，一直在為秦姐的事奔波。我那麽努力在照顧秦姐和秦叔叔，你不能冤枉我。”

程澄臉上的表消失了：“是，你確實表現地很關心檸檸姐，所以到現在都沒有懷疑你，對你十分信任。你對不起，你辜負了的信任。”

小周睫一，猛地瞪著：“我沒有！”

“有沒有你說了不算。”程澄說著，揚了揚手機：“敢不敢報警，讓警察介調查？投毒可是大案子，秦叔叔當時可是命懸一線，好不容易才被搶救過來。如果查出來是你做的，小周，你這可是殺人未遂啊。”

小周聞言，腳發，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對了，你調換那份樣本的時候，有沒有避著監控呢？”

小周眼神閃過一驚恐。

不是H市人，對這裏的大街小巷布局可是一點都不了解。當時不敢在醫院調換那份樣本，是跑到大街上扔掉的，然後重新買了一份早餐去做鑒定。

那時候完全沒想過，程澄竟然會懷疑，也本沒想到監控的事。

如果真的要查，很快就能出結果了。

小周終於絕了，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程澄見此，走到跟前，手鉗住的下，靈秀的麵容像是布滿了冰霜一樣：“好了，現在告訴我，為什麽要背叛檸檸姐，為什麽要給秦叔叔投毒？”

手指十分用力，小周覺自己的下頜骨要被掐碎了一樣。

艱難地了，眼神空：“我有一個弟弟，他喝醉酒打傷了人，那人家裏有點權勢，揚言要弄死我弟弟。”

小周說著眼眶通紅：“我和我弟弟相依為命，他雖然不爭氣，但是那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放任他不管。朱虹聯係上我，說家裏有關係，可以從中牽橋搭線，可以保我弟弟一命。”

痛苦地抱著腦袋：“我沒辦法，我實在是沒辦法。我隻有聽的話，我弟弟才能活命。是朱虹指使我給秦叔叔下毒，說了，隻用一點點量就可以了，隻是警告秦姐，不會害秦叔叔丟掉命。”

小周說到這裏，仰頭手臂誇張地朝程澄比劃著：“我趁秦姐不注意，在粥裏下了毒，就隻下了一點點。那點量不會致死，我有特意控製用量，而且在秦叔叔毒發一瞬間，我就喊人了……”

話還沒說完，程澄一掌直接打了過去。

清脆的掌聲在黑夜中十分清晰，小周被打蒙了，捂著臉呆呆地看著。

程澄眸子中染著怒氣，氣得口不斷起伏：“我可去你媽的。控製用量？你是醫生嗎？你學過醫嗎？你知不知道氰化，就那麽一點就可以致死。”

“秦叔叔年紀多大，你不知道嗎？他剛了重傷，正在虛弱的時候，你不知道嗎？”

程澄臉頰因為憤怒染上紅暈，真恨不得將小周掐死：“你弟弟的命是命，秦叔叔的命就不是嗎？你不想你弟弟死，就想害秦叔叔死嗎？”

“虧你還說和檸檸姐同姐妹，現在神已經繃，就跟一張弓一樣，在崩潰的邊緣。如果秦叔叔出了事，你害死的可不僅僅是一條人命，是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