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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2002當醫生》一千六百五十 就這樣吧

周從文也沒想到老板娘坐下后和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執著如怨鬼!

什麼意思?

這句話周從文知道出,也清楚其中含的意思。

不過周從文對老板娘有著近乎于無限的畏懼與尊敬,他可不敢像是對鄧明一樣直接開撕、開吵。

“周從文,鄧明,過來坐。”黃老的人淡淡說道。

“師娘。”周從文乖巧溫順如兔子,但他的眼睛里卻帶著執著與堅持的芒。

鄧明雙手虛捧在前,微微躬,仿佛從前每次面對老板娘的時候一樣。

黃老的人見周從文這般模樣,微笑道,“說一句最能代表禪宗髓的話,那就是‘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什麼意思呢,就是避免兩個極端。”黃老的人淡淡說道,“周從文你個混小子心里到底藏了什麼鬼,我和老黃聊過很久,都沒猜出來。”

說著,頓了一下,滿滿殷切期待的看著周從文。

周從文沒說話,也沒有和老板娘對視,而是低下頭。

過了幾秒鐘,黃老的人繼續淡淡說道,“一個極端,就是認為一切都是真實的,所有的好東西,都是應該去追求的,追求到的就應該死守,‘執著如怨鬼’這句話出自金剛經,在禪宗的話里,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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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在這種糾纏之中,你‘住’在自己的之中,當然你的,有可能會用種鮮活的,更正面的形象表現出來,表現你的理想,你的追求,你的愿景。”

“世界第一是住,你們平時說的治病救人,也是住。”黃老的人說的平淡如水,平時很和周從文、鄧明他們講這些。

如今黃老走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用自己對著世界的認知來開導兩人,尤其是周從文這個“怨鬼”。

“就把它做‘住’你陷在里面兒了;另外一個極端是絕對的空無,你陷在白茫茫一片的世界真干凈,你陷在人生無意義里,你陷在所謂的涅槃之中。

剛才說的兩個極端,用另外一種法,一個極端有執,有沒有的有。

有執,什麼都是,有有有、要要要的;另外一個極端空執,什麼都是——沒意思,沒勁。有執跟空執,都是一種執,都是一種執念。”

“周從文,你的執念是什麼?”黃老的人說著,忽然深深的看著周從文問了一句。

“老板長命百歲,能多活一段時間。”周從文的思路有些混,他茫然回答了一句顛三倒四的話。

“他要是不想呢?”黃老的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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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不想。”周從文執擰的說道,“能多活幾年,在現在科技大炸的年代,老板能完很多夢想。”

“說你執著如怨鬼,還真是沒錯。”黃老的人平淡如水的說道,“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就是各種境遇,各種追求,都是不應該,往死里較真的,都是應該拿起放下的。

什麼生其心,雖然各種境、各種態、各種相、都不值得去著相,不值得去執著。”

“就這樣吧。”黃老的人最后說道。

“師娘,我不這麼認為。”周從文頂著心深對老板娘的大恐懼,強項說道。

老板娘就像是高僧一般點化自己,估計老板的淡然也是被老板娘熏陶出來的。

就這樣吧,這四個字簡單而隨心,可卻充滿了大智慧。

“你怎麼想。”黃老的人認真看著周從文,沒有強行讓周從文同意,而是詢問著。

“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話說的對。盡管花開也是一種空,但這個花開的是真啊。

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知道無常是常,但是這不影響我們心,來世界花開一場。”

“……”鄧明無語,聽著周從文和老板娘之間打禪機,很是茫然。

“來這世界,花開一場。”周從文道,“可是有能力、有可能讓老板再看看花開花落,云起云散,為什麼不呢。明天的花,和今天的花可是不一樣,師娘您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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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的人饒有興致的看著周從文,“周從文,接下來你要說的是不是我如果堅持,也是著了相。”

周從文堅定的點了點頭。

“自己去拿鏡子看看,看你一臉怨鬼的樣子。”老板娘斥道。

“每一次急診搶救的時候,我……我們都是這種樣子。”周從文道,“要是都像您這麼想,急診科可以關了。沒什麼執著的,急診手也沒必要做不是。”

“不一樣,你換概念。”黃老的人笑道,“不過呢,和你爭吵沒什麼意義,你好好休息一下,老黃還行,他說他能撐三天。”

“這段時間,你自己想清楚,如果到時候老黃堅持要走,你堅持要做手,我同意。”

“!!!”鄧明怔住。

“這都是命,誰讓老黃心疼你呢。”黃老的人淡淡說道,“都八十六了,還要遭這個罪,你說你呀。”

周從文怔住。

“楚霸王怎麼樣,還不是走了。千古風流人,誰又能長生呢?”

“該走就走,不貪,不沉溺,好。”

老人家說完,站起

“鄧明。”

“師娘。”

“給我找個地兒我歇歇。”

“好。”

鄧明攙扶著老人家走出辦公室,回頭深深的看了周從文一眼。

他的目中,有著千言萬語。

周從文怔怔的看著桌面,他沒起相送,而是回想著老板娘說自己的那句話——執著如怨鬼。

上一世自己就是這個鬼模樣,心中有執念,所以才錯重活一回,卻被老人家一眼看穿。

怨鬼麼?周從文想到這個詞,有些茫然。

他怔了很久,才晃晃回到值班室。

對著鏡子照了幾眼,周從文看見自己的臉,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這就是怨鬼?

難道真應該像是老人家說的那樣,就這樣吧。

老板要是再年輕三十……不,二十歲;不!年輕十歲,估計沒人會拒絕手

可是他畢竟八十六了,真的有必要麼?

周從文心里的執念已經漸漸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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