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去機場的一路上其他人都在問我,到底發現了什麼,被忽略的那個人又是誰,還有一件事我沒辦法現在確定,告訴他們等到了機場就會知道結果。
南宮怡儘快和機場警局取得聯繫,好在我們趕到的時候合德醫學院的出國學生正在過安檢,警方協助我們把所有人帶到辦公室。
我再一次看見了李河君,他不停看著手中的時間,樣子很慌的坐在我的對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把我帶到這裡幹什麼?”
我默不作聲地看著手中關於他的檔案,這是我讓雲杜若去學校帶回來的,看完後我合上他的檔案,把那份我已經看過無數遍的出國名單推到李河君的面前。
“吳霄回憶他聽到一個男人對聶冰婉說過,如果留下我們就不能出國,而在聶冰婉的日記中,也親口提及他會和一個男人出國。”我直視著李河君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
“日記?!你們……你們找到了聶冰婉的日記?”李河君的樣子有些吃驚。
“是啊,沒想到吧,聶冰婉的日記並不是日記本,而是一支錄音筆,把所有的事……”我向李河君探了過去,加重語氣說。“包括和那個一直從未面男友的事全都記在了錄音筆裡。”
李河君的目中一不易察覺的慌一閃而過,但我卻看的很清楚,指頭點擊在那份出國名單上。
“我們之前一直認爲聶冰婉的男友應該是這份名單上的學生,可我們排查每一個人發現都不符合要求,關於這一點我們也覺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今晚我纔想起,如果聶冰婉的男友不是學生……”
我的指頭停留在名單上的一個名字上。
李河君!
他雖然不是出國深造的學生,但他卻是領隊,這批學生是由他負責送到國外去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和聶冰婉有什麼關係。”李河君避開我的目振振有詞地回答。“你只是沒有據的猜測,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一切?”
“子!”我不假思索的口而出。
“……”李河君一愣,看著我詫異地問。“子?什麼子?”
“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張秀蘭去403宿舍領取,你我當時都在場,窗外有四名死者還未來得及收取的,而那些你卻能輕而易舉地分門別類。”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說。
“就因爲這個?”李河君不以爲然地回答。“我是輔導員當然要對每一個學生了解和接,這是我的工作,學生穿過什麼樣的服我能記住難道這也是錯?”
“這當然不是錯,相反還能說明你是很細心的輔導員,至在這方面你做的無可挑剔。”我攤著手輕描淡寫地說。“你能記住每個學生穿的服也算正常,可是你爲什麼能分辨出一雙生短……這就不太正常了。”
我發現這份名單中被一種忽略的部分,正是今晚在六道酒吧中那個和雲杜若一起參與的遊戲,雲杜若說的沒錯,的手經常握槍會有與衆不同的繭,我就是通過到這些繭來確定是的。
後來的一句玩笑話讓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我之前好幾次無意中抱過雲杜若,所以對的尺寸多有些瞭解,我開玩笑說能報出的三圍尺寸也不是隨口一說,只有接過雲杜若的男人才會知道這些私的事。
而我就是在那刻突然想到了李河君,那天在被收取的堆積在牀上,李河君很輕鬆的就分門別類整理出各屬於誰,而最後剩下的是一雙很普通的生短。
短的樣子很大衆,而李河君卻想都沒想就放在了聶冰婉的中,由此可見李河君很確定這雙短是屬於聶冰婉的,至於服李河君可以看見學生穿,久而久之記住每人的服也實屬正常。
但子……
李河君能記住聶冰婉的子那隻說明他見聶冰婉穿過,而且還不止一次,一個男人會在什麼時候見到生的子。
“上牀的時候!”韓煜在旁邊盯著李河君意味深長地說。
“對!這就是你爲什麼能辨認出聶冰婉短的原因,只有和關係最親的男人才會知道有什麼樣的子。”我點點頭直視著李河君說。“你就是聶冰婉邊那個從未面的男友!”
雲杜若聽到這裡很吃驚地看著文質彬彬的李河君,低頭細想了半天緩緩點頭,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難怪我們一直找不到這個人,我們之前一直以爲和聶冰婉往的是學生,但沒想到居然是的老師。”
“一派胡言,就因爲我能分辨出一雙子是誰的,你們就認定我是聶冰婉的男友,簡直是荒謬。”李河君憤憤不平地回答。
“當然不只是因爲一雙短,還有聶冰婉在日記中提到的一些事,恰好可以和你連貫在一起。”我不慌不忙地看著李河君說。
“什麼事能和我聯繫在一起?”李河君鎮靜地問。
是沈悅!那個和他一起籌辦婚禮,卻有因爲發生自殺案推延婚期的老師,在聶冰婉的日記中提到這個男人邊還有一個人,而且不難發現這個男人和這個人的關係同樣很親。
而且這個男人可以和這個人正大明的出現,可見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公開的,這就是這個男人爲什麼一直不讓聶冰婉曝的原因。
在日記中聶冰婉妒忌的人應該就是沈悅,每天都可以看見李河君和沈悅出雙對的在一起,而自己卻永遠無法被人所知,我想李河君曾經對聶冰婉承諾過什麼,比如和沈悅分開,了斷關係和聶冰婉在一起,可從李河君的表現來看,這些承諾怕只是一句欺騙聶冰婉的戲言而已。
聶冰婉的日記中這個男人出現的時間很長,我相信李河君從聶冰婉學就開始和接並在一起,但因爲兩人之間還有一個沈悅,李河君應該是權衡過輕重,他到底不聶冰婉或許只有他自己清楚,可從種種跡象表明他並沒有真打算離開過沈悅的想法,他一直徘徊在聶冰婉和沈悅這兩個人之間,直到現在都沒有被發現,我都有些佩服坐在我對面這個男人。
倒不是他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他知道如何去利用聶冰婉對他的,至於沈悅那邊,李河君能裝若無其事的繼續談婚論嫁真是讓人欽佩。
李河君開始不說話,把頭偏到一邊,短短的幾分鐘他已經換了好幾個姿勢,看的出他現在很心慌意。
我的目落在李河君放在膝蓋上的手,那是一雙乾淨白皙的手,想必平時他包養的很好,被修剪整齊的指甲甚至還心打磨過,圓而潔。
我擡頭注視著對面目閃爍的李河君,想起吳霄曾經告訴過我們,那晚他在十九號大樓去找聶冰婉的時候,除了看見一個一閃而過男人的背影外,還看見那男人扶著欄桿上的手,雖然只看了一眼,但他的描述中,那是一雙乾淨的如同李河君一樣的手。
李河君取下的圍巾就放在桌上,我拿起放在鼻前聞了一下,很奇特的香味,像是很多種味道混合在一起的香味,不管是吳霄還是聶冰婉的日記,都提及到過那個男人上與衆不同的香味。
我想吳霄和聶冰婉想要描述的正是我聞到的這種香味,我把李河君的檔案慢慢推到他的面前。
“你是輔導員,但你同時也是一名醫生,只不過很特殊的醫生,你修剪指甲和把手保養的如此只好是因爲你工作的需要,而你上的香味是因爲你在工作中,會對病人使用一種特殊的藥,而這些藥是很多種混合在一起,點燃後揮發出來的香味侵染在你上,久而久之就變你獨特的香味。”
“不!你們這是含噴人,我本不是你們口中說的或者要找的人,我和聶冰婉只是簡單的師生關係。”李河君態度很堅決的否定。
“你是認爲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你和聶冰婉的關係,所以負隅頑抗,我們既然來找你就一定有辦法證明。”我不以爲然地淡淡一笑,把另一份化驗單漫不經心地推倒他面前。“這是聶冰婉的檢報告,我記得告訴過你,的hcg呈,說明已經懷孕,我已經提取到聶冰婉腹中胎兒的dna,如果你非要證據的話,我相信只要對你化驗,你一定會和胎兒的dna匹配……你認爲這個證據足夠了嗎?”
李河君聽到這裡,整個人頓時崩潰,之前的故作鎮靜瞬間然無存,閉目重重嘆了口氣,雙手無力的著臉頰,有一種解後的輕鬆,聲音很頹廢地說。
是的!我一直都和冰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