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第六個隔間裡的人是範鬱的父親！”在看紙條之前，陳歌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想：“看來範鬱的姑姑瞞了很關鍵的東西。”

陳歌之前推測兇手的時候，缺乏了很重要的一環，那就是殺人機，現在這些紙條的出現，爲陳歌指明瞭方向。

“一共三張紙條，筆跡各不相同，也就是說至有三個人清楚範老師曾經做過的齷齪事，這應該不是誣陷和惡意恐嚇。”

陳歌沒有去書裡的紙條，因爲時間過去太久，紙張十分脆弱，他很擔心會毀掉這份關鍵的證據。

“紙上的筆跡很清晰，沒有刻意瞞，範老師留下這三張紙條應該是想要通過比對字跡，來抓住這三個學生。畢竟暮中學不算大，他又可以利用職務上的便利，三天時間也差不多可以驗完所有學生的筆跡了。”

陳歌將紙條上的容記下，其實他心裡也很好奇，這三個學生是如何發現隔間裡的：“難道們都是害者？可是看字裡行間的語氣不像啊，尤其是最後一句，不願意離開，那就永遠留下，這完全不像是害者會說的話。”

三張紙條裡傳遞出的信息非常強勢，但是他們提出的要求在陳歌看來又十分兒戲，像範鬱父親這樣的行爲，正確的理方式應該是報警，讓他接法律的制裁。而不是什麼所謂的公開道歉，因爲某些事一旦公開，會對害者造二次傷害，將們心底的痛苦暴於人前。

“看紙條上的容確實是像是學生寫的，難道將範老師扔進井裡的是他們？”殺人機有了，可是作案手段和時間又對不上了，那一夜失蹤的是兩個年人，想要將兩個年人無聲無息的理掉，並掩蓋現場，不留下任何痕跡，這不太像是幾個學生能做出來的。

“我肯定是忽略了什麼東西。”陳歌試著站在範鬱父親的角度來思考。

公開道歉對於範鬱的父親來說是不可能的，這事一旦捅出去，他就會敗名裂，而且還要面臨法律的制裁，他在來暮中學之前已經犯過一次錯誤，再出事就是累犯，要從重罰。

範鬱的父親心裡肯定清楚這些，所以他才保存紙條，想要通過比對字跡找出威脅他的學生，可是從結果來看，他找了三天，什麼都沒有找到。

“總結一下已知的東西，三張不同人書寫的紙條，範老師比對了學校所有人的字跡，一個都沒有找到；這三個人還發現了第六隔間的，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報警或者通知學校，反而採用了效果最差、最容易暴自己的笨方法，直接去威脅範老師；最後一點，紙條上的容真的應驗了。”

這三點是陳歌覺得不合理的地方，串聯起來就是，三個在學校裡找不到的人，發現了範老師窺的，在警告範老師無果後，讓他失蹤了。

“能同時符合這三點的人，基本不存在。”兇手是誰，陳歌心裡已經有了想法，但是他現在還不能確定。

“紙條裡提到過一個孩，他們想讓範鬱的父親向那個孩道歉，只要我能找到，很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用直播鏡頭記錄下一切後，陳歌合上了書，將其放回原。

“這幾張紙條夾在書裡，如果不是我特別留意搜查了屜，就會錯過。看來想要弄清楚前因後果，還是要從細節手才行。”陳歌離開數學組辦公室，仔仔細細搜查了二樓的其他房間，可惜再無其他收穫。

“十點三十了，再這麼下去剩下的兩個支線任務會很難完。”陳歌打著手電從辦公樓裡出來，他冒著暴雨在學校裡尋找水井，但是足足找了一個小時都沒有找到。

“井呢？黑手機不可能出現失誤啊！”陳歌跑遍了校園都沒有看到井口，他鞋子、子已經溼了，模樣有些狼狽。

“距離午夜十二點就剩下半個小時了，深井的任務先放一邊吧。”陳歌抓著雨帽檐，低頭朝教學樓走去，他想要在午夜十二點之前去最後一間教室裡看看，如果教室任務完難度也很大，那他就準備跑路了。

鞋子裡進了水，走起路來覺腳步很沉，每一步邁出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個鞋印。

進教學樓後，陳歌直奔最後一間教室而去，既然來了，不進去看看不是他的風格。

站在窗戶外面往裡看，只有教室中間的那張書桌上擺放著課本和紙筆，讓人覺得非常突兀。

“看著確實很詭異。”

暮中學原址是火葬場，陳歌在網上看到的那些帖子裡有提到過，一部分人說最後一間教室對應著火葬場停的地方，氣很重，所以老校長才會把這間教室鎖上。

還有的人說暮中學有一個班級出去郊遊的時候，大出了車禍，多人死亡，這個班級學生總是還回來上課，不得已騰出了這間教室。

最後一種說法則比較勵志，在暮中學沒有封停的時候，這所學校是九江所有中學裡，綜合實力最差，學生平均績無可爭議倒數第一的學校。爲了改變這一況，學校老師建議按照績劃分優劣班，績越差的班級越往後排，但這個提議被老校長否決了，並且把最後一個教室鎖上，用以鼓勵學生，沒有人生來就是倒數，給他們上優劣標籤是錯誤的行爲。

關於暮中學最後一間教室的傳說還有很多，陳歌只記得討論人數最多的三條。

他再次確定了時間，在晚上十一點三十六分的時候，撬開了最後一間教室的門進其中。

陳歌腳步很快，他目的明確，就是近距離看一眼中間那張桌上的東西。

剛進這間教室，他也沒有覺和外面有什麼不同，只是稍微安靜了一些。

來到中間那張課桌旁邊，陳歌翻看課本和白紙，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等他把課本拿起來的時候，忽然發現木頭桌面上刻著很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