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的門沒有關嚴,陳歌眼看著那道紅影停在了第六個隔間門口,雙方就隔著一扇薄薄的門板。
時間似乎放慢,正面衝突一即發。
大概幾秒鐘過後,紅影的朝著門板傾斜,同一時間,陳歌也舉起了工錘。
瞳孔裡紅影子到了門板,伴隨著嘎吱嘎吱的開門聲,陳歌的每一神經都繃到了極限。
門板還未完全打開,紅影的已經開始向傾斜,面對可能存在的威脅,求生的本能讓陳歌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應。
他將高高舉起的工錘,掄圓了砸在紅影傾斜進來的上,而後一腳踹開了隔間門!
“嘭!”
老舊的廁所隔間門哪經得起這般折騰,下端的門軸崩飛出老遠,整扇門都撞在了躲閃不及的紅影上。
隔間外面的紅影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它的影變得暗淡虛幻,在地上一滾,朝廁所外面逃去。
陳歌大口息,他本以爲會發生一場惡戰,但沒想到對方似乎比他還要害怕,自己剛纔突然衝出來,好像把它給嚇住了。
“這傢伙是不是忘了自己什麼份了?”
手持工錘,陳歌並沒有放鬆,紅影逃離的時候,第五個隔間裡響起了小孩的哭聲,那兩個疑似黑瘦人兒的孩子還在廁所裡。
“別哭了!”
恐怖片裡出現過無數類似的場景,廁所隔間裡傳出詭異的哭聲,這本來是很嚇人的一幕,但是當陳歌提著鐵錘,喊出別哭了以後,隔間裡孩的哭聲竟然真的停止了。
他殺氣騰騰堵在第五隔間門口,兩個孩子捂著,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恐。
“你們倆裝什麼害者!”
剛剛被紅影弄得神經張,陳歌的緒也有些失控,他聲音有點大,配合著揮的工錘,隔間裡的兩個孩子被嚇壞了,互相挽著手,連滾帶爬朝廁所外面跑去。
“我剛纔是不是太兇了一點?”兩個孩子很有可能是範鬱的弟弟妹妹,不管是爲了深井任務,還是爲了查明範鬱父母失蹤的真實原因,他都有必要跟上去。
兩個小孩跑的非常快,陳歌在後面全力追趕,他們很快離開了教學樓,進了旁邊的辦公樓裡。
陳歌跟在後面,跑上辦公樓二層後,兩個孩子突然失去了蹤影。
“怎麼不見了?”
辦公樓的部建築結構和暮中學的其他兩棟建築完全不同,大火也沒有蔓延到這裡,周圍看起來還算乾淨。
隨手推開邊的房門,陳歌朝裡面看了看,屋子裡擺著兩張桌子和一個書櫃,窗臺上還有裝滿了泥土的花盆。
“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他們能藏到什麼地方去?”
陳歌走進辦公室裡,首先看見地上扔著一個掉了的牌子,上面寫著數學組。
“暮中學三個年級的數學老師都在這小屋辦公?”想了一會,陳歌很快釋然,暮中學一共也沒多學生,老師數量自然也不會多。
他大致轉了一圈,最後在靠牆桌子的屜裡,發現了一個破舊發黴的書包。
書包很小,表面印著稚的卡通圖案。
陳歌將其放在桌面上,拉開拉鎖,裡面塞著一個卡通畫冊,還有一盒蠟筆。
“這些東西爲什麼會出現在數學老師的辦公室裡?”書包和書包裡面的東西都不像是初中生會用的,陳歌想了一會,覺得書包應該是辦公室老師孩子的,估計因爲某些原因忘記拿走了。
打開蠟筆盒,陳歌發現裡面唯獨缺了紅和黑兩種的蠟筆,這兩種悉的,讓他第一時間想到了範鬱。
翻畫冊,裡面的種種圖案使陳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整本畫冊都在描繪一個場景,黑的房間裡關著兩個紅小人。
所有圖畫的背景都是黑房子,只是房子裡紅小人的位置不一樣。陳歌從子口袋裡找出範鬱的畫放在畫冊旁邊,看完後他輕輕吸了口氣:“這孩子畫了這麼多年,風格一點沒變。”
簡單的兩幅畫卻給陳歌很多信息,書包散發黴味、和屜邊角的蛛網粘黏,應該是在學校封停以前就被塞進了屜裡。
也就是說男孩在很早以前就開始畫鬼,他的那雙眼睛有可能是與生俱來的。
如果把他畫中的黑房子看做是家的話,那麼在幾年前,小男孩的家裡就已經住進了兩個鬼。
聯繫起姑姑曾經說過的話,還有剛纔陳歌自己的遭遇,當時住進他家裡,和他們一起生活的鬼應該就是黑瘦人的兒。
“住在一起那麼久,範鬱能看見髒東西的事,他的姑姑肯定早已知道。”陳歌翻看著那一張張黑紅兩的圖畫:“因爲知道所以纔會放心讓範鬱去鬼屋參觀,因爲知道所以纔會如此寵溺範鬱,就像是把對三個孩子的都放在了一個人上。”
徘徊在書桌旁邊,書包的出現還告訴了陳歌一件事,這個存放書包的桌子應該就是他父親平時辦公批改作業的地方。
在和範鬱姑姑的談中,陳歌得知,範鬱的父親因爲酒後誤事被所在學校開除。
本來陳歌也沒有在意,但是隨後範鬱的姑姑又補充了一句,其他學校也將範鬱的父親拒之門外。因爲走投無路了,範鬱的父親纔會來暮中學執教。
這就讓陳歌覺得奇怪了,範鬱的父親究竟在酒後做了什麼事,纔會到這麼嚴重的懲罰,被所有正規學校當過街老鼠。
當時陳歌心存疑,可不等他開口詢問,範鬱的姑姑就拿出了那張照片,再往後陳歌的注意力被徹底轉移。
“失蹤的父親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陳歌用工錘撬開了桌子兩側上鎖的屜,仔細翻找,最後在一本書裡發現了幾張紙條。
“範老師,你在三樓廁第六個隔間裡做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請你立刻向那個孩道歉!並滾出這個學校!”
“你還有兩個晚上的時間可以考慮,我們需要你公開道歉!”
“這將是你的最後一個夜晚,既然你不願意離開這裡,那就永遠的留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