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是可見譜中波長最長、最有彩的，而黑恰好相反，兩種搭配起來，能產生一種特殊的視覺效果。

黑的房子如同黑夜，紅的小人彷彿，兩者融爲一，讓人覺得十分抑。

“這孩子沒事就喜歡發呆、畫畫，他也不出去玩，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黑瘦人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手裡端著兩杯水：“我現在什麼都不想了，只求他能像個正常孩子一樣，快快樂樂的長大就行。”

人把其中一杯水遞給了陳歌，另一杯水放在了男孩旁邊：“我們出來聊吧，他很怕陌生人。”

“好。”陳歌端著水杯，回到客廳，黑瘦人就坐在他的對面。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人顯得有些拘謹。

“範鬱這孩子看著確實可憐的，我覺得他應該是了什麼刺激，想要治好他的病就要從上找出原因，然後才能對癥下藥。”陳歌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了，能看得出來你很他，我想再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黑瘦人點了點頭，可能是因爲天氣太熱，的額頭出現了細的汗水。

“你之前說範鬱的父母是因爲找他才失蹤，那後來範鬱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

“暮中學，他藏在我哥的辦公室裡。”

“又是暮中學，那個學校似乎經常出事。”

“誰說不是呢？”黑瘦人輕輕嘆了口氣：“暮是含江最差的學校，我都不知道這所學校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以前經常出事，打架鬥毆甚至驚過警察。”

“這麼嚴重？”陳歌認真傾聽，黑瘦人現說法，可比他自己去網上查找方便的多。

“還有更嚴重的呢。”黑瘦人直起，顯得很鄭重：“那所學校不乾淨，聽附近老人說學校原址好像是火葬場，只不過因爲市裡規劃，在很早以前就全部拆除掉了。但是你想啊，學校建在那上面，說不定就會招惹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當時我也勸過我哥，可他就是不聽。”

“你哥爲什麼非要去暮中學當老師？”

“工資高，再加上他本犯過錯誤，找工作不容易，本想著去掙錢，結果沒想到最後把嫂子一起給害了。”

“犯過錯誤？他是不是跟人結過仇？他的失蹤會不會是仇人所爲？”陳歌立刻注意到人話中的細節。

“那倒沒有，我哥喜歡喝酒，酒品奇差，屢次因爲喝酒誤事，後來被他所在的學校給開除了，檔案裡也留下了不良記錄。含江的學校一共就那麼多，誰犯過什麼事大家都清楚，所以他才很難找工作。”

“看來不是仇殺。”

“肯定不是。”

人的用語，讓陳歌眼睛瞇起：“你怎麼就那麼肯定？”

“我也不瞞著你了。”人從屜最裡面拿出一張照片擺在桌子上：“暮中學自從建校以後，就有一個教室前後門上鎖，止學生進，除了老校長外，沒人知道原因。老校長去世後，這便爲了未解之謎，學校裡有很多關於那座教室的傳說，什麼火葬場的怨靈會在裡面上課，建校時有工人在未完的教室裡遇害等等。總之，那是一個很不祥的地方。”

“可這和你哥哥的失蹤有什麼關係？”陳歌還是不太明白。

“你看這張照片。”

陳歌從人手裡接過照片，照片裡是一張非常詭異的合照。

一個明顯喝醉酒的男人暈暈乎乎坐在正中間，在他周圍高高矮矮站了幾排學生。

看這些的話，覺就像是普通的畢業照，可是問題在於，所有的學生都是背對鏡頭站立！

而且仔細看的話能發現，每一個學生的站立姿勢都很奇怪，好像全部踮著腳。

“這張照片從哪弄來的，警察看過嗎？”陳歌將照片放在桌上，了掌心的汗。

“他失蹤前一天晚上，跟朋友通宵喝酒看球賽，完後爲了不耽誤上課，就暈乎乎的直接跑去學校了。那會天還沒完全亮，他想著先去保健室裡睡一覺，在經過一個教室的時候，看見裡面站著好多人。他心說哪個班級這麼勤，在門口停了一小會。那班裡的人好像是準備拍合照，看見他後便主邀請他坐在中間。拍完照片，學生們就離開了，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塞給了他這張照片。”黑瘦人聲音平緩，但講述的故事卻讓人心驚。

“我哥看了照片後，發現所有人都背對著鏡頭，酒一下嚇醒了，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正坐在那間封停的教室門口。”黑瘦人把照片往陳歌前推了推：“這事他只告訴了我和嫂子，本想著過段時間就好了，誰知道當天晚上不幸的事就發生了。小鬱走失，他們兩個一起外出尋找，結果全部失蹤，所以我覺得他的失蹤應該不是仇殺，而是和那間被封停的教室有關。”

“警方是怎麼說的？”陳歌又把照片推了回去。

“他們拿著照片去暮中學做調查，照片上的學生雖然都穿著暮中學校服，但是學校裡面並沒有這些人。後來他們打開封停的教室，裡裡外外翻了一遍，只找到了我哥的鞋印，可以肯定我哥那天確實進過教室。”黑瘦人越說越邪乎了。

“好，我知道了。”陳歌又詢問了人幾個問題，有些東西也不知道，只是給出了很模糊的答案。

確定再問不出什麼新東西后，陳歌起準備離開。

“要走了嗎？外面天那麼熱，喝口水再走吧？”

“不用了。”陳歌謝絕了人的好意，拿著手機離開二層小樓。

經過和人的談，陳歌對暮中學有了更全面的瞭解：“暮中學一共有四個支線任務，其中兩個都和小男孩一家人有關。”

他取出口袋裡範鬱的畫又看了幾眼，黑紅兩似乎是在竭力表達著什麼：“黑的房子、紅的小人，這和暮中學之間是不是存在某種聯繫？畫裡的圖案會不會就是暮中學的某一棟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