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月棲,你到底在做什麼,你不是說不會傷害的嗎?」
戴夫的農莊外,海晏看著突然出現的臨月棲,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還好嗎?」
臨月棲垂下眼瞼,擔憂的詢問。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你應該去想辦法討好南陵楚。」海晏向來不會說重話,可如今的他氣急敗壞,顧不上那麼多。
為何要傷害他心的人。
「海晏公子。」
臨月棲真誠的哀求,雙眸悲傷,看得出他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你放心吧,你刺的那一劍不深,不會死,不過也要難好一陣子。」海晏最終還是敗在臨月棲祈求的眼神下。
「那就好。」
臨月棲如釋重負,似乎是想到什麼,還是苦的笑笑。
「到底是為什麼,你不是說接近南陵楚,只是為了營救帝和太傅麼,為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海晏始終不理解臨月棲的轉變,就算要取得南陵楚的信任,也不該傷害在乎的人吧。
「有些事你不懂,」臨月棲苦笑,「其實不懂更好。」
「臨月棲,作為你的好友,我提醒你一句,你比我更了解九殿下的脾,你這樣對,就算有難言之,也不會原諒你的,你最好想清楚。」
海晏雖然和臨月棲喜歡上一個人,不過他們還是至好友。
海晏從未對這個好友發過脾氣,今日是第一次。
因為他不理解,不明白,是什麼理由,偏偏走到今日這一步。
「海晏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只是我們終究回不去了。」
臨月棲出悲戚的神,話音未落,北陵堇不知從何冒出頭,握拳頭狠狠的捶他一頓。
「臨月棲,你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小九偏你,你什麼都不算,為什麼你這麼傷害。」
海晏微微愣神,傳聞中喜怒不形於的北陵皇太子北陵堇,居然還有這麼暴跳如雷的時候,看來他是真的在意南陵凰。
他猶豫片刻,最終上前勸阻,「太子殿下息怒,臨月棲一定是有苦衷的。」
「本殿不管他有什麼苦衷,這麼害小九就是不對。」
說著這話的時候,北陵堇再次揍一頓臨月棲,對方始終沒有還手,反而笑的痛快。
「北陵皇太子比我想的還要在意,很好,以後就請你好好照顧。」
「我不用你囑咐,我的人我會好好照顧的。」
北陵堇緩緩鬆開手,傲的說,就像是在宣誓那樣。
海誓山盟,不過如此。
「那就好,那就好,這樣我也能放心去做我該做的事了。」
北陵堇蹙眉,「如果你還想傷害小九,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的。」
「請你以後也像現在這樣,保護好。」
說罷,臨月棲頭也不回地告辭離開,海晏沒再繼續追問,臨月棲的子他最清楚不過。
他不想說的事,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吐一個字。
這時南陵凰拖著病軀站在窗戶前,著臨月棲離去的影,久久的沉默不語。
「你有話要問他,為何不去見他。」
離殤遞上一碗苦的湯藥,猶豫的問道。
「還要問什麼,他是不會說的,再說就算他有苦衷,我也不會原諒他的。」
雖說此時此刻還是痛苦,不過南陵凰不會原諒傷害自己的人。
「在星淵之下,我也傷過緋然。」
想起那時候的事,離殤只覺得難,口像是被大石塊堵住。
「緋然可比我善良,要是沒原諒你,不會和你一起去北陵的,再說那時候你是被控了,不過你的確做了讓難以饒恕的事。」南陵凰平靜的敘述。
「???」臨月棲一臉的茫然不解。
「你曾經了。」
「???」
「緋然比我更嚮往自由,而你曾經,奪走的自由,所以這輩子都不會真正的原諒你,嗯,你做好以後被刀的準備吧。」
之所以暫時放下恩怨,不過是因為離殤還有用,若是連利用價值都沒了,緋然絕對不會心慈手的。
「哦,這麼說,你比緋然更在乎了?」
離殤笑著搖頭問道。
「的確是這樣。」
南陵凰接過葯碗,一飲而盡,吐吐舌頭,抱怨,「好苦。」
「誰讓你自找苦吃的,非要去神殿找臨月棲,最後遍鱗傷的回來,不知道你腦子在想什麼,你也沒有這麼笨呀。」
離殤看不懂,彷彿又明白一點。
「我只是想驗證我的猜測。」
「最後呢。」離殤冷笑著反問。
「以後再也不會了,他不值得。」
南陵凰信誓旦旦地頷首。
「要不是緋然拜託我照顧你,我早就不想管你了。」
簡直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天樞閣主,帝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南陵凰話題一轉,面冷。
這時海晏緩步走進來,稟告,「殿下,宮中有人傳信,帝所在的宮殿今日擺上了一種奇怪的花。」
「什麼花。」南陵凰張兮兮的問。
「一種金的花。」
接著海晏便把帝宮殿最近擺放的花圖案,鄭重的遞到南陵凰面前。
手接過,紙上的那朵花栩栩如生,是曾經贈送帝的摯的花。
前世最的花,莫過於金薔薇花。
「殿下知道這種花?」海晏試探地問。
「這是我曾經送給母皇的花,名金薔薇花,有道是心有猛虎,細嗅薔薇。我和母皇說過這句話,真是喜歡,於是便悉心呵護金薔薇花的種子。」
南陵凰回憶著往日的好時,原來不知不覺間和南陵帝有那麼多的回憶。
連都淡忘的好。
「可有什麼暗示。」海晏抓住重點問。
南陵凰恍惚地想到一件事,攥手裏的紙,心忐忑且凝重。
「原來母皇一開始就安排好了一切。」
「是什麼?」
海晏追問。
「母皇告訴我說,金薔薇花既然是我的最,會為我找到栽培法子,等到那時候為我打造一枚金薔薇的玉璽。」
「玉璽?!」海晏的雙眸閃爍著芒,笑容璀璨,原來是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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