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這麼厲害。」
「連天涯大人都認輸了……」
「好厲害呀……」
緋然尷尬地笑笑,這時候慕容修烽走到面前,想都沒想直接抓住手腕,興沖沖的說道。
「你總算來了,走,我請你喝酒去。」
「啊。」緋然愣忡。
「順便帶你到逛逛。」
慕容修烽補充道。
自從得知緋然要來昭獄報到之後,他早就按捺不住心的狂喜。
要不是今早需要上朝,哪裡還需要天涯,接待緋然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指揮使大人,這樣不太好吧,我們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上班時間能喝酒嗎?」
緋然尷尬地笑笑,瞥一眼慕容修烽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悄無聲息地避開。
「沒事,我請客喝酒,誰敢說什麼。」
慕容修烽咧一笑,緩緩靠近緋然,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緋然皮笑不笑,「指揮使大人果然隨。」
「今個高興,走。」
慕容修烽當即抓住緋然的手,帶著急匆匆的離開,回頭看一眼還在擂臺上的天涯,果斷的邀請。
「天涯,你也一起來吧。」
天涯沉默片刻,最後還是跟在慕容修烽的後。
他知道慕容修烽一向隨,不過他也只能在昭獄任,作為他多年的好友,自然明白慕容修烽不會壞事。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昭獄後院的涼亭,百花盛開,鳥語花香。
緋然看到涼亭下的石桌早就擺滿了香味俱全的飯菜,還有香氣撲鼻的酒。
原來慕容修烽是有準備而來的。
「指揮使大人,這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了。」
緋然笑嘻嘻地說,其實心裡滋滋的。
「不破費,你們喜歡就好。」
慕容修烽說著這話的時候,同時坐下來,邀請旁的天涯也坐。
「那就卻之不恭了。」
天涯拱手一拜,隨即坐下,看到緋然面帶和煦的笑容,心中微微慨。
緋然和慕容修烽的關係,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親近。
「咳咳,然公子快坐吧。」
緋然也跟著座,看到慕容修烽親自為倒酒,心裡別提有多詫異。
「還是我給指揮使大人倒酒吧。」
「唉唉,我給你倒酒,你喝便是了。」慕容修烽驕傲的搖頭,「你還不知道吧,當我聽說父皇把你安排到昭獄,我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皇帝陛下英明神武,我這種份的人,哪能進昭獄。」
緋然佯裝惆悵的搖搖頭,說實話兒的都被得知了,還能進昭獄。
慕容昊可真是喜歡利用。
「你這樣份的人又怎樣,你的才華,可比多錦衛強多了,昭獄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父皇果然慧眼識珠,把你安排到昭獄,不然大理寺就把人搶走了。」
慕容修烽不滿地吐槽著,到現在他還是忘不掉大理寺卿慕白邀請緋然的語氣神態。
「此話何意。」
天涯愣忡地問道,難道然這樣弔兒郎當的公子哥,大理寺還搶著要。
「天涯,你是不知道大理寺是怎麼搶人的,我們昭獄差點失去然這樣的絕世人才。」
慕容修烽對緋然的讚許相當之高。
天涯聽到之後,不由側目懷疑,然真有他說的那麼厲害。
「龍澤寺縱火案,就是破解的。」
慕容修烽簡明扼要的解釋一番。
天涯只是微微頷首,不以為意。
因為世人只知道龍澤寺縱火案,卻不知道青龍玉的事。
讓慕容修烽真正佩服的是,緋然奪回了青龍玉。
而且還是從白蓮聖的手裡奪回的。
慕容修烽轉頭看向旁的天涯,見他神淡漠,手拍拍他的肩膀,一字一頓鄭重地說道。
「等到你親眼看破案就知道了。」
「……」
天涯仍舊一聲不吭。
慕容修烽接連勸酒,緋然喝了一杯再一杯,臉微醺,神奕奕。
「多謝指揮使大人款待,這酒可真是好酒。」
「你喜歡就好,不過我還是最喜歡你的桃花醉釀,不知本殿還有口福嗎?」
慕容修烽張兮兮地詢問,聽聞桃花醉釀是緋然親自釀製的,釀酒這件事最是麻煩瑣碎,他害怕緋然不肯給。
「哈哈哈,原來指揮使大人是在這裡等我。」緋然輕笑一聲,怪不得慕容修烽對他態度這麼好,原來是惦記的桃花醉釀,不過不礙事,「若是指揮使大人喜歡,趕明我讓謝三給你送到府上。」
「那就多謝了。」
慕容修烽終於又有口福了。
「不如也給天涯大人送兩壇吧!」
緋然話音剛落,天涯皺起眉頭,他向來不喜歡飲酒,正想直接拒絕的,慕容修烽當即冷冷地打斷他。
「送,送,天涯也喜歡桃花醉釀。」
「我……」
天涯一臉懵,他不記得自己喝過桃花醉釀,何時喜歡的桃花醉釀。
慕容修烽看向旁的天涯,眼神里滿是拜託請求的意思,天涯不忍心拒絕,只好輕輕地點頭。
「嗯。」
不不願的。
「好,我回去就和謝三說。」
之後,一行人觥籌錯,意興闌珊的時候,正想起離開,突然有個小廝慌裡慌張地跑來。
「不好了,不好了,指揮使大人,天涯大人,大事不好了。」
「慌慌張張何統。」
天涯冷冷地訓斥。
小廝深深地呼口氣,這才稍稍平復一下心。
「指揮使大人不好了,承澤回來了,不過中毒太深,似乎命不久矣。」
「什麼!」
天涯和慕容修烽是同款震驚。
緋然皺起眉頭,心想著這承澤是何許人也。
「我這就去看看。」
慕容修烽急急地抬腳離開,天涯也慌張的跟在後。
緋然見狀,加快腳步跟上兩人,沒一會兒就跟著來到昭獄的醫館。
站在醫館門前,看到房間里到都是繃帶,一位上布滿劍傷刀傷的男子瞇著眼躺在床上,氣息奄奄,似乎不久於人世。
「承澤,是他傷的你?」
天涯面蒼白,渾抖。
中怒氣難消。
緋然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態。
天涯口中的「他」是誰?
。